看着三祸害拉着魏明和那女人离去,李大头并没有急着回三李村,而是在刚才和三祸害喝酒的饭馆,又吩咐老板重新做一桌菜,打发人去请邓家镇的民团长伊全林。
他知道伊全林跟他不一样,在邓家镇的口碑很好,虽说平时在邓家镇收点保护费来养活一帮民团兄弟,但处事公道,维护着邓家镇的秩序,外面的人谁敢来邓家镇撒野,那伊全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从不欺压任何人,很受商户和附近村民们拥护。
面对姗姗来迟伊全林,李大头摆出一副低调的姿态:“哥哥,一直没有机会和你相聚,今个凑巧,兄弟请哥哥来喝杯酒。”
伊全林爽朗一笑开口说道:“李团长,咱都是自己人,有事说事,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哥哥一看就是痛快人,兄弟先敬你一杯再说。”说完,端起酒杯碰了下伊全林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伊全林见状微微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杯也是一饮而尽,疑惑地问:“兄弟,有事尽管说,我们之间不必客气”
“哥哥,三祸害来邓家镇都有谁知道?”
“兄弟,这话你问的,百十号人出现在镇上,满街道的人谁看不见,相信兄弟你应该也早知道这事吧,人家只说来抓奸夫淫妇,别的秋毫不犯,你说这事我也不好说啥,毕定都是民团,咋样也不得给行个方便,你也看见了,担心他们胡来,让人一直堤防着他们,那知道他们竟抓了兄弟你的人。”
“哥哥,是兄弟我鲁莽了。”李大头见问不出啥,人家伊全林本就跟他没多大交情,但也绝对没必要骗他,那百十号人又不是一半个人,邓家镇看到的人肯定多,况且伊全林还暗中放出口风,到底是谁掐着机会抢了自家妹子。
无奈地他只好作罢,只说喝酒叙旧,不谈其他,一顿酒喝的是清汤寡水,说不上尽兴而归也说不上不欢而散,当然俩人各怀心思,很快结束,各自散了。
李大头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回到三李村民团团部,究竟是谁抢了苗家, 他完全没了头绪,黑风崖的刘庆国,不会,怎么算他跟自己都是盟友,只是最近一段时间,相互联系少了点,不行,得去黑风崖问问,看能不能从他那打听出点线索来。
心里盘算着,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发生的两件事让他够窝火的,恼怒无比的他只能火气撒在一帮手下身上,瞪着三角眼骂道:“都听着,以后不要再提魏明这个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谁的女人都敢勾引,人家摆出那么大的阵仗,本来就理亏,让我咋有脸开口求情,枪毙也罢、活埋也好,都跟我没关系,以后都他妈的管好自己的裤腰带,别跟魏明那个傻吊一样,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训完话,散了一众手下,独自骑马下了岭,直奔黑风崖而去,对黑风崖山下巡逻的说了句
“我有事要见大当家的。”
那巡逻地认识他,当下不敢怠慢,领着他直接上山。
谁知刘庆国见到他,不问别的,却先问李大头借粮食,让李大头一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冒失的上黑风崖来。
“兄弟,哥哥我还想着这一半天去寻你去,谁知道你自己倒来了。”
“大当家的,兄弟我来……”不等李大头还没说完,那刘庆国抢先开口说道:“兄弟你该不会担心哥哥我快要饿死了,专门来看哥哥,哈哈,这个时候还得是兄弟你靠得住,快坐……快坐……”
李大头脑瓜子一转,毕竟他和刘庆国明里暗里有着一层难以说得清道得明的关系,面对灾荒,黑风崖肯定也缺粮,刘庆国帮他干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他也从没给予过人家什么,现在又让刘庆国打听谁抢了妹妹家的事,他多少不给点回报也说不过去,看着一脸殷切的刘庆国说道:“大当家的,粮食的事兄弟我尽量想办法,只不过眼下有个事,得大当家的帮忙给打听打听,谁他妈的抢了咱妹子家。”
刘庆国一听,就气愤地跳起来骂道:“怎么回事,谁他娘吃了豹子胆,敢动咱妹子家,你放心,我这边马上打发人去打听,打听到是谁,不用兄弟你出头,哥哥我亲自去砍了他的头。”
李大头见刘庆国这样说,很是感动:“大当家的,多余的话兄弟我就不说了,如果能找到人,你就看兄弟以后怎么待你了。”
“你这话就见外了,我们弟兄俩谁跟谁。”刘庆国一脸生气的说道。
李大头很肉疼的说道:“那兄弟我啥都不说了,明就让人送粮来。”
……
彼此客套一番,李大头哪有心情留下喝酒,起身告别刘庆国,下了黑风崖,郁闷的回了三李村。
第二天,李大头很不情愿的让本家两个兄弟悄悄给黑风崖刘庆国他们送去五百斤苞谷,刘庆国那边倒是热心的很,隔三差五的来人给李大头汇报情况,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一点都没用,始终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到底谁抢了苗家还是个谜。
去了几次苗家,看着自家妹子那殷切的面孔,让李大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除了好言安慰自家妹子一番,再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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