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俩人再说,刘庆国一摆手笑道:“我去了,谁给你守着这条路。”
说完转身对众人说道:“把你们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可交给天明和满堂兄弟我放心,是去是留全凭自愿,弟兄们自行决定。”
一阵沉默后,众人中有愿意跟董志坚他们走,也有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的,不想受约束的,坚持留在黑风崖,唯独没有一个人独自下山去讨生活,看着站成两行的众人,刘庆国朗声说道:“晚上他娘的杀羊,算是为兄弟们送行,以后不管走到哪,还是我刘庆国的兄弟,跟了天明兄弟,一切听他的,别再像山上一样没规矩,都他娘的听到没。”
“一切听天明大当家的,他的话就是你的话。”
“他娘的,不能叫当家的,要叫同志。”
“回大当家的,听天明大当家同志的”
惹来一阵哄笑,笑完刘庆国说:“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为弟兄们送行杀羊,煮肉。”
“一时间整个黑风崖热闹起来,烧水的,牵羊的,抱柴火烧锅的……”
晚上黑风崖一片喧闹,就连放哨的人也撤了回来,所有人都齐聚一堂,酒开了十几坛,敞开了喝,众人都知道,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团聚,吃完这顿饭,天亮后就各奔东西,一起在山上呆了这么久,一想到要分开了,谁心里都不好受,所有要说的话都在酒里,一个字“喝”。
一顿饭吃到了后半夜才结束,几乎所有人醉倒在地,由于第二天,要带这帮人回山南根据地,让他们熟悉纪律和进行正规训练,山北的工作也是迫在眉睫,志坚和满堂俩只是象征性的喝了几口。
天刚麻麻亮,所有人默默地站成一排,等刘庆国发话,刘庆国看了眼满意的说:“全体都有,敬礼。”
“哗”
他忍着内心的不舍说道:“这么多年了,就今天他娘的这队站的像一回事,为了以后有个出路,别再跟山上一样自由懒散,既然跟了天明兄弟,就必须好好干,不能给咱黑风崖丢人。”
“大当家的放心!”
“大当家的保重。”董志坚和满堂抱拳说道。
“大当家的保重。”在杂乱的呐喊声中,所有人都举起枪朝天而鸣。
董志坚表情严肃地对着众人喊道:“向右转,齐步走。”
刘庆国跟留下来的一帮弟兄,站在黑风崖上,看着董志坚和满堂带着一帮人,踏着霞光下了黑风崖。
此刻的刘庆国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他转身嘟囔道:“他娘的还看个卵,现在去把口风散出去,说我们跟地下党干了一仗,折了好些弟兄,也好让那些兄弟落个安全。”
留下的人都明白只有这样,才能迷惑外面人的眼睛,当然也是跟董志坚和满堂商量好的,故意让外面的人得知黑风崖跟地下党干了一仗而且损失惨重,最主要的还是迷惑李大头。
吩咐完后,刘庆国坐在熊皮椅子上发起了呆,他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媳妇刘小玉,想到手刃仇人后,上了黑风崖做土匪,想到那一帮兄弟跟天明去谋了个生路,想着留下的一帮兄弟的以后……最后说了句:他娘的,操那么多心干啥……斜下身子睡了过去,睡梦中,他回了家,跟媳妇小玉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
得知刘庆国跟地下党火拼的消息后,敏锐的李大头觉得机会来了,立马迫不及待地撞进陈敏文的办公室。
“镇长哥,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正在闭目养神的陈敏文连狐狸眼都没睁,慢条斯理的说:“大清早的嚷嚷个不停,你倒是说说出啥大事了。”
“刘庆国差点被人灭了。”
“灭了就灭了,跟咱屁不相干……”闭着眼还没灵醒的陈敏文话没说完,一个激灵坐直身子问:“谁,谁被人灭了?”
李大头凑上前说:“刘庆国,黑风崖的刘庆国。”
陈敏文愣着狐狸眼说:“快说说,咋回事。”
“接到消息,说是刘庆国吃了败仗,我专门找人确认了下,是董家老二那帮人干的。”
陈敏文听后心里一惊,刘庆国虽然可恶,可每年都有不少的剿匪款落到他的口袋里,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可自己的辖区内出现了地下党的队伍,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县上要是追究起来,搞不好,自己吃不了也得兜着走,不由得拍着桌子骂道:“刘庆国不是张狂的很吗,不接受收编吗,这回看我咋收拾了他。”
李大头看着陈敏文,裂嘴 “呵呵”一笑说:“哥,话不是这样说的,凡事要反过来看,刘庆国那帮人可恶不假,如今的刘庆国就是落了架的凤凰,走了单的狼,还不是由咱拿捏,可再怎么落了架的凤凰他还是凤凰,走了单的狼他还是狼,就看这到嘴的肉咋个吃法。”
一语惊醒事中人,陈敏文愣着狐狸眼问道:“依你的意思咋个吃法?”
“你说山北县都没办成的事,咱要是办成了,那还不是大功一件,县上怎么说还不得奖励点什么,比如升个官什么的,谁还会在意地下党的事。”李大头媚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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