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想起什么,继续抱怨道:“还有啊,你居然拿药来药翻我,你不怕我变成白痴吗?”
李景一脸无奈,拿下王三娘的手:“三娘,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老是掐我的脸。若是留下痕迹,日后叫我如何以这副面容示人?你也知道你有可能变成白痴是不是?那以后你要聪明一点,机灵一点啊。”
王三娘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跺着脚:“那你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下那些迷魂嘛,你看今天我从早上就睡到中午啊,你真的不怕我变成白痴啊?我变成白痴了有你受的。”
李景抱手看着她:“我本就是大夫,还能没个分寸?你呀,说话总是这般夸大其词。”
原来云千于国公府处置完李景所托诸事,便向主母刘氏告辞,称公子传信仍需他伺候。随后快马加鞭,赶上了王三娘与李景。途中,云千与王三娘闲聊时不慎说漏嘴,提及自家少爷曾与当今皇后娘娘订过亲。
王三娘哪肯罢休,凑近了些,问:“说,你和那皇后娘娘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有没有牵手,有没有……”
李景无奈地白了她一眼:“休要胡思乱想。我与她定亲之后,家门突遭变故,紧接着我便潜入景国充当细作,身处敌境,生死难料,每日殚精竭虑,所思所想皆是任务安危、家国存亡,岂有闲情逸致沉溺于儿女情长?”
王三娘不依不饶:“那你对她,可曾有过念念不忘?毕竟曾经有过婚约。”
“我岂敢有此妄念?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尊贵无比,我不过一介臣子,尊卑有序,岂敢僭越?自与你相识,我心便全系于你,旁人纵有万般好,于我而言,皆如过眼云烟。”
王三娘这才满意地笑了:“这还差不多”说完,她伸手又要掐李景,嘟囔着:“那我可以掐你哪里?”
李景一把攥住她的双手,顺势按在自己腰间,将她往身前一拉,嘴角噙着笑,说道:“你若还恼,便来亲我,莫要再掐我脸。”
可话锋一转,他想起云千的“泄密”,脸上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不过那云千,实在该罚。此子口无遮拦,不该说之事,竟全在你面前抖落。唤他过来,我定要好好教训一番,让他知晓祸从口出。”
“不行,你不能打他,你打他就是打我。”
“打你也可,只是若要动手,于榻上施为倒也相宜 。”
“你——”想起他在马车上的所作所为,简直是,王珊一个现代穿越而来的女子都觉得太难为情了,以前他的活动范围是上半身,可是现在他上下其手了,太害羞了。
他咬着她的耳朵:“想什么呢?”
这个流氓啊!
王三娘锦急忙转移话题,抬眸问:“那要是皇后娘娘对你念念不忘呢?她可是国母,万一她……”
李景轻轻捂住她的嘴:“皇后娘娘心怀天下,端庄贤德,岂会做出此等有失体统之事?她以天下为己任,母仪四方,必不会肖想他人之夫。”
王三娘嘴角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算你会说话。”
夜幕降临。
李景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望着满天星辰,惬意非常。王三娘远远瞧见,虽正值夏夜,凉风习习,却也担心他着凉,忙取来一件披风,匆匆跑到他身旁。
“阿景,你垫着这披风吧。”王三娘语带关切,将披风递到他面前。
李景抬眸,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顺势将王三娘一拉,两人并肩躺在草地上。“我身强体壮,岂会轻易染病?倒是你小心为妙。”
王三娘靠在他身旁,目光依旧落在天上的月亮,可心思却全然不在这美景之上,她犹自纠结着皇后的事情。“阿景,你那时可喜欢皇后娘娘?”
李景微微一愣,旋即轻笑出声:“我如何得知?在旧都临安,定亲乃是常事,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概念。家中长辈说与常家定亲,门当户对,便定了下来。”
“那你可曾与她相处过?”
“未曾有过多少相处,只是少年之时在私塾读书,时常能碰面。”
“那可有交流?”
“仅有一次,她在桥上崴了脚,我背她回去。”
“你还说你们没有肢体接触!你这……”王三娘一下坐起身,双手抱胸,佯装嗔怒,“你这个不清不白的男人!”
李景也跟着坐起,环住她的腰,将脸贴在她背上,轻声哄:“既是同窗,她崴了脚,我岂有不背之理?那都是过去之事了,莫要再提。”
王三娘赌气般问道:“那你说,你有没有喜欢过她?”
“我与你说过,只是遵父母之命,哪有喜欢的心思。”
王三娘又问:“那你喜不喜欢我?”
李景轻笑:“这问题,我似已回答过。”见王三娘不依不饶,他神色认真,“怎能不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倒是你,为何总对我们的感情没信心?你可知,在景国,我要你离府那次,你眼中满是自信,不见丝毫卑微怯懦,如今却为何如此?”
王三娘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我们阶级悬殊,我一个小小厨娘,怎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国公爷?我时常觉得,是我在强求你娶我,这让我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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