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衣女子的手中,还拎着一柄长剑。
剑鞘剑柄都是纯白色的。
似乎这个女子浑身上下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
眉眼间还藏着淡淡的清冷气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之意。
她行走在小镇的街道上,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美丽而不自知,清冷而不孤傲,出尘而不离世。
白衣女子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不少小镇居民的关注。
扶阳镇并不大,也不繁华,更不在商路上,距离最近的官道也有将近七十里,这地方很少出现外人。
还是一个如此漂亮俊美的姑娘。
让一帮没见过世面的小镇居民,眼睛都看直了。
只感觉这个白衣女子,比天上的仙女儿还要美丽。
白衣女子并没有在意小镇居民看她的眼神,似已早已习惯被人万众瞩目。
她来到了刘阿婆的早点铺前,问道:“老人家,向您打听个事儿,这附近有没有一座月老庙?”
不待刘阿婆答话,她的胖儿媳妇胖婶便已经开口:“姑娘,这里没有什么月老庙啊,姑娘是要求姻缘吗?往南五十里的翠屏山上有座观音庙,五年前还出现过佛光呢,姻缘颇为灵验。
我打算过些日子,带我闺女去求求观音娘娘呢。”
白衣女子俊美无俦的脸颊上露出了些许失落,道了一声谢便要离开。
这时白发苍苍的刘阿婆有些迟疑的开口道:“姑娘,你是要找月老庙吗?”
白衣女子微微点头。
刘阿婆想了想,道:“我们这确实有座月老庙,就在小镇南面三里。”
一个穿着喜庆花棉袄,身材不错,五官也很漂亮的大眼少女,好奇的道:“奶奶,镇子南面那不是废弃的土地庙吗?哪来的月老庙呀。”
“你这小丫头知道什么?土地庙以前便是月老庙啦,大概是六十多年前,张老爷的小妾在月老庙偷汉子,张老爷一气之下便烧了庙宇。
后来镇子里来了一位游方老道,花银子在原址上重修庙宇,开始还是月老庙,张老爷总是去找茬儿,没过多久便改为了土地庙,那个老道士一直留在庙里,便是以前那位喜欢喝酒的老庙祝。”
漂亮小姑娘,与她的胖娘亲,以及早点铺里的一些年轻的小镇食客,这才恍然大悟。
六十多年前的事儿,估计镇子上也只有刘阿婆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人,才知道镇外土地庙的往事儿。
白衣女子看了看南面,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露出了一丝欣喜。
“谢谢你,老人家。”
白衣女子道谢之后转身离开。
身后的刘阿婆的胖儿媳喊道:“姑娘,你别去土地庙啊,那里有个整天想媳妇的小疯子,不仅闹鬼,还有一条大黑犬,老吓人了!你长的如此水灵,可别被那个小疯子给轻薄了!”
白衣女子没有答话,身影忽然变的飘忽,只是几个呼吸,便已消失在街道上,宛如鬼魅一般。
这一幕吓的不少人惊呼出声。
街道上,推着夜香车的跛子李怔怔的看着,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身材很好的年轻姑娘。
是他的女儿李秋燕。
是个哑巴。
镇上的人通常称呼她为李哑女。
这父女二人相视一眼,都是微微皱眉。
刘阿婆的早点铺,花棉袄的大眼姑娘一边干活,一边道:“娘,陆同风其实……不坏,他只是因为这些年一个人在土地庙生活,性格有些怪异,你以后别这么说他。”
“铃铛,你个死丫头,那个小疯子几次三番轻薄与你,你反而向着他说话?真是女大不中留。”
这个漂亮的大眼姑娘,便是陆同风做梦都想娶回家的扶阳镇第一小美人,岳铃铛。
岳铃铛没有在意她母亲的训斥,看向了小镇南面,冻的有些发红的漂亮脸蛋上露出羡慕的表情。
心中喃喃的自语着:“刚才那个白衣姑娘跟仙女似得,真美啊。她是老庙祝让风哥等待的那个人吗?怎么会是个漂亮的姑娘呢?不行,我得去瞧瞧……”
岳铃铛和陆同风还是蛮熟的,二人年纪相仿,勉强算是青梅竹马。
只是随着老庙祝死后,陆同风就失去了依靠,那时年纪小,也不好好经营土地庙,为了维持生计,陆同风经常在镇中偷鸡摸狗。
随着年纪越发大了,这小子又开始想女人。
经常调戏大闺女小媳妇,还喜欢溜姑娘墙根,爬寡妇墙头。
以至于最近两三年,陆同风在扶阳镇已经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若是人缘好,不愁吃喝,陆同风又怎么会想着远赴他乡去讨饭?
还不是因为这鬼地方他已经待不下去了嘛。
岳铃铛是陆同风在扶阳镇为数不多的朋友。
以前陆同风和岳铃铛说过,他其实早想闯荡江湖,干出一片事业,只是师父临终前让他一定要守着破庙到十六岁,等一个人。
岳铃铛知道陆同风今天要离开这里,前往南面百里之外的曲阳,所以今天起了个大早,在早点铺子里帮母亲与奶奶的忙的同时,还偷偷的藏了十几个包子馒头,打算给陆同风当赶路的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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