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山巅的寒风如刀,割在拓跋荒稚嫩的脸上。他望着云海中悬浮的青铜古城,耳中回荡着守山者的话,胸口圣纹随着心跳隐隐作痛。荒木村的方向,此刻正被血色阴云笼罩,他知道,阿爹再也不会像往常那样,摸着他的头说"小荒别怕"了。
"孩子,荒古遗族已在此守护圣界钥匙三百年。"守山者名为拓跋苍,是荒古战族最后一位祭师,"当年圣界崩塌时,我族分崩离析,唯有我们一支带着半枚钥匙退至苍梧山巅,等待圣纹血脉觉醒。"他抬手拂过拓跋荒眉心,圣纹光芒与古城墙的符文共鸣,城门轰然开启。
城内街道空无一人,唯有中央的通天巨柱散发着威严。拓跋苍解释:"荒古遗族之人皆在沉睡,唯有激活圣界钥匙,才能唤醒他们。孩子,你体内的钥匙是打开圣界的关键,而我手中这半枚......"他露出掌心的青铜碎片,与拓跋荒体内的钥匙完美契合。
突然,巨柱表面浮现出古老的战纹,每一道都在诉说着荒古战族的辉煌。拓跋荒脑海中再次浮现祭坛中的记忆,不自觉地结出"开天印",体内钥匙碎片飞出,与巨柱上的半枚钥匙融合。整座古城剧烈震动,巨柱顶端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圣界之门的虚影。
"好小子,竟然能直接沟通圣界本源。"拓跋苍眼中泛起泪光,"接下来你要接受战族试炼,只有通过十二道战纹考验,才能真正掌握荒古战技。"他挥手间,巨柱周围浮现出十二座青铜战台,每座战台上都封印着上古战魂。
第一座战台浮现出"荒古熊纹"战魂,正是拓跋荒之前凝聚过的战技。战魂咆哮着冲来,小家伙却不慌张——祭坛中的传承记忆告诉他,荒古战技的精髓在于"以力证道"。他挺起胸膛,圣纹光芒凝聚成青铜铠甲,一拳轰出,竟与战魂的熊掌对轰出漫天金光。
"不错,战纹不是虚影,是将圣纹力量具现化的本源之术。"拓跋苍点头,"但记住,荒古战族以身为兵,圣纹是甲,血脉是刃,唯有身心合一,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力量。"
当拓跋荒通过第三座战台时,山巅突然传来轰鸣。云海中,十二道血河破云而出,每道血河上都站着一位青铜面具人——正是冥河教的血河十二卫,为首者手中提着拓跋野的青铜剑,剑刃上还滴着鲜血。
"小崽子,你以为躲在乌龟壳里就安全了?"血河卫首领举起青铜剑,剑身上刻满血祭咒文,"你父亲的血,正好用来破除荒古遗族的守护阵!"他将剑插入云海,十二道血河瞬间融合,化作血色巨手抓向古城。
拓跋荒浑身血液沸腾,圣纹光芒暴涨:"阿爹......"他认出了那把青铜剑,那是父亲用古树枝桠为他铸剑时,自己亲手为父亲打磨的佩剑。此刻剑上的血腥味,像一把刀绞着他的心。
"冷静!"拓跋苍突然出手,将他按在巨柱前,"血河卫能操控荒古祭坛残片,正面硬拼只会落入下风。启动战台试炼,让战魂虚影对抗血祭之力!"
拓跋荒咬牙点头,双手按在巨柱上,十二座战台同时亮起。荒古熊纹、烈阳纹、苍龙吟纹......十二道战魂虚影冲天而起,与血色巨手轰然相撞。天空中,金色战魂与血色巨手绞杀在一起,每一次碰撞都让云海沸腾。
"荒古战族,果然还有余孽。"血河卫首领冷笑,取出一枚刻满骷髅的玉简,"但你们忘了,荒古祭坛的残片在我们手中!"玉简爆发出刺目红光,竟召唤出荒古纪元的灭世魔猿虚影,那是当年被战族联手斩杀的上古凶兽。
拓跋荒感觉呼吸一窒,灭世魔猿的凶煞之气让他体内圣纹几乎凝滞。但当他看见战台上的荒古战魂们不顾虚影崩解,依然悍不畏死地扑向魔猿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父亲临终前的面容——那个在血雨中将他推入密道的身影,那个用生命为他争取时间的男人。
"啊——!"拓跋荒怒吼,眉心圣纹完全张开,化作一扇金色小门。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圣界之门中涌入体内,低头看去,自己的皮肤表面竟浮现出与荒古战族先民相同的青铜战纹,每一道都流淌着圣界本源之力。
"战纹?十二重开!"拓跋荒双手结出十二道战印,十二座战台的战魂虚影突然融合,在他背后凝聚出荒古战族的至高战魂——荒古圣祖。圣祖手持开天斧,斧刃上刻满整个荒古纪元的星图,一斧劈下,竟将灭世魔猿虚影连同血色巨手斩成两半。
血河十二卫惊恐万分,他们没想到一个五岁孩童竟能召唤出荒古圣祖虚影。首领果断祭出本命血符,带着剩余卫者遁入血河,临走前留下狠话:"冥河教主大人即将出关,圣纹血脉,你逃不掉的!"
战斗结束后,拓跋荒跪倒在巨柱前,圣纹光芒暗淡下来。拓跋苍心疼地将他抱起,却发现小家伙的眉心处,圣纹与血咒的交锋竟催生了新的纹路——那是一道形如钥匙的印记,正是圣界之门的核心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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