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长倒下的瞬间,后方的战场像是凝固了一样。
刚才还在向【农场】推进的魔盾士兵们,立刻停住了脚步。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位曾带领魔盾兵团攻下哈梯文明的无敌人物,许多人心中不可撼动的图腾。
“兵长,”一名士兵低声喃喃,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兵长!”
魔盾士兵们手中的长刀和盾牌微微颤抖,甚至有人一时愣住,完全没有了进攻的欲望。
他的存在,他的本身,就是魔盾兵团的核心,正如领头羊那样。
无论是面对法术狂潮还是最凶猛的战兽,兵长总能稳如磐石地指挥着所有魔盾士兵,掌控全局。
可是现在,这位魔盾兵团的传奇人物却倒在了沙漠当中。
撒玛尔站在后方,紧紧握着手中的弯刀,愣了一愣。
兵长是大统领最欣赏的武将之一,他如今倒在了这里,身为统领的撒玛尔难逃其咎。
若是还输给了埃及,让魔盾兵团出现了伤亡,他一定会被大统领斩下脑袋。
若是想要活下去,他就必须打一场胜仗!
不然,会死!
他咬紧牙关,现在的情况已经是万分危急,他必须想办法稳定军心,让部队继续发起进攻。
兵长是全团的中枢,士兵们将信任寄托在他的力量之下,将信心寄托在他的刀刃之上。
他的一举一动,牵动的是整个魔盾兵团的士气。
而现在,这样一位不可动摇的领袖,就这么倒在了他们眼前。
撒玛尔这时想要维持让魔盾士兵们冷静下来,但眼前士兵们逐渐涣散的神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他不是兵长,不是魔盾兵团的核心人物。
很多人开始无声地交换目光,那是慌乱,那是疑惑。
甚至,是无助。
但撒玛尔必须做些什么。
“看我干什么!继续冲!”撒玛尔暴怒地吼道,试图用威严压制住阵列中的动摇。
可他的声音在此时却显得如此空洞无力。
因为他也知道,军心已经开始松动。
兵长之死,对于这些魔盾士兵而言,就像是一道正在扩大的伤口,那会让军心越发涣散。
魔盾兵团,正在分崩离析的边缘摇摆。
撒玛尔深知,整个魔盾兵团的精神支柱已经崩塌。
如果此时不迅速稳住军心,整个部队的士气就会彻底瓦解。
他盯着倒在地上的兵长,那把被鲜血染红的弯月大刀仍然闪着凛然的光泽。
“兵长的大刀,由我来接管!”
撒玛尔低吼一声,咬牙俯身去抓那把弯月大刀。
他知道,这把大刀象征着魔盾兵团的无上威严,只要他能高举它,便能向所有士兵表明——他,撒玛尔,接替了兵长的职责!
然而,当他的手刚刚握住刀柄,就立即感到了一股无法形容的沉重感。
“这把刀......怎么这么重!”
他只觉得好像整个沙漠的重量都压在了这把武器上。
他拼尽全力,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双臂,终于将大刀缓缓从地上提起。
然而,这仅仅是踢离地面,就已经让他气喘吁吁,冷汗直流。
他试图高举这把大刀,然而手臂却接连传来阵阵剧痛,刀刃不过刚刚离开腰间便再也举不起来了。
撒玛尔额头的青筋暴起,脸涨的通红,脚步甚至不由得踉跄了一下,几乎要将自己拖倒。
周围的士兵看着这一幕,先是沉默,随后,人群当中开始出现阵阵哗然之声。
那是军心正式开始涣散的信号。
兵长的死亡已经让他们惊恐,而现在,撒玛尔甚至无法举起兵长的大刀,这让他们内心深处的动摇迅速扩散开来。
“兵长都死了,我们该怎么办?”有士兵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
“怎么会这样,兵长怎么可能就被箭矢夺走了性命?”另一名士兵喃喃着,握紧的长刀微微颤抖。
“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箭矢啊!普通的箭矢怎么可能能够贯穿兵长的盔甲?”越来越多士兵的开始交谈,他们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让撒玛尔感到如芒刺在背。
撒玛尔听到了这些话,只觉得像是又被羞辱了一番,他愤怒地再一次用力想要举起那把弯月大刀,但最终双膝一软,只能将刀斜斜地撑在地上。
根本不可能举得起来!
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盯着周围的士兵,试图用自己的气势重新将局势控制。
“都给我闭嘴!”他咆哮着,声音变得越发嘶哑,“继续进攻!继续进攻!不能让那些埃及人逃走!”
他的声音很大,却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威慑力。
魔盾兵团的士兵们开始退缩,眼中露出的更多是迷茫而不是服从。
他们的脚步越发迟疑,手中的武器和盾牌也开始颤抖地更加厉害,这让撒玛尔心里越发没了底。
怎么会这样?
那不过就是一支支箭矢而已!为什么能够击穿盔甲,为什么能够从那么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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