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桌上,陈姥姥拉着陈氏走出主屋,一脸担忧:“乐娘,这到底怎么回事?”
同一时间,主屋的李中兴问白氏:“怎么回事?”
陈氏在廊下,白氏在主屋,两人同时结结巴巴的说了起来.....
许久,久到桌上的饭菜都凉了,田婶轻手轻脚招呼田丫将饭菜撤走,主屋才重新传出声音。
李大牛:“所以,是云溪掏的钱?她娘…”
她娘呢?李大牛望向周围,没看到陈氏。
“云溪,你娘呢?”
李云溪努了努嘴,眼神飘向门外,“爹,我饿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李大牛气得一巴掌拍在桌上,两张纸也跟着震了震,“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吱一声?”
李云泽:“吱~”
这声‘吱’,直接让众人憋出内伤,原本气氛压抑的主屋,在李云泽这声‘吱’中,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哈哈哈”
“哈...哈...咳咳...”
李老头捂着肚子,咳了好几声,差一点让他笑背气,“好了,老二,家里添屋是喜事,吼什么凶?我倒是想你们几弟兄多买点铺子回来,让我也来吱一吱。”
“爹…”李大牛涨红着脸,他气的是这个吗?他生气的是,她们事先竟不说一声,擅作主张。
李云泽可不管李大牛的憋屈,他上前一步,将两张纸折起来,放进衣袖里,妹妹说上头是自己的名字,以后他就是东家,去吃饭不用给钱。
李云泽放好后,又对李大牛说:“吃!”
李大牛一肚子的气,憋在心窝里,不上不下,他能怎么办?说不吃吗?那儿子不把桌给掀了!
这事怪谁?
弟妹说是她的主意,是她怂恿的,李大牛看了眼白氏,他好像管不了那么宽,他只能管陈氏以及儿女。
李中兴瞟了白氏一眼,咽下心底的话,“二哥,先吃饭吧。”
在外面候着的田婶几人闻言,忙跑去灶屋端饭菜进来。
李中兴、李大牛食之无味,其他人倒是吃得香,最高兴的是陈姥爷一家,闺女日子越发有盼头,他们能不高兴吗?
其次是张大一家,主家添了新铺子,再不用挤在茶楼角落,风吹不到雨淋不湿,还倍有面....
这天夜里,李云溪是捂住耳朵睡的,两只耳朵听不赢,根本不够用!后院精彩,主院更精彩…
次日。
陈姥爷吃过早饭,扯上陈姥姥,领着儿孙去了杏花巷。
张大守着大门,张婶领着其余人打扫小花园和前院。
李家众人围坐在主屋。
李老头看向李大牛:“铺子你们可有什么章程?”
李大牛皱眉,低头看鞋。
陈氏亦是如此,她甚至觉得自己昨日中了邪,怎就稀里糊涂跟着她们去了码头,应下买铺子的事呢。
她瞪了李云溪一眼。
李云溪打了个哈欠,她一晚上才钻出三个木孔,甚是怀念打孔机。
见二儿一家不说话,李老头将视线移到三儿身上。
李中兴余光瞥到白氏微肿的眼,他叹了口气,看向李大牛,“二哥,你可有什么计划?若没有,我倒可以出个主意。”
李大牛正愁着,巴不得有人出主意:“三弟,你快说!”
“若不打算经营,就租出去,每月...”
白氏插嘴:“我们要开酒楼,我同云溪都说好了。”
李中兴皱眉,沉着脸看着白氏。
若是从前,白氏早就挺起胸膛,与李中兴互峙,丝毫不胆怯,可与娘家闹僵后,白氏彷佛失了底气,在李中兴威严的目光下,竟微微弯了腰,不敢与之对视。
李云溪见此,有些不满,“三叔,酒楼我已有计划,你不用出主意。”
李中兴还未说话,李大牛就猛地看向李云溪,大声说:“云溪,你领着哥哥出去玩,我跟你三叔说会话。”
真是个事儿精!哪哪都有女儿,李大牛现在一看到她,就头疼。
李云溪偏着头,看向李云泽,“哥,爹和三叔不许我们开酒楼。”
李云泽原本吃着米糕,听到妹妹这么说,他想都没想,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着两人。
李大牛越看李云溪,心头火越旺,“云溪,你哥啥都不懂,你能不能别怂恿他?”
李云溪哼了一声,自己为何要怂恿哥哥,还不是因为她不想发脾气,“总之,酒楼的事,我跟三婶已经商议好了。”
此言一出,除了白氏,没人高兴。
李大牛一时无措,买铺子是弟妹的意思,他不好说弟妹的不是,他倒是能指责女儿,可女儿就没长耳朵,说了她不听啊。
这话让李老头深感不满,脸色瞬间沉下来,他厉声道:“你一个姑娘,她一个妇人,家中大事还轮不到你俩说了算。”
这话深深刺激着李云溪,她脸色微变,前世因为她是个姑娘,她就应该为家、为几个哥哥拼死拼活。
如今,也因为她是个姑娘,连个铺子都不能开?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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