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狡诈么......”
人想要释怀的时候,很多郁结在内心的事情,都会变得通透,源稚生疲惫不堪的心,开始滋生一些压抑许久的想法,比如卸下肩上的责任,追逐向往的生活。
“王将、橘政宗,他确实是个混蛋啊.....”
源稚生有些不负责任的想到,弟弟回来了,之前的事全都是阴谋,失踪许久、不负责任的亲生父亲也回来了,杀掉“神”之后,将大家长的职务转交给一位靠谱的家主,一家人一起去F国天体海滩卖防晒油,好像也是很美好的光景。
“留下吧,稚女,偿还恩情的时刻不远了,我们要帮助尘君杀掉神,夺回失去的人生和命运。”
“哥哥,我一直都愿意听您的话,这次也是一样。”
源稚生阴柔的面容依旧冷硬,源稚女相似的脸上笑靥如花,兄弟二人堆砌十余年的隔阂开始消融,他们会不计代价的找到“神”,抢回那些因为祂而失去的东西。
“你们说开了就好啊,有些话不及时说出口,会后悔一辈子的啊...”
上杉越抹了抹眼睛,眼底浮现缅怀之色,他或许能有些勇气,带着孩子们去一趟母亲生前的教堂了,相互依存的亲兄弟互相残杀,多么悲惨酷烈的情景,还好一切都没来得及发生。
“越师傅,希望您能负起责任,看管好稚女的行为,我不想他再伤害无辜的人。”
越师傅,算是一群小辈给上杉越安上的亲昵称呼,讨厌古板礼节的越师傅对此也很满意,条条框框的人生最没意思,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活力。
“诶!坐下坐下!稚生,你不用这样子,我会看好稚女的,他不会乱来的。”
源稚生现在是叫不出那两个字的,他提着两柄古刀利落起身,恭敬向着对面有些手足无措的长者行礼请求,不管是作为父亲的血脉身份,还是末代影皇的家族身份,对方都值得他尊敬对待,至于剩下的变化,交给时间就好。
“那就拜托您了,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就先失陪了。”
源稚生行事向来雷厉风行,说完便离开了顶层,根据宫本家主的汇报,蛇岐八家寻找“神”的事情有了眉目,大致区域已经确定,他们会将“神”从地底刨出来,狠狠地把祂送回地狱永眠。
“请您不要在意,哥哥就是这样的人。”
源稚女打量着越师傅的眼神充满好奇,像是山中小鹿看见外来游客一样新奇,父亲,很陌生的存在,听尘君说越师傅是最后一位纯正的皇血,比起他和哥哥还要强,应该很能打吧?
“啊,没关系没关系,我能看着你们就很好了。”
儿女双全,儿子还是两个,上杉越觉得人生巅峰不过如此,没想到他在暮年还能获得一份难得的幸福,母亲终究是见不得儿子孤苦伶仃的离开么。
........
“绘梨衣,我可以自己走的.....”
病床边摆放着一辆折叠轮椅,嬴淮尘染上几分病色的面庞满是抗拒,区区虚弱期而已,他现在一挥手还是能斩碎一片死侍,坐着轮椅出去有些太“隆重”了。
“できません!”
“尘君是病人,医生说康复期不能走动,还要多出去晒太阳,要听话哦~!(???)”
绘梨衣鼓着小脸驳回病号的挣扎,玫红眸子里满是跃跃欲试,一直都是尘君在照顾她,今天她好像有机会照顾对方了。
“绘梨衣,那名医生真给混血种看过病吗?需要晒太阳的是植物人吧?”
生无可恋的混血种皇帝被搀扶着下了病床,乖乖坐在了绘梨衣拉开的轮椅上,他能读懂她的心思,自然不会驳回她的心意,细心的女孩还给他绑上了固定带,似乎是怕他被甩出去跌倒。
“不知道诶~,尘君,我们出去啦~!”
“好,出去逛逛吧。”
绘梨衣打开和屋堪比金库的厚重合金门,小心翼翼地推动轮椅,她眼底泛滥的光愈发璀璨,双手传回的重量与阻力,让她有一种格外安心的感觉,她在推着她的世界前行。
“叮。”
“上杉家主!大人!”
源氏重工,一楼大厅,电梯门缓缓打开,众人的注视下,推着轮椅的上杉家主满脸兴奋,手上动作却轻柔无比,她不急不缓的推着轮椅路过,也不在乎周围点头哈腰打招呼的人,眼里只有身前的少年和不远处的大门。
嬴淮尘的战绩是瞒不住的,蛇岐八家敬畏强者,对于能够力挽狂澜的至强者,他们由衷的尊敬,更遑论有大家长与上杉家主的关系在,没人会不长眼得罪大人物,人情世故在任何国度都是万能适用的法则。
“大家去做自己的事情,不用在意我们。”
听不出任何口音的东瀛语,精准传入大厅每一个人的耳畔,有些人就算坐在轮椅上,你依旧会觉得他是狮子,代表行动不便或者下肢残疾的辅助移动工具,他就是能坐出王座一样的感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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