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心虚地瞥了蓝曦臣一眼,然后像泥鳅一样,巧妙地避开了他那温和却深邃的目光,转而将视线如聚光灯般重新聚焦于金光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如狐狸般意味深长的弧度。
“啧啧,金宗主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令人叹为观止。金子轩离世未及一日,金宗主便已是纸醉金迷,左拥右抱,这番景象,实在让人难以将您与‘伤心’二字联系在一起。更有甚者,您还不忘运筹帷幄,妄图从我魏兄手中夺取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阴虎符,这份心思,当真是‘繁忙’得犹如陀螺一般,哪里还有余暇顾及哀伤呢?”
言罢,聂怀桑似乎想起了什么奇闻轶事,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如狐的光芒,又慢悠悠地补上一句。
“也还是应该伤心的,可是伤心的应该是死的怎么是金子轩而不是金光瑶,毕竟您的如意算盘里,明明是让金光瑶去充当那可怜的替死鬼,可是死的却是您悉心培养的嫡子金子轩。”
“不过看着金光瑶能够替您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或许您又觉得金子轩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金子轩可是你们金氏家族中为数不多的清白之人了。”
聂怀桑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刺向了金光善的心脏,将那些深埋在黑暗中的真实想法揭露无遗。
这些不为人知的心思,金光善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半字,它们就像隐藏在黑夜中的毒蛇,悄无声息地在心底游走,无人察觉。
这废物是如何知晓的?
金光善看着聂怀桑的眼神中,杀意如潮水般汹涌,他显然是低估了这个整日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废物!
被金光善死死盯住的聂怀桑,第一反应便是如受惊的小鹿般,想要往自家大哥的身后躲藏。然而,一想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又强行命令自己站稳脚跟。
就这样,聂怀桑如同英勇的战士一般,毫不退缩地站在了原地,再次与金光善四目相对。
聂怀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深沉,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金宗主此番,怕是如那火山一般,情绪难抑,心火难平了。不过,这出好戏才刚刚拉开帷幕,何必如此急躁呢?”
他缓缓摇头,目光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接着说道:“遥想当年,金宗主略施小计,便将自己的儿媳送入不夜天,以此来牵制魏兄。彼时的他,可曾料到今日的金凌,这可怜的孩子,刚出生便没了双亲,此仇难报,真不知日后这孩子知晓一切后,是否会如那掘墓人一般,刨了金宗主的坟?”
此言一出,时羡的眼眸瞬间犹如星辰般璀璨夺目,闪烁着惊奇与钦佩的光芒。
这聂叔叔究竟是如何得知金凌会刨了金宗主的坟的呢?要知道,他刨江家的坟,可正是金凌所做之事给了他灵感。
不过,时羡自己可不敢动手,生怕会遭受责罚,于是只能向宁叔叔求助。反正这江澄也不稀罕当初宁叔叔帮他们收殓尸体,那便挖起来吧!
也不知宁叔叔在归来的途中,是否会与江氏的人不期而遇。若是遇上了,真希望宁叔叔不要再看在他爹爹的情面上,对江氏有丝毫的忍耐了。
直接动手,狠狠地揍,最好是打得连他的狗都难以辨认,看他还敢不敢用狗来吓唬我爹爹。难道不知道在有爹爹在的地方是禁狗的吗?真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说来也怪,有的人就是不禁念叨,这时候时羡心中还在想着温宁,温宁就如同那心有灵犀一般,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鬼将军,竟然真的是鬼将军!”
“鬼将军竟然真的还活着!”
“金宗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你们金家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这鬼将军在金陵台上已被挫骨扬灰了啊!”
温宁的现身,犹如寒夜中突然绽放的炽热火焰,瞬间点燃了四周原本平静如镜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汹涌的波澜。
即便先前已有所耳闻,鬼将军或许并未真正陨落,但那终究只是风中若有若无的低语,未曾亲眼目睹,人们心中仍留存着一份难以言表的希冀与忐忑。
而此刻,人已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不得不相信,毕竟当初在穷奇道截杀之时,鬼将军仅凭一己之力,便斩杀了三大世家众多弟子,他们又怎能在鬼将军的手中走过几个回合呢?
众人皆如惊弓之鸟般警惕着鬼将军,生怕他会突然出手,伤及自身。然而,温宁却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他们,径直走到了魏无羡的跟前,如同一棵笔直的青松,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这一跪,犹如泰山压卵,让魏无羡瞬间压下了心中所有的思绪,连忙想要将温宁扶起。可温宁却如磐石般坚定,摇头不肯起来。
“公子,我对不起你。”说着,温宁便如犯错的孩子般,深深地低下了头,一副无颜面对魏无羡的模样。
“温宁,起来,你没有对不起我,反而是我魏无羡对不起你们岐黄温氏的人啊!若不是我,你们又怎会如此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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