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州在唐代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许多文人墨客在此留下了丰富的文化遗产,华州也因此成为当时的文化重镇。唐代许多着名诗人都曾吟咏过华州,如杜甫、白居易、刘禹锡、王昌龄等,留下了大量名篇佳作。杜甫在任华州司功参军期间,还写下了《题郑县亭子》等着名诗篇。
唐初的华州不仅在地理和军事上具有重要地位,其丰富的文化和文学成就也使其成为唐代历史上一颗璀璨的明珠。
皇帝李渊命李密将半数部众留驻华州的决定,笔者觉得,唐高祖当时是不是唯恐李密不乱?这一决定看似是对李密的信任与重用,实则暗藏深意。这一举措,既是对李密兵权的削弱,也是对其忠诚度的试探。
李渊早已觉察李密心思,也明白放虎归山易,收虎入笼难。此举既可防止李密坐大,又可观察其反应。
李密何等精明,岂会不知其中玄机?当他接到这道命令时,心中警铃大作,暗自思忖:“李渊真是老狐狸,此举分明是要断我臂膀。若我抗命,便是授人以柄;若我顺从,则实力大损。"
于是他面上不显,只是恭敬领命,甚至主动表示:“臣蒙陛下厚恩,自当谨遵圣意。留驻华州之部众,将以待陛下调遣。”
这种表面恭顺、内心警惕的态度,正是李密在政治博弈中的生存之道。在长安这个权力漩涡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因此,他选择隐忍不发,暗中筹谋,等待时机。这种微妙的心理活动,既展现了李密的政治智慧,也预示了后续事态的发展。
张宝德也随行在列,此人素来谨慎。张宝德是李密麾下的长史。在李密决定叛唐并离开长安去收抚山东豪杰时,张宝德作为李密的部下,他注意到李密与旧部频繁密会,又见其将家眷秘密安置,再观皇上的“用心”安排,心中愈发不安。他预见到李密此行必定会反叛,因为他已经决定归附唐朝,不想再跟随李密四处流亡或遭受败亡的命运。
是夜,张宝德在驿馆中辗转反侧,终于提笔写下密奏:“李密素有枭雄之志,今得东行,如鱼入海,必不复返。臣恐其借招抚之名,重聚旧部,届时山东必乱。”
皇帝收到张宝德密奏之后,一点都不感到吃惊,李渊不但没有采取补救措施,比如派使臣将李密截回,或是派出精锐军队就地将李密截杀,反而降下敕书派一小卒慰劳刚出发的李密,并告知其留下带走的部队慢慢前行,让李密自己单人匹马回朝,然后再委以他重任。
李密率部行至距长安约200公里的稠桑(今河南灵宝西),正值寒冬腊月,北风呼啸。就在此时,皇帝李渊的使者快马加鞭送来敕令,命其即刻返回长安。
营帐中,李密展开敕书,脸色骤变,立即召来心腹贾闰甫密议道:“李渊先是允我东行,如今又无故召还。”
李密将敕书重重拍在案上,继续说道:“前日他还说'有人坚决反对,朕必力排众议',今日却出尔反尔。这分明是有人进了谗言!我若回京,必是死路一条。不如攻取桃林县,收其兵粮,北渡黄河。待消息传到熊州,我等早已远遁。若能抵达黎阳,大事可成。闰甫以为如何?”
贾闰甫闻言,神色凝重,思虑片刻回答道:“明公,皇上待您不薄。况且图谶所示,天下终将一统。您既已归顺,何必再生异心?任瑰、史万宝分据熊、谷二州,若听说你此时有变,朝发夕至。即便我们攻下桃林,也来不及集结兵力。一旦被定为叛逆,天下之大,何处可容身?您不如暂且奉诏返回,以示忠心,待来日再图山东不迟。"
李密听后勃然大怒,斥责道:“李渊以我与周勃和灌婴之流并列,这是在羞辱我,我岂能忍受!”
李密之所以说李渊将他与周勃、灌婴同列是一种羞辱,是因为周勃和灌婴是西汉初期的名臣,曾辅佐刘邦建立汉朝,后来在吕后去世后,他们联手铲除吕氏势力,拥立汉文帝,成为功臣中的功臣。而李密则认为自己有着与生俱来的领导才能和显赫的家世,不愿意被视为普通的臣子,尤其是与那些在他看来是草根出身的功臣相提并论。同时,他对李渊的安排感到不满和失望,认为这是对他才能和地位的贬低。
李密接着愤慨道:“谶语“李姓为王”所示,天命在我。李渊至今未能杀我,还让我东行,正说明我是王者不死!即便唐朝平定关中,山东终将还是归我所有。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你是我的心腹,为何如此畏首畏尾?若不与我同心,我先杀了你再走!”
贾闰甫泪如雨下,哭诉道:“明公您虽应图谶,但近来天时人事已变。如今天下大乱,人人自危,强者称雄。您初来乍到,谁会听命?自翟让之事后,众人都说您背恩忘本,谁还肯将兵权拱手相让?他们必会担心您夺权,反而抗拒。一旦失势,何处容身?若非深受明公大恩,我岂敢直言!望明公三思,只怕大福不再。若明公执意如此,贾闰甫甘愿以死相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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