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里安熟读西方古典,言行举止也颇有上世纪贵族的风范。
如果忽视他那蠢蠢欲动的眼神的话,以及时不时的土味发言,池初月还挺乐意跟他待一块的。
洛里安扶着她的手,深情呼唤,“我的爱,我的妻呀!你那蜜糖似的呼吸被死神喝干了,可对你那花容月貌,它无能为力!”
他表演得很投入,甚至一再吻着池初月的手背。
装尸体的池初月没忍住再次笑场,“抱歉。”
洛里安用那双金色的眼睛嗔怪,“已经是第二次了 ,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的,因为你知道后面有吻戏。”
池初月从棺材里坐起来,“难道洛里安同学想要借此吻我吗?”
“如果池初月同学不介意的话。”洛里安眨了眨眼,“实不相瞒,我对初月一见钟情了。”
“你是在追求我吗?”
“大概是吧。”
洛里安笑了笑,扶着她站起来,眼里闪着莫名的光芒:
“你很厉害,我注意你很久了。当然,不只是我一个人,应该说,快穿局的所有执行者都在关注你,我这次是专门来找你的,哦还有你带着的那个系统。”
“不过现在可能不允许再聊下去了。”
池初月浑身一震,脚步后缩,手悄悄摸到后背,如同被外界刺激的小兽摆出警惕的姿势,“你是谁?”
“别害怕啊,我对你没有恶意的。”洛里安摆摆手,“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今天怕是不能了。”
顺着他的眼神,池初月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站在许念旁边的裴铭。
“他在这里看很久了。”洛里安贴着她的耳朵,轻轻道,“男主对你的关注已经超过原女主了呢。”
池初月依旧防备,后退远离。
裴铭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听说洛里安社长点名要初月担任女主角,我好奇过来看一眼,没打扰你们吧?”
“当然不会。”洛里安和善道。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场面一度很客气。
有种虚情假意的直觉。
池初月看见许念面色通红、直皱眉头,“会长,许念好像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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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不太舒服,是非常不舒服。
校医务室的医生插上盐水,“这是海鲜过敏,输完药会减缓一些,不过这些疤痕可能要一周左右才能消下去。”
“啊?那我明天要开始拍摄了。”
“对不起,许念,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池初月站在她身边,一副懊恼又自责的模样,浓翘的睫毛挂着挤出来的眼泪,要掉不掉,楚楚可怜。
池初月最擅长用美貌达到目的,美人落泪,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有所动容。
许念慌张得连连摆手,一不小心又扯到针头,“啊,我没事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还以为对海鲜不过敏了。这不怪你,初月。”
许念完全不知池初月的恶意,甚至还心疼得帮她擦眼泪。
素白的皮肤吹弹可破,不着粉黛,被润湿的瞳粲若星辰,因为凑得太近而氤氲出几丝红霞。
许念一下子看痴了。
“好了,既然初月不是故意的,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裴铭不动声色地拉开两人,刚想说话,清朗的声音又从门外传进来。
“来都来了,好歹看一下医生是不是?我可是听说,你要去拍戏的,万一伤到你这张宝贝的脸,那我岂不是——”
看见房间里的人时声音戛然而止。
林肆一下子瞪着眼,“阿月,你们怎么在这里?”
怎么办,阿月为什么这么冷淡,刚才的阴阳怪气不会被她听出来了吧。
停在门口的黑影短暂地僵住一瞬,下一秒就被王萌萌揽着肩膀跨进来,陈易捂着鼻子,手指缝还源源不断流出血迹,啪嗒啪嗒在地板上开出一朵朵红梅。
洛里安抱着手臂,“诶呦,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池初月浑身紧绷,直直地盯着躲避她视线的男人。
王萌萌脑神经一抽:
“这里怎么有这么多人你们也是被球砸到了吗?”
气氛诡异变冷,裴铭只一眼,就看清了局势,他抬了抬眼镜,“陈同学这是怎么了?”
王萌萌戳了戳手臂,“奇怪,这医务室怎么这么凉。”
“阿月,那个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打到他的,真的是不小心,是有人拍到了我的手,球才飞出去的,阿月你信我。”
池初月没理会他的解释,径直撞开他的肩膀,一边走一边喊:“医生,有人受伤了 ”
“阿月……”
林肆震惊地注视她冷漠的侧脸,浑身的血液也一点点冷却。
医生进来,娴熟地帮陈易处理伤势,“你们年轻人也真是的,打球也要注意一下分寸,这力道差点鼻梁都差点断了,真是太危险了。”
“就是啊,林肆同学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林肆睨了一眼拱火的洛里安,“你不要乱说话。”
洛里安耸了耸肩,“好吧,我闭嘴。我只是同情这位受伤的同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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