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竹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天上。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高高地挂在天上,不停地眨着眼睛。冬天本就黑的早,再者,此时也的确到了正常天黑的时间,所以,时辰已经完全进入冬天的黑暗时段。
柳如竹想着,赌场肯定已经开场了。所以,她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晚饭,然后不等肖大邦的母亲和姐姐收拾碗筷,就对庞小娟、柳荷、柳菊三个说道:“走!我们去赌场玩玩儿!”
“啊!你们也要去赌场啊?那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你们可不能像我家大邦那样啊!不然,会……会……”肖大邦的母亲,一听柳如竹说,她们要去赌场玩玩儿,以为柳如竹她们也要去参入马牌赌博,不禁吃惊地看着柳如竹,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声音劝阻道。由此可见,肖大邦这小子参入赌博,对母亲和姐姐的伤害有多大!
“没事儿!伯母!我们就是去看看,不参加赌的!”柳如竹见肖大邦的母亲那个焦急的样子,知道是她误会了自己,以为自己去赌场玩玩儿,就是要去赌场参入马牌赌博,赶紧微笑着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去吧!可千万不要赌哇!那东西沾不得,一沾就上瘾,后悔莫及呀!”肖大邦的母亲还是不放心,又劝道。
“知道了!伯母!您老就放心吧!我们坚决不堵!”为了让肖大邦的母亲放心,柳如竹信誓旦旦地下保证道。
王天雄的赌场,就开自家地处正街中心那座完全封闭的“二进四合院”里。前院后面三间正厅是牌场;两边厢房是赌场(玩色子);后院正厅两边,和西厢房是卧室;中间是自家饭厅;东厢房是厨房。前院整个前厅是做赌场挡牌的“王家饭馆”——因为饭馆白天营业,晚上不营业;赌场晚上营业,白天不营业。
肖大邦本来是要亲自带着柳如竹四个去赌场的,可柳如竹说,她们去了赌场很可能要挑起一些事端,如果肖大邦在场的话,可能会被赌场老板记恨,柳如竹她们走后,必然要遭到赌场老板的疯狂报复,这样就给肖家带来灾难。所以,柳如竹只让肖大邦告诉了赌场大方位与标识,就要他待在家里,哪里也别去。肖大邦害怕不听话,柳如竹有打他,只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一夜没有出门。
柳如竹、庞小娟、柳荷、柳菊四个来到王家大门前的时候,被一个看起来30多岁,长得五大三粗,浑身肌肉的家伙拦住问道:“你们都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呵呵!文虎兄弟!我们是从聂家店那边过来的,听那边王天道大哥说,这‘王家饭店’,晚上有好玩儿的,我们兄弟四个,是特意来玩玩儿的!”因为肖大邦已经告诉了柳如竹,说赌场把门的那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叫做王文虎,是王天雄的本家堂侄。所以就直接称呼那家伙为“文虎兄弟”解释道。
“哦!你们是天道叔的朋友啊!那就请进吧!请进吧!”王文虎一听柳如竹说是王天道介绍过来的,立即换了一副嘴脸,客客气气地让请进。
柳如竹她们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当她们走进后面赌场的时候,发现中厅牌场里已经坐满了,或是打“四色”,或是翻“七胡”的人。出牌,胡牌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不绝入耳。两边赌场里“大!大!大……”“小!小!小……”下注、叫开者的吼喊声惊天动地,连绵不断。
柳如竹在牌场找了一个帮忙看场子的家伙问道:“请问,你们王天雄,王老板在不在呀?”
“你是谁呀!找我们老板做什么?”被柳如竹发问的那个家伙年约40,虽然个头矮小,却身上不缺肌肉,说话中气十足。
“噢!我们是王天道老哥介绍过来玩的!想先跟老板打个招呼,报个到,备个分!对不起,麻烦你了!”因为柳如竹要找的是赌场老板王天雄,也就没必要跟那些伙计们计较,依旧捏着脾气,耐心解释说。
“哦!原来你们天道老板的朋友哇!对不起!怠慢了!”那家伙一听柳如竹说是王天道的朋友,立即换了嘴脸,赶紧赔礼道歉道。
“呵呵!不知者不怪嘛!请问你们老板究竟在不在呀?”柳如竹见那家伙小心翼翼地赔礼道歉,也就顺势再一次问道。
“噢!在!老板在后面喝茶!你请进去吧!”那个家伙立马打着笑脸,向后面指了指回答道。
“哎!好!好!谢谢啊!兄弟!”柳如竹此时也假装一脸客气地,对那家伙道了一句谢,然后转身就带头向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柳如竹果然看见后院中厅里亮着灯,靠西边的茶几旁边一个大约50多岁的年纪,头像一个倒立的鸡蛋,额头尖,下颚宽,眼睛小,鼻子短,嘴巴大,耳朵尖,头发根根朝着天的家伙,正坐在那儿一边品着茶,一边抽着烟。
“噢!对不起,打搅了!请问,你是王天雄,王老板么!”柳如竹急忙走进屋里,假装毕恭毕敬地问道。
“你们是谁呀?找我们王老板做什么?”王天雄不紧不慢的品了一口茶,抬头瞅了瞅柳如竹,和柳如竹身后的庞小娟、柳荷、柳菊三个,不仅感觉陌生,而且还感觉到柳如竹她们四个的来者不善。故而,他没有正面回答柳如竹的问话,而是面露不悦地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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