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眼神狠厉的盯着眼前这个看着慈祥的老人,
早在之前方长就察觉到今天这气氛不对劲,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这老东西要过河拆桥。
“?砰”
门忽的被撞开,
方长转身就看到几个衙役凶神恶煞的提着刀就冲了进来。
方长心头一紧,但依旧没有慌张,只是看向陈县令,平淡的开口,
“不知员外这是何意!”
陈县令并没有回答,只是冷哼一声,袖子一甩,
“大胆贼人,居然利用诱导王横杀害朝廷命官,还不快速速伏诛!”
一旁的周博气的咬牙切齿,拳头攥的发颤,“陈大人你.....!”
“幸亏本大人明察秋毫,才将这一切查明”,旋即眼神一扫旁边的衙役,“来人,还不快速速抓住此人”
几个衙役对视一眼,就要上前控制住方长和周博两人。
见此方长丝毫不惧,反而是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好好,好一个陈县令,好一个老狐狸,如此当真没有半分情面可言吗?”
“同尔等贼子,有何情面!”
陈县令面容严肃,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当真是无情啊!不过我敢杀王横,敢和你这老狐狸做交易,怎么会没留一点后手呢!”
此时几个衙役已经控制住了方长,方长脸上没有丝毫惧色,笑着看向陈县令,陈县令依旧不为所动,
“本官岂会在意你等的手段!”
方长身子挺的笔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难道你那女儿的死活你也不在意吗!”
话音落,陈县令身子霎时一僵,不可置信的瞪着方长,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方长,
“你,你说什么......”,陈县令上前一步,苍老的眼眸里闪着锐利的杀机,
“是你,是你绑了我女儿!”
方长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平静的看着陈县令,没有任何言语!
陈县令这么久以来本就一直在担忧陈岚,这么久都杳无音讯,如今听到消息,自是有些激动。
陈县令上前扯着方长的衣襟,
“说,我女儿身在何处,你,你对她.....”,
方长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冷蔑的看着对方焦躁的样子,没有丝毫回答的打算。
“你这厮,你再不如实招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而且,而且还要灭你满门!”
陈县令红着眼,一把抽出一旁衙役的配刀,架在方长的脖颈上,扯着脖子怒吼,
可方长依旧只是笔挺挺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僵持了半盏茶的功夫,陈县令也冷静了下来,一把甩掉了手中的刀刃,颓然的坐在一旁,
朝着几个衙役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几个衙役迟疑了片刻,还是松开了方长两人,退至一旁。
周博一脱困就上前询问方长的情况。
“公子你没事吧!”
“无妨”
方长甩了甩袖子,笑着坐到桌子前,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丝毫没有率先开口的打算。
空气仿若凝固,沉默了许久,陈县令老迈的声音才响起。
“说说吧,岚儿在哪!你要如何!”
方长慢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菜,丝毫不顾及陈县令杀人一般的眼神,笑了笑。
“小子今日本来只想和县令大人喝一杯酒,可看来县令大人不领情啊!”
陈县令眯着眼看向方长,袖子里的手死死的攥着,
“...........先前是我唐突了,还望公子不要见怪才是!”
方长这才露出和善的笑容,
“我又怎么会怪罪县令大人呢,令千金如今自然是安全,只是若是我不安全,那令千金就不好说了!”
陈县令见方长这个态度,也是气的直咬牙,沉默片刻这才叹息一声说道,
“公子,实非我要如此,只是这州府的通判大人已经过来施压要求彻查,不日朝廷提点刑狱司的人也会过来插手,我,我实属无奈!还望公子莫要为难岚儿啊!”
“然后呢!”,方长抿了一口酒,淡淡的开口,
“啊?”,陈县令一脸懵逼,一时间不习惯方长的态度。
方长放下酒杯,看向陈县令,
“然后呢?这关我何事!”
陈县令依旧满脸的愕然。
“你当日既然和我合作,上了这条船,这一切的后果你自然是清楚,这也是你应该承担的风险,
只是你以为可以把我当成棋子,可以随意使用抛弃我,借此保全自身”
方长拿起酒杯,放在手中转了转,
“只是不曾想,我这个棋子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跳出了棋盘,没有任由你摆布,不然你可曾会对我说这些!”
方长戏谑的看向年迈的陈县令。
“就像你说的,事已至此,哪有情面可言,如今不管如何,我生你女儿自是安全,我死你女儿必然也活不成!”
方长说出的话没有丝毫温度,听的陈县令脊背发寒!
这么久以来他都错了,眼前这人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愣头青,而是一个思维缜密,手段狠辣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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