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母 你坐下
咱俩说说心里话
亲家母咱都坐下
咱们随便拉一拉
老嫂子你到俺家
尝尝俺山沟的大西瓜
自从孩子离开家
知道你心里常牵挂
出门没有带被子
失急慌忙离开家
你到家里看一看
铺的什么盖的什么
做了一套新铺盖
新里新表新棉花
在家没有种过地
一次锄把她没有拿……”
这声音直接将两人给吓愣了。
“谁……谁动我的放映机?”许东风脑门开始冒冷汗了。
张春香躲在许东风身后,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那个倒……倒电影带的屋子够……够黑……会不会是、是……是你大爷在作怪……”
“嘶——”许东风都惊呆了,这他妈的也太邪门了,这大爷会刮风下雨也就算了,这咋还他妈的放上电影了?自学成才啊?
“咋……咋办?”张春香被这唱戏声给搞的有些六神无主。
可许东风也好不到哪去,他甚至双脚都快站不稳了:“走!去……去看看。”
“我……我不敢!”张春香连忙摇手,如果真在黑屋子见到了许东风大爷,那她这辈子都别想正常了,非吓出神经病不可。
许东风骂道:“有我在,你怕个鬼啊?”
张春香说:“我怕被活活吓死。”
“大白天的,竟说胡话,我不相信我大爷真在里面。”许东风为自己打起了气,见张春香实在不敢跟着自己去看一眼,也就壮起胆子自己过去了,心说,青天白日的,总不能让人一直害怕个鬼吧?何况这个鬼,还是自己亲大爷,虽然没见过面,也没有遗像,但总算是骨血里都姓许。
许东风推开这扇传来戏曲声的门时,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墙壁上的影幕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而放映机也在运行着,发出孱孱的声音。
许东风试着喊了一声:“大……大爷,是你在里面吗?”
但除了墙上的戏曲声外,没有其他的声音回答他。
许东风又唤道:“大爷,我是您亲侄,许东风啊!”
他故意将“许”字,念得特别重,这样可以让他大爷知道自己的关系,正所谓虎毒不食子啊,这大爷想必也不会不念亲情吧。
可是,他等了半天,都不见有大爷说话,只好壮着胆子走进了放映机,当看到插电的插板时,他惊呆了,放映机的插头,根本就没插进电插板里,也就是,现在的放映机根本就没用电在制动。
许东风被这怪异的一幕给惊的头发根都直起来了,这要说其中没鬼,鬼他妈都不信。
许东风咬着牙去按放映机的开关,只要那红色的按钮能将放映机给停下,可就算停下也没用啊,这东西现在根本就没用电,谁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可,也不用解释了,因为他摁了一下红色的开关,发现放映机还是没停,朝阳沟继续在播放,许东风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不断再说:“完了,完了……”
突然,音响里传来一连串的声音。
“夺——妻——之——恨——”
“夺——妻——之——恨——”
“夺——妻——之——恨——”
“……”
许东风大惊,他不记得朝阳沟里有这句戏词啊,他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当他看向影幕时,再次吓惨,只见影幕里有个脸色铁青的年轻人,穿着一条补丁裤子,在不断地说着四个字“夺——妻——之——恨——”
许东风吓的面无血色,这四个字怎么与自己大爷上吊时写的“夺妻之恨,不共戴天!”的前四个字一模一样。而且,那影幕里的年轻男子,跟死人的表情似得,眼里竟没有丝毫生机,正死死的瞪着自己。
“这人是谁?”许东风有些不敢想象,难道说,这就是自己的大爷?不会吧?他努力记住荧幕里那个年轻人,他要去找王兴义问个清楚。
想到这里,他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连放映机也不管了,不是他不管,是他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关掉了,拔电源?人家没用电啊。摁开关?也没用啊,都摁七八下了。
许东风的脚步声惊动了同样被吓的不知所措的张春香。
张春香直接跑到院子里追问:“你去哪?”
许东风头也不回的喊道:“找王大爷去。”
张春香还没来得及再问,许东风早就跑没影了。
张春香扭头看着那放着电影的门口,也浑身一个激灵跑到了大门外。
幸亏这是白天,若是换做晚上,这两人若是不吓出个毛病,那可就真见鬼了。
再说许东风,鞋子都差点跑冒烟,当他敲响王光荣家生锈的铁皮门时,他心惊的扭头想身后看,生怕有东西跟着他。
没多久,门开了,是刘翠萍。
刘翠萍诧异的看着许东风:“你这是咋了?”
许东风大口的喘起了气:“呼——我……我找王大爷,他在……在家吗?”
刘翠萍点点头,将许东风让了进来:“你进来吧,我爹在屋里午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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