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山气急:“你真他娘的没用!跟个娘们儿似得。”
刘凤山骂完,直接向着乔为民走去,并不是他不害怕了,而是已经没有其他退路了,真的,人一年纪大,什么都能放得开了。(我记得我爷爷去世后,我奶奶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唉!又多活了一天!”,初听不懂,现在才听懂,她不害怕任何死亡了,我小时候常问奶奶,世上有鬼,为什么你们都不怕了呢。我奶奶说,死都不怕了,还怕鬼?)
田国庆为刘凤山竖了个大拇指:“真是越老,越胆儿大啊。”
李运城冷哼一声,语气充满着对田国庆的鄙夷。
果然如李运城所说,乔为民确实没有害人的意思,相反的是,刘凤山去他身旁拿香,他竟还忙后挪了一步。
这让三人又是一阵诧异。
田国庆张着嘴巴问:“他……他还真没害人的心呐……”
李运城说道:“他可能认识你们!”
田国庆一惊:“嘶——难道是程红斌与郝聪?”
李运城皱眉思索:“应该远不了。”
田国庆猛地扭头看向乔为民,张着嘴问道:“你……你是?郝……郝聪?”
李运城说道:“问也没用,他开不了口。”
田国庆不解:“不……不是上了身,就能说话了?”
李运城说道:“鬼要借身开口说话,需要三个条件才可,这只是第一步。”
田国庆咧着嘴苦笑:“瞎……瞎扯的吧?”
李运城冷笑一声:“有没有瞎扯,一会儿就知晓。”
田国庆一怔:“一会儿?”
李运城点头:“对,点烛焚香是第二步,而第三个条件,必须是在人死后三天,才能借口说话。”
刘凤山插嘴道:“三天?”
田国庆忽然惊声道:“明天就是第三天!”
李运城道:“那就对了,再过三个时辰,就是明天了。也就是,夜里十二点之后。”
田国庆问道:“难道……还准备等到十二点?”
李运城说:“一般死人,不会轻易上人身上的,这会使被上身之人丢阳,弄不好,还得折寿。除非,它有什么遗愿未了,或者怨恨深重。不过前者,宁愿选择托梦,也不会上人身上乱搞。”
(我爷爷曾经跟我说过,人在死的时候,都会有太多的遗愿放不下,所以每当老人即将离世时,必须将自己的子孙全部聚到一起,交待后事,而这一天,所有人接到通知,不管在哪里,都要尽快往家赶,以免看不到即将去世的亲人最后一面。见不到的,就会被去世的人记挂,从而会导致托梦。不过,这有点离谱,我爷爷解释道,只有去世的人对谁放心不下,就会给谁托梦。我一直觉得我爷爷在吓唬我,并未当真。可,我大姑父去世时,确实还是心心念着我的婚礼,我也没去成,后来就真给我托梦了,真的很玄乎,可我也没办法解释这一点了。)
“托……托梦?”田国庆心里立即就是一咯噔,他想起来在庙里梦到郝聪的那一幕了。
刘凤山说道:“郝聪,是给国庆托过一次梦的。”
李运城看向两人:“真的?”
两人同时点头:“嗯!”
“他说了什么?”李运城追问了起来。
可田国庆连忙摇头:“啥也没说,我隐约感觉,他要把我引到这里,就是不知是几个意思。”
李运城摸了一下下巴:“这么说,他托梦,是给了暗示?所以,就……”
他目光看向了乔为民,对两人说道:“这家伙,很可能就是郝聪。”
两人似乎也猜到了,没有一丝惊讶。
田国庆说道:“我也感觉是他。”
刘凤山点了点头:“如果这个是郝聪,那刚才……是谁?”
李运城猜测道:“应该是那上吊的女人。我说过了,这院子里,不止一双眼睛在盯着咱们。”
田国庆心惊胆跳:“大爷,你……你那树枝还……还在吗?”
李运城眉头一皱:“那是桃枝。”
田国庆埋怨道:“别管啥枝了,你咋也不准备一根防身啊?”
李运城道:“忘了!”
“……”田国庆一张脸苦了下来。
李运城继续说道:“可就算有桃枝,也不一定有用。”
田国庆问:“怎么会?白天时,不是威力挺大的吗?”
李运城说道:“那是猝不及防之间,将鬼唬住的,我问你,一根燃着的蜡烛在你眼前晃,你躲不躲?”
田国庆点点头:“肯……肯定躲啊。”
“那我再问你,一根静止的蜡烛,在你眼前,你躲不躲?”
“这……”
田国庆似乎明白了。
李运城接着解释道:“桃枝辟邪,但却不能灭邪,它其实只能起到一种震慑的效果,鬼是无形的,摸不到,除非他上人身上,一下就能将其逼出来,但却造不成任何伤害。”
田国庆有些半信半疑:“可是,书上说,道士都是用桃木剑驱邪的。”
“对啊,驱邪,就是辟邪,而不是诛邪、杀邪。也是为了震慑鬼魅用的,但,真正能给鬼造成实质伤害的,还是他们藏起来的真家伙——“杀生刃”。”李运城悠悠念道:“杀生出鞘,百步鬼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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