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城浑浑噩噩的,还是从狱卒的谈笑中,才拼凑出事情的始末。
原来,父亲私藏龙袍被发现了!
所以皇帝表哥才会雷霆大怒!
霎时间,祁连城手脚冰凉,没有一个帝王可以容忍卧榻之侧有人酣睡,他清楚地知道,父亲,触了皇帝表哥的逆鳞!
等到辅国公被押进天牢来了,祁连城满怀怨恨地冲上去对辅国公各种发泄,打得一下比一下狠,仿佛是在对待仇人:“我让你谋逆!我让你私藏龙袍!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了!啊?”
辅国公窝囊抱头,挡住来自他亲儿子的怒火,老泪纵横,号啕大哭:“我没有谋逆,我没有私藏龙袍!为什么没人相信我呜呜呜呜……”
喻国公混在观刑的人中,看着辅国公父子俩被凌迟处死的画面,笑得牙花都出来了,别提多开心了。
凌迟共要举行三日,喻国公就请刽子手和路过的百姓大吃大喝了三日,还悄悄给刽子手那里塞了一点人情世故,交代他们行刑的时候,千万一定绝对不要温柔,怎么疼怎么来。
其实崔澜觉得让祁连城被凌迟处死也不赖,但她不解气啊。
所以,趁着行刑还没结束,崔澜精挑细选一具死尸,替换了祁连城。
然后把真正的祁连城带到一处隐秘的庄子。
庄子里里外外都是崔澜的人手,暗处还有傀儡守着,崔澜一点都不担心暴露。
“咳咳,咳咳……是你!”祁连城醒来后,看到远处优雅端坐的崔澜,眼神中闪过震惊与复杂。
他不应该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能够看见崔澜?
思及此,祁连城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的,没死!
“我救了你。”崔澜走过来,摸了摸祁连城,笑道:“我喜欢你的脸,舍不得你那么死了,所以,我救了你。”
祁连城瞳孔地震,他是皇帝钦定要死的犯人,崔澜却能从皇帝手中把他给救了?崔澜身后到底有着怎样可怕的势力?
“喝药吧。”说着,崔澜亲手端起旁边的瓷碗,将药喂到祁连城嘴边。
祁连城眸色变幻,如果崔澜身后真有一个可怕的势力,并且崔澜真心喜欢自己,那么,这其中又是否有能利用的空间?
祁连城想试探崔澜的态度,于是,赌气一般扭过头苦笑道:“我已经是这般身份,活着跟死又有什么区别?何苦还要喝……”
崔澜瞬间变脸,猛扇了祁连城一个巴掌:“我是在命令你,不是跟你商量!”
“喝!”
祁连城傻眼了。
不是,你自己口口声声喜欢我,结果你就这么对我?
哄都不哄一句?
祁连城气死了,颤抖着苍白的嘴唇,到底没敢忤逆崔澜,乖乖地把药喝完了。
崔澜哼笑:“这样还差不多,果然,男人就是贱呐。”
祁连城憋闷到吐血,自己以前为什么会眼瞎喜欢这个女人?
但是再郁闷,再苦逼,祁连城也必须笑脸相迎,谁让崔澜是他现在唯一的指望?
崔澜救祁连城回来,可不是让他过好日子的,等到祁连城能走了就把他提到身边当使唤奴才。
为了不让祁连城那张脸被认出来,崔澜还贴心地搞了一张人皮面具给祁连城戴上。
祁连城摸着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更加坚定了要抱紧崔澜大腿的想法。
但是很快,祁连城就开始巴不得崔澜去死了。
因为,崔澜她折磨起人来是真狠啊!
什么跪着掌灯,什么牙刷给马洗澡都是小事,一个不高兴了,直接让他生吞炭火,或者大冬天跳河里捞玉佩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祁连城在崔澜这里是最低等的奴才,随便一个丫环都能欺负他,随便一个家丁都能戏弄他!
但崔澜却坐视不理!
祁连城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委屈:“您不是说喜欢我吗?喜欢我为何还看着别人糟蹋我呢?”
崔澜懒洋洋地吃着葡萄,笑道:“最终解释权归我所有啊。”
祁连城:“……”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依然气的吐血!!!
这么过了两年左右,祁连城却觉得像是过了二十年那么漫长,那种黑暗如海水般的潮湿冰冷的日子,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祁连城绝望了。
偏偏绝望之中又有一点希望,那就是越了解崔澜就越知道崔澜的神秘莫测。
所以,尽管恨崔澜恨的要死,但依旧寄希望崔澜哪天能帮辅国公府和自己翻案。
两年过去,外面的世界也是天翻地覆。
首先,上面那个任人唯亲的皇帝被崔澜给搞下来了,新皇是先帝的远宗,关系非常不好。
其次,朝堂上设立女户的政策通过了。
女子如果不想嫁人,可以自梳,或者自立女户。
这项政策是由崔澜暗中提出,然后操纵着走到世人面前的,喻国公夫人就非常欣赏这个政策。
因此,这项政策推行的时候,喻国公在夫人的河东狮吼之下,也帮着助推了一把。
左右死对头辅国公已经被搞掉了,喻国公现在看狗都愿意赏个笑脸,干什么都乐意,夫人说帮那便帮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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