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兮若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清婉,“你是说耶律烈的人来了?”可是两日前她明明看见耶律烈率领着大军出城了。
不是他的人来了,是他亲自来了。李清婉看着远处熟悉的身形,“咱们上当了。”
在看到耶律烈的那一刻,李清婉便明白月国和契丹根本没有战事,耶律烈如此兴师动众,撒下弥天大谎,不过是让她放松警惕,让她自己跑出来。
只是没想到耶律烈素来以公务为重,竟然为了寻她,做到这种地步,心里面自是五味杂陈。
薛兮若对管家说道:“吩咐下去,不要惊慌,继续赶路。”
浩浩荡荡、气势磅礴的人马很快便涌到了眼前。高壮的士兵们身着厚重的铠甲,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他们很快便将李清婉一行人密不透风地团团围住。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而紧张的气息,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耶律烈立于队伍的最前端,稳稳地坐在雄壮的烈焰马上,英俊的面容冷厉如霜,仿佛冬日里最坚硬的寒冰,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冷酷。
他的虎眸锐利似刀,闪烁着智慧与野性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
眉宇间透露出的威严,如同山岳般厚重,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敬畏之心。
他身形挺拔如松,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尊贵与霸气,让人无法直视,更不敢有丝毫的冒犯之念。
他的存在,就如同天地间最耀眼的星辰,让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在这一刻,这位威震四方的王者仿若神明降临,神圣而不可侵犯。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更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息。
有二十余个士兵翻身下马挨个严查家丁和车马,其他人马则严阵以待。
薛兮若赶忙下了马车,恰巧听到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厉声问道:“管事儿的呢?”
“在这!”薛兮若快步走到那将领面前,“官爷,有什么事吗?”
那将领冷着脸,“报一下你们的身份、去处、做的营生。”
薛兮若一一作答,从容应对。
李清婉看到那些士兵在检查的时候,都会例行搜身,想来耶律烈认为她会女扮男装,所以才采用这样的搜查方法,料想到她必然不敢让查。
有士兵走到李清婉身边,想要搜身,李清婉向后退了一步,“官爷,我身染恶疾,不想传染给你。”
那士兵说道:“那便自己把衣服脱了。”
这是把她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
见她犹豫,那士兵扯住李清婉的袖子就往耶律烈身边带,“启禀可汗,这里有可疑之人。”
齐刷刷的目光瞬时向李清婉看了过来,包括那个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
薛兮若见状,暗叫不好,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合适的措辞来,只能干着急。
耶律烈看着面前略显熟悉的身形,一双虎眸眯了起来,抓住缰绳的手不觉握紧,心也跟着猛跳了起来。
李清婉很快被带了来,离耶律烈约莫有两米远。
耶律烈审视着面前低矮的“男人”,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抬起头来。”
李清婉依言照做,可是却低垂着眼睑,不敢与他对视。
“看我。”耶律烈冷声命令。
见李清婉犹豫,耶律烈紧张到喉结重重滚过,仿佛连吞咽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焦灼与期盼。
他锐利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李清婉身上,不放过她身上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
李清婉就知道自己的伪装可以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耶律烈。她最终抬起眼睑。
两个人只对视了一眼,耶律烈便一眼认出了李清婉,二人日夜相对,别的地方可以骗人,唯那双水润澄澈的眸子是骗不了人的。
耶律烈呼吸一滞,眼中满是惊喜,激动地从马背上直起了身子,迫不及待想要下马将她拥在怀里。
他已经做出下马的动作了,却生生地停了下来,端坐回马背。
若是这次不给李清婉一些教训,下次她还会跑。这次他幸运地把她找到了,那下回呢?他不想再失去她了。
这一个月的煎熬让他痛不欲生,他一刻都不想再受那样的磋磨了。
耶律烈沉声命令,“她留下,其他人押下去,严刑审讯。”
李清婉闻言,不觉上前一步,“我求求你不要为难他们,是我不好,你要罚就罚我。”
还处在云里雾里的契丹士兵闻言都震惊住了,这个男人竟然是女扮男装,这装扮得也太像了。
耶律烈的贴身侍卫是识得李清婉声音的,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仿佛身上的千斤重担顷刻被卸了下来,心道:终于把可敦找到了。
这一个月来,他们仿佛被无尽的阴霾笼罩,每日每夜,不是在茫茫草原上策马疾驰,便是在城镇间穿梭寻觅,身心俱疲,几乎要将人逼至崩溃的边缘。
这段时日,可汗面容阴沉到可怕,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深邃得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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