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停在城镇路边,妇人抱着孩子和薛怯坐在马车外翘首以盼。
大概一炷香之后,江左手里捏着个薄册子从官邸之中走出,快走几步站在了车马旁看着两人说道:“我都打听好了,阙泽国与云螭国之间想要穿过边境没什么问题,两国向来安稳且互通有无,拿着通关文书就能穿过边境,只是……”
江左说到后面有些犹豫,妇人心头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主动问道:“怎么了江少侠,可是有什么意外?”
江左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虽然去往云螭国不会有什么阻挠,不过从云螭国去往槐国就有些难了,官府里的参军得知我们要去往槐国,告诉我说云螭国和槐国两边正在打仗,边境已经戒严了,我们想要去往槐国怕是有些困难,想过去多半只能拣选小路偷偷跨过去,这有些危险,玩意被双方边军抓住,我们基本上就是死了。”
妇人神色慌乱,怀中孩子抱的更紧了些,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薛怯从身后拍了拍妇人的肩膀,柔声宽慰道:“没事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必然直,先往云螭国边境走吧,到了边境自然会有办法。”
江左也是点了点头,他的意思与薛怯一样,都走到这一步了,现在回头前面的那些付出可就打水漂了。
马车继续往阙泽国与云螭国的边境而去,走的好歹是官道,车马走的也算也算顺畅。
两国边境处是个名为“云野关”的热闹关隘,云螭国与阙泽国互通商市,这处关隘就是一处重要节点,过往行商多半在此落脚,故而显得热闹非凡。
找了处驿站,江左把车马交给店小二,吩咐几句让帮着喂些草料,转头又和薛怯嘱咐开上两间人字号卧房,虽然这丫头有钱的很,但这是在一国边境,来来往往的各色人员都有,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
江左转身朝着云野关的热闹集市而去,他有些事情要办。
薛怯见江左走了,从腰间储物袋中抽出长枪扛在肩上,虽然江左说的有道理,但她可不觉得需要怕这些“有心”之人,想打些歪主意,那也得比她拳头硬才行。
客栈里坐了不少客人,有关外游侠,也有华服男子,两个姿容都是上乘的貌美女子从堂中走过,立马吸引了四周目光。
有粗粝汉子双眼发直不住吞咽口水,坐在他对面的花甲老人手上抓着一双筷子在汉子脑袋上狠狠一敲,低声斥道:“管好你的狗眼!在这边塞之地两个女人带个孩子就敢出门,能是什么简单人?尤其是那红衣女子,肩上扛的长枪一看就不是什么凡物,此人说不得就是个山上仙子,惹恼了人家,小心一枪把你钉死在云野关上。”
汉子头上被敲了一下,心里顿时生出不满,怨恨的看着老人嘴里嘟囔道:“看看咋了?老子在这边关都多长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娘们了,看看又不会让她们少块肉,山上仙子又咋了,说到底还不是个娘们!”
薛怯是练气士,五感不知超出凡人多少,闻言眼神一冷,朝着汉子那边递过去一个要杀人的眼神,不等老者告罪几句,握住枪尾手腕一拧,长枪从肩上舞动,身上也有红色法力流转开来,枪尖之上有火焰升腾而起,快速迈步横移两步,一枪刺出便有火焰涌动,化作一条火蛇向两人狰狞咬去。
薛怯认为,想要赢得别人的畏惧,那就得展现出足够的实力,现在正是立威的时候。
老人看着向自己二人掠过来的火蛇,下意识喊了一声:“窝焯!”紧接着表现出了与他这个年纪不符的敏捷,一手抓起身前桌上的酒碗,向后退出一步,又一脚踹在木桌上,桌子向汉子那边撞去,狠狠撞在汉子的胸膛上让他跌倒在地。
火蛇掠过,虽没伤到人,却让桌子带着几碟菜食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粗粝汉子跌坐在地上呆愣的吞咽口水,有冷汗自背后生出,将他的衣衫都打湿了。
老人端着酒碗看到跌坐在地上快尿出来的汉子摇摇头哀叹一声:“让你小子乱说话,怎么着,惹上麻烦了吧!”
把酒碗放在身旁一张空桌上,对着薛怯拱手陪笑道:“仙子别动怒,这汉子是个痴儿脑子不好,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仙子人美心善,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薛怯本来也就是立个威,好让这些店里的人知道她可不是好惹的,汉子的嘴上花花她原本就没往心里去,又冷冷瞥了眼地上的汉子一眼,转头就带着妇人孩子往掌柜那边走去,从腰间取出一锭银子拍在柜台上上说道:“开两间人字房,等会再送桌饭菜!”
掌柜的还没从薛怯那一手神仙术法里回过神来,呆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哆嗦着手接过薛怯拍在桌上的银子,顿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薛怯给多了,从柜台下取出一个小秤和剪子,从银子上剪下一块递过去,哆嗦着嘴唇说道:“仙子你给多了!”
薛怯摆摆手说道:“多出来的帮我换成上好的草料,我们还有两匹马在你们马厩里,都给它俩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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