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放下手中的茶盏，抬头看了花子游一眼。
"在汴梁，我亲眼所见。"
花子游点点头，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就好。我过几日去拜访他。"
"你打算怎么请？"
李师师拿起茶壶给他添水。
"这位老先生脾气古怪得很。"
"带着诚意去。"
花子游笑了笑。
"再带上两坛好酒。"
李师师也跟着笑了。
"这倒是实在。不过..."
她犹豫了一下。
"听说他最近收了个得意弟子，怕是不容易请动。"
花子游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无妨。能请来最好，请不来…那就把他绑来。"
窗外天色已暗，仆人们开始点起灯笼。何金在门外轻声道。
"老爷，晚膳备好了。"
"知道了。"
花子游应了一声，转向李师师。
"先用饭吧，这事明日再说。"
膳房内…
花子游一说过几日要出去汴梁一趟，吴月娘便率先扔下了手中筷子。
“不吃了。”
她杏眼圆睁，胸口微微起伏。
潘金莲见状，也跟着生气的把碗一撂。
“我也不吃了。”
花子游举到半空的筷子僵住了。
李师师轻咳一声，端起茶盏掩饰嘴角的笑意。
"这是做什么？"
花子游放下筷子，目光在两个女人脸上来回扫视。
"好端端的..."
"好端端？"
吴月娘冷笑。
"这次安稳下来才几天，相公又要出门去汴梁？"
她特意在"又"字上咬了重音。
潘金莲捏着绣帕，幽幽道。
"上回偷跑出去，连个招呼都不打，结果差点…这回又..."
"这回最多十日。"
花子游揉了揉太阳穴。
"只是去那里，请位教习先生。"
李师师适时插话。
"那位老先生脾气古怪，非得相公亲自去请不可。"
吴月娘闻言，突然冷哼一声。
“什么老先生非得他亲自去请？”
潘金莲接过话茬。
“就是…那老东西不会亲自来吗？”
忽听潘金莲骂那位大人物叫‘老东西’，花子游差点把嘴里的饭给喷出来。
赶忙伸手把潘金莲的嘴给堵住，心想你可别给老子惹祸了。
若是让他那几位徒弟知道，还不得把我这刚买下来的宅子再给拆了。
“小祖宗，这话可不敢乱说，那位可是武林泰斗，脾气大得很。”
花子游笑着说道。
潘金莲一把拍开花子游的手，红唇微翘，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嗔道。
“他脾气再大，难道还能比我这儿更大？”
花子游一愣，随即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你这脾气，天下第一，我认输。”
吴月娘掩唇轻笑，李师师则摇头叹道。
“金莲妹妹，你这般说，倒让那位老先生显得温和了。”
潘金莲哼了一声，眼波流转。
“那相公说说，是我难哄，还是他难请？”
花子游故作沉思，随即一本正经道。
“自然是你难哄——他再倔，两坛酒总能打发。你可不行，得哄上三天三夜。”
潘金莲噗嗤一笑，终于绷不住，娇嗔地捶了他一下。
“油嘴滑舌！”
随后，她又突然提议。
“要去汴梁也行，让我们都怀上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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