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苏玄清在客房度过一晚。次日,徐彩慧领苏玄清去拜见主院的当家主母,苏承恩正房大夫人沈秀兰。
进房行礼问安,为主次落座,丫鬟奉上茶水。沈秀兰衣着雍容华贵,举止也幽雅风情,冷艳美眸轻瞥苏玄清。拾起茶盏轻假了一口,幽幽说道,“玄清,何日回府的?”
“回大娘,昨日回府。”
“噢,看来玄清旧疾已好。”
“是,在乡下一年,枪云观道长妙手回春。”
“玄清在祖地过得如何,都做些什么。”
“生活过得倒算清贫,但也衣食无忧。无事可做,便拜道长为师,学习医理。至今已七八年,算小有所成。”
“噢——”沈秀兰听罢,秀眉一挑,兴趣大惊。
“学医,难道玄清以后要当郎中不成?”
“顺其自然便好,玄清文不成武不就,暂无他法。不似两位哥哥优秀,各有成就。”
“有自知之明也是好事。”沈秀兰又轻抿一下茶水。
“三娘这几年身体有恙,时常虚晕。玄清可有察看?”,沈秀兰说话间,虽手捧茶盏,实则目光紧盯在苏玄清脸上。
苏玄清心里明白得很,无非就是探探虚实。
“玄清已把脉诊断过,也已开方,娘亲不日就会康复。”
“哦……能好便是喜,也不妄你一片孝心。”
“些许毒邪外侵虽会费些心力,祛除便好。若有再犯,就斩根祛灶,永绝后患”苏玄清也捧起茶盏,茶盖轻轻刮着茶沫,轻假一口,目光直盯沈秀兰双眼。
沈秀兰喝茶动作一顿,随若无其事放下。
“玄清难得一片孝心。你才回来,尚无住处,三娘旁侧小院空着,你就拿去,也方便往来照应。你父高升,宅院也大了,不似先前拥挤。”
“家安则康,固荣宁业还需后辈齐心,切不可离心。”沈秀兰说着端起茶盏。
苏玄清立即起躬身告辞。看着母子两人离去,沈秀兰把茶盏重重磕在桌几上。
小院清雅,半天收拾完毕,唤了马夫张为管院,翠竹仍是服侍丫鬟。日子如阳一般,只是变了场地。
苏玄清以往的起居没有丝毫改变,临近母亲院子,几日调养明显好转。小妹闲不得,来过几次,嬉笑耍闹中多年的生疏一扫而空。
没有接风宴,修沐日,各房兄妹都没有招呼。苏玄清也乐得自在,小妹倒来得勤。徐母则担心苏彩蝶婚事,十六,七的年纪应是早已嫁人,苏彩蝶持意哥哥成家再说亲。
“娘亲,不必太过着急,小妹年龄还小,再等几年也无妨。好饭不怕晚,好亲不怕远。我虽刚刚回来,等过阵子我也帮着张罗,定许个如意郎君。”
“我才不要那么快嫁人。早些日子,大娘说的亲事无一不是些好事子弟,可气的都是多少房的陪妾。虽说比不得嫡,但我不想如何委屈自己。”,苏彩蝶愈说愈低沉,徐母也叹息命里的不公。
苏玄清看在眼里,强行安抚,“娘和小妹都不必太伤感。凡事都有转机。我可不能让小妹出去受罪,不然我养小妹一辈子。”
“嗤”,母女两人噗呲笑出声,郁闷之意消失大半,“我才不要哥哥养活。”
兄妹得徐母应允,相伴出去逛商铺。经过正堂庭院时,迎面碰到嫡长子苏贞清一行人从外进来。苏玄清,苏彩蝶两人侧身礼让
苏贞清先是一愣,先声招呼:“噢,原来是三弟回来了,怎么不向为兄招呼一声。”
苏玄清淡淡回应:“大哥公事烦忙,就没敢讨扰。”
“哼!这位是刑部巡捕司司正韩大人,快上前见礼。”
苏玄清洒然拱手,苏彩蝶则有些颠微微欠身道福。
“我和小妹要去挑选饰物,就不打搅各位了。”说完领着苏彩蝶扬长而去。
苏贞清脸色不悦,韩姓司正则扭头看着苏玄清的背影,略有所思。
“苏校尉,方才是令弟?”
“哼,我三弟苏玄清,一个庶出罢了”
韩司正意味深长说道:“令弟不简单。”
“有什么不简单,在乡野长大,不堪大用。”
韩司正皱眉没说话,刚才见苏玄清走路步履平稳,则脚不沾地。做为专门巡捕天下罪犯的头子,第一反应就是苏玄清内力极其深厚,怎能是不学无术的废材,哪能不让他心底震撼。
街面商铺林立,人流如潮,喧哗热闹。对于亲妹,苏玄清没有恋惜银子,衣衫罗裙,珠簪头面,买了一通。对于平时节俭的妹妹来说可是过足了瘾。
一座牌面高大的酒楼,二楼兄妹二人临窗而坐。“哥,今天我很开心,在府上月钱太少了,我和娘都不知道多久没有置办新物件了。”
“哥,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二百两呀,好心疼。”
苏玄清夹给苏彩蝶一些肉,“你哥我会医呀,当然是给人看病赚来的。以后你想买什么就跟哥哥我开口便是。”
“哟呵,这是谁呀,这不是苏侍郎家那个傻呆儿子嘛。怪不得看着这么眼熟,这好了,回来了,还知道来酒楼花钱了,这是脑子好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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