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伦眉头紧锁,长吁一声,默默不语。苏护见状,再度诚恳地说道:“郑将军呐,并非我苦苦相劝于你,实是可惜你这般大将之才,若就此死去,实在是死非其所啊。你常言‘忠臣不事二君’,可如今放眼天下,众多诸侯皆已归附于周。难道他们都是不忠之臣吗?就说那武成王黄飞虎,还有李靖,他们皆是响当当的人物,难道也都是不忠之人?要知道,若君主失了为君之道,便不可再为民之父母。那残害百姓、背离正道之人,只能被称为独夫。如今这天下叛乱纷起,皆是纣王自绝于天所致啊。”
苏护缓了缓,继续说道:“况自古便有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将军你不妨好好思索一番,切不可徒增烦恼与悔恨呐。当今天子征伐西岐,那些艺术高明之士,经天纬地之才者,到了此处皆化为乌有。这岂是人力所能为之的呢?你看那姜子牙门下,多少高明之士,道术精奇之人,他们各个身怀绝技,岂是能轻易被击败,草草了事的?郑将军,你切不可执迷不悟啊,应当听从我的劝告,后面定有无限的受用在等着你,万不可只拘泥于那小忠小谅啊。”
郑伦被苏护这一番言辞说得如梦初醒,如醉方醒。他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长叹一声道:“不才我若不是君侯你这番言语点醒,险些就枉费了一番精神呐。只是我之前屡次与他们交战,多有触犯,只怕子牙门下诸将不能相容于我啊。”
苏护微微一笑,拍了拍郑伦的肩膀,说道:“姜丞相那度量如沧海一般宽广,又怎会容不下你这一股细流呢?丞相门下皆是有道之士,他们心怀大义,又怎会因你之前的举动而不见容于你呢?你大可放心,只要你真心归附,必能有一番作为。”
在那营帐之中,气氛略显凝重。郑伦将军正眉头紧锁,似是心中有着诸多念头在翻涌。
苏护急忙拱手道:“将军休得错用念头,且待我禀过丞相,再做定夺不迟。”说罢,便匆匆离去。
此时,苏护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殿前,恭敬地打躬作揖。他抬起头,神情诚恳地说道:“郑伦被末将一番劝说,已然肯归降于我们。奈何彼曾有小过,末将心中担忧,恐丞相门下诸人不能相容啊。毕竟大家之前立场不同,难免会有一些芥蒂。”
姜子牙听闻,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摆了摆手道:“当日是彼此敌国,各为其主,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主公尽忠职守。今郑伦肯归降,那便是一家人了,何来嫌隙之有呢?”说罢,忙令左右传令:“速速将郑伦放了,让他衣冠整齐地前来相见。”
左右领命而去,不多时,郑伦身着整齐的衣冠,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殿前。他缓缓跪下,恭敬地下拜,声音洪亮且带着几分愧疚地说道:“末将逆天行事,不识时务,致劳丞相如此费心筹划。今既被擒,又蒙丞相赦宥,此德此恩,末将没齿不忘矣。日后定当肝脑涂地,以报丞相大恩。”
姜子牙听闻,急忙从台阶上快步走下,伸手将郑伦扶起,脸上满是宽慰之色,轻声慰之道:“将军忠心义胆,不佞识之久矣。但纣王无道,自绝于天,这并非是臣子之不忠心于国啊。吾主下贤礼士,广纳贤才,将军当安心为国效力,毋得以嫌隙自疑耳。这西岐之地,乃是贤才汇聚之所,将军定能在此施展抱负。”
郑伦听了姜子牙的话,心中感动不已,再三拜谢。姜子牙见此,便引着苏侯等一行人至殿内朝见武王。众人来到殿中,齐齐行礼称臣。
武王端坐在王座之上,目光温和地看向众人,开口道:“相父有何奏章,且说与孤听。”
姜子牙出列,恭敬地启奏道:“冀州侯苏护今已归降,特来朝见陛下。苏护将军深明大义,弃暗投明,实乃我西岐之幸啊。”
武王微微点头,宣苏护上殿。苏护快步上前,再次行礼。武王和颜悦色地慰问道:“孤守西岐,克尽臣节,未敢逆天行事。不知何故累辱王师,让纣王多次兴兵来犯。今卿等既舍纣归孤,便暂住西土。西岐虽不富裕,但也能让诸位安居乐业。孤定当与诸位同甘共苦,共图大业。”
苏护听了武王的话,心中满是感激,再次拜谢道:“陛下圣明,臣等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共伐无道之君,还天下一个太平。”
周王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孤与卿等既然共侍天子,便当齐心协力共修臣节。如今天子行事多有失德之处,我等且耐心等待,待天子能够幡然醒悟,修德以治天下之时,再作商议不迟。”言罢,他将目光转向身旁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此人正是被尊称为相父的贤才。周王面带微笑,温和地说道:“相父,此事便与孤一同代劳,设宴款待各方贤才,以彰显我西岐求贤若渴、广纳豪杰之心。”相父微微躬身,眼神中透着睿智与忠诚,朗声道:“领旨!定不负主公所托。”
与此同时,苏侯率领着他那浩浩荡荡的人马,正井然有序地朝着西岐城进发。那一面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对新征程的期待。苏侯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那巍峨的西岐城。他深知,这一选择意味着与过去的一切诀别,但为了心中的正义与百姓的安宁,他义无反顾。终于,苏侯的人马尽数踏入西岐城。一时间,西岐城内热闹非凡,各方英雄豪杰云集于此,他们或谈笑风生,或切磋武艺,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自是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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