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神色凝重,目光扫过帐下诸将,沉声道:“此番我军首次出征,万事当以谨慎为要,切不可掉以轻心,以免挫了锐气。”
晁田闻令,心中一凛,忙应诺一声,疾步出帐,翻身上马。刹那间,营中炮声轰鸣,如雷霆乍响,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晁田催动胯下战马,风驰电掣般奔出营前。
抬眼望去,只见对面一员敌将威风凛凛伫立。那敌将头戴幞头,身着锃亮铁甲,胯下一匹乌骓骏马,手中长枪寒芒闪烁,犹如天降战神,气势逼人。
晁田强压心头一丝慌乱,高声喝道:“你是何处无名小卒,胆敢阻拦我西岐大军去路,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对面那将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冷笑,朗声道:“哼,你又是何人?这般大张旗鼓,要去往何方?”
晁田挺了挺胸膛,傲然答道:“吾乃奉元帅将令,奉天征讨,讨伐那无道成汤。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如此大胆莽撞,阻拦我大军前行,当真自不量力!”
言罢,晁田猛地大喝一声,手中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如闪电般直劈向那敌将。
敌将魏贲见状,不慌不忙,手中长枪一抖,枪尖如灵蛇吐信,带着呼呼风声,径直迎向晁田的大刀。
刹那间,两匹马如蛟龙出海,相向飞驰,瞬间交错,刀光与枪影交织闪烁,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二人你来我往,转眼间已战了三十回合。
晁田只觉越打越吃力,汗水湿透了后背,顺着脊梁骨不断滚落,手中大刀也渐渐沉重起来。
他心中暗忖:“不想今日才刚出兵,便碰上如此厉害的角色。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这般败回大营,元帅必定雷霆震怒,降罪于我,我这颜面何存呐!”一念及此,晁田不禁有些分神,刀法也随之凌乱了几分。
魏贲何等敏锐,觑见晁田破绽,陡然间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晁田耳中嗡嗡作响。
紧接着,魏贲探手如电,一把抓住晁田的袍带,用力一拽,竟将晁田生擒过马。晁田大惊失色,想要挣扎,却觉浑身发软,动弹不得。
魏贲生擒晁田后,却并未下杀手,只是冷然道:“哼,今日且留你性命,速去请姜元帅出来相见,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说罢,将晁田往地上一扔,任由他连滚带爬地回了营。
不多时,军政官匆匆入帐,向子牙禀报道:“元帅,晁田回来了。”子牙微微皱眉,传令道:“让他进来。”
晁田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走上帐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自己如何被擒、又如何被放回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子牙听完,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喝道:“我六十万大军出征,你身为左哨首领官,本应身先士卒,为众人表率,如今倒好,刚一出战,便先折了我军锐气,你还有何颜面来见我?”
说罢,子牙怒目圆睁,喝令左右:“来人呐,将这失职之徒绑出辕门,斩了!”左右卫士轰然应诺,如狼似虎般扑向晁田。
迅速将吓得瘫软的晁田架起,往辕门外拖去。
辕门外,魏贲端坐于马背之上,远远瞧见晁田被推搡而出,眼看那明晃晃的大刀就要落下,他心急如焚,猛地一提缰绳,骏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魏贲纵声高呼:“刀下留人!我只求面见姜元帅,有万分机密之事要相商,切莫错杀好人!”这一声喊,宛如洪钟鸣响,震得四周空气都嗡嗡作响,直传入营帐深处。
军政官匆匆奔入帐中,单膝跪地,急切地禀报:“启禀老爷,那在辕门外之人高声叫嚷,恳请‘刀下留人’,还说要请元帅出去答话,自称有机密相商。”
子牙闻听此言,气得胡须都微微颤抖,怒骂道:“好个狂妄匹夫!生擒我大将却不杀,故意放回,如今还敢在辕门耍赖讨饶,真当我西岐无人吗?速传令下去,全军摆开队伍,随我出营!”
刹那间,营中炮声震天动地,滚滚硝烟弥漫开来。只见一面面大红宝纛旗迎风烈烈舞动,猎猎作响,似在诉说着西岐军的赫赫威名。
辕门下,一对对将士昂首挺胸,身着红袍金甲,个个威风凛凛,气势逼人。先行官们跨下骏马矫健非常,昂首嘶鸣,散发着腾腾杀气。
哪吒脚踏风火轮,周身火焰缭绕,眉宇间英气勃发,恰似天降战神;韦护双手紧捧降魔杵,杵身光芒闪耀,映得他脸庞冷峻坚毅,周身仿若有片片祥云环绕,神圣不可侵犯。
子牙稳坐于四不相神兽之上,缓辔而出,目光如炬,扫视一圈后,望向辕门外,高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非要见我?有何事值得这般大费周章?”
魏贲远远望见子牙,只见他仪态威严,军容整肃,兵甲鲜明,心中暗自赞叹,知晓这西岐大军必呈兴隆之象。
当下不敢怠慢,急忙滚鞍下马,拜伏于道路旁,恭恭敬敬地说道:“末将久闻元帅率天兵讨伐无道纣王,心中仰慕已久,特此前来投奔麾下,愿效犬马之劳,也好在这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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