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闻你们一路赶来,这路途想必十分辛苦。” 沈渊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低沉而威严地在室内响起。
欧阳羽微微拱手,恭敬地回道:“多谢陛下关心,臣等能为陛下效力,虽路途劳顿,但不敢言苦。”
沈渊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之色:“你们在钰门关坚守多日,面对金兵的攻势毫不退缩,英勇奋战,实乃我大顺之福。朕要嘉奖你们的英勇和领导有方,如今,你们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欧阳羽连忙再次拱手,神色诚恳地说道:“陛下,臣等不敢有什么奢望。此次钰门关之战,能保家卫国,臣等心愿已足。
若陛下恩准,臣等恳请陛下让我们回去做个闲散之人,安度余生,便心满意足了。”
沈渊微微挑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缓缓说道:“朕的四弟沈太白可是在朕面前极力称赞你们有大才,尤其是你们二人,他说你们谈吐不凡,见识广博,绝非等闲之辈。”
欧阳羽谦逊地笑了笑,再次拱手道:“陛下过奖了,臣等不过略通一点文学皮毛罢了,实在入不了陛下的眼,当不得这般夸赞。”
沈渊的目光转而看向周桐,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你就是周桐?最近你的诗文可是在长阳传得沸沸扬扬啊。”
周桐心中一紧,连忙躬身行礼,有些惶恐地说道:“陛下,臣不过是随心而发,涂鸦之作,实在登不得大雅之堂,让陛下见笑了。”
沈渊静静地看着他们,似乎在审视着他们话语中的真假。片刻后,他微微坐直了身子,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朕看得出来,你们这是真情实意想要归隐。
但朕也知晓,你们皆是有抱负之人,只是怕这朝堂复杂,纷争不断。朕今日便把话放在这里,只要是有才之人,真心为我大顺效力,朕绝不会让他们明珠蒙尘,定会给予施展才华的机会和应有的庇护。”
欧阳羽听闻此言,心中微微一动,脸上露出一丝动容之色:“陛下圣明,臣等感激陛下的知遇之恩。只是臣等久居边疆,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实在怕有负陛下的期望。”
沈渊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道:“无妨,朕相信你们的能力。这朝堂虽复杂,但也正是你们施展拳脚之地。朕问你们,现在呢?朕表明了心意,你们还想不想入朝为官?”
周桐面露犹豫之色,沉默片刻后,再次躬身说道:“陛下,臣属实觉得自己不配为官。在钰门关之战中,武有赵宇等将士奋勇杀敌,文有欧阳羽师兄出谋划策,臣自觉并未有什么突出的本事,怕入朝为官也难以为朝堂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贡献,反而会误了陛下的大事。”
沈渊深深地看了周桐一眼,说道:“朕既然看重,自然有朕的道理。你能在钰门关坚守,带领将士抵抗金兵,这岂是无才之人能做到的?而且你能写出那般诗文,才情也是有目共睹。朕需要的是有勇有谋、有才有德之人,而非那些只会阿谀奉承之辈。”
嘿!还非要我留在这里,我就不留,你说的倒好听。
周桐微微颤抖着身子,再次恭敬地行礼:“陛下如此看重臣,臣感激不尽,只是臣深知自身的斤两,实在是自惭形秽。
臣本就出身平凡,所求不过是与心爱之人过些平常日子罢了。臣恳请陛下成全臣这小小的心愿,让臣得以归乡,臣就心满意足的。”
周桐的脸上满是诚恳与期盼,他深知这宫廷之中的复杂与凶险。
自己又没有什么保命手段,只能猥琐发育,别浪。
更何况他现在一心只想回到那宁静的生活之中,与徐巧长相厮守,不愿卷入这权力的漩涡。
沈渊静静地凝视着周桐,似乎在思考着他的话语背后的真心实意。御书房内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那烛火偶尔的噼啪声。
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强求不得。你既想过平凡日子,那朕便赏赐些钱财与你,让你日后生活无忧。除此之外,你可还有其他要求?”
周桐连忙跪下,磕头谢恩后说道:“陛下,臣不需要钱财,只求陛下能赦免臣妻子的死囚身份,如此臣便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沈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佯装好奇地问道:“哦?你妻子是何人?竟让你如此挂心,不惜放弃这大好的仕途。”
周桐再次磕头,恭敬地回答:“陛下,臣妻不过是一个被发配到钰门关的死囚,因家中有罪受到牵连。但臣与她情投意合,恳请陛下看在臣为朝廷效力的份上,赦免她的罪行,臣将感激不尽。”
沈渊微微点头,说道:“朕知道了。你放心,朕不仅会赦免她的罪行,还会如之前所言,给你一笔钱财,让你们日后能够安稳度日。至于你之后的安排,容朕再想想。”
周桐听闻,再次磕头谢恩:“陛下圣恩浩荡,臣愿为陛下祈福,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渊微微抬手,示意他起身,他的目光在三人脸上缓缓扫过,忽然将朱笔往砚台上一搁,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他起身绕过书案,明黄色龙袍下摆扫过台阶,竟亲自走到赵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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