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瑰公主踏入永寿宫,只见陵容正坐在榻上绣花。她盈盈下拜,“参见贵妃娘娘,今日朝瑰特来谢过娘娘为朝瑰拖延和亲之事。”
陵容忙放下手中针线,将朝瑰扶起,“公主快起,这也是本宫应当做的。”
朝瑰眼眶微红,“朝瑰知道,此去和亲怕是再难回故土,只是心中仍有不舍。但这门亲事于两国交好意义非凡,朝瑰也只能应下。”
陵容轻轻拍了拍朝瑰的手,“公主大义,和亲之事无法更改,但本宫有几句话告知公主,准格尔不比大清,大清学的这些在外面不一定合适,还望公主保重自身,至理名言道,师夷长技以制夷,正是良方。”
陵容道:“本宫瞧着公主也不似那软弱之人,到时本宫会像皇上进言,把公主身边嬷嬷的一家都带着随公主一起下嫁,到时公主也能过得舒心,不必被嬷嬷束手束脚。”
朝瑰微微颔首,“多谢娘娘为朝瑰筹谋,朝瑰走后留下的人手,都献给娘娘。此次前来,朝瑰还有一事相求。”
陵容疑惑道:“公主但说无妨。”朝瑰抬眼直视陵容,“本宫远嫁之后,还望娘娘能照拂朝瑰母妃一二,朝瑰感激不尽。”
陵容微笑着答应,“公主放心,本宫自会照看。”
朝瑰感激涕零,再次行礼后才缓缓离去。
陵容看着伊哈娜,还好是龙凤胎里的凤,不然以后怕是也避免不了和亲之事,温宜和静月可怎么办,想着想着便想到了之前自己训练的商队和暗卫,便喊了问棋进来,抬眼让人都下去。
问棋行礼:“娘娘可是有事吩咐?”
陵容的手指在桌上一点一点的,沉声说道:“传信给望琴,让她挑选两个暗卫出来,武功要好,还能查探消息的。”
问棋:“好的娘娘,奴婢晚些就去。”
问棋出去后陵容沉思“两个暗卫给朝瑰公主,这样也可保全公主,有人护着,便可放开手脚,朝瑰那是跟皇子们一起上过课的,政治水平不低,还希望她日后能把持准格尔的朝政,这样就不会再有公主要去准格尔和亲。”
敬妃和曹贵人、欣常在到了永寿宫,三人向陵容行了礼。
敬妃先开口:“娘娘,听闻公主和亲之事已有着落,只是这一去千里迢迢,咱们心中总是不忍。”
陵容轻轻抿了口茶,“事已至此,只能尽量周全。”
曹贵人赔着笑说:“娘娘英明,不过嫔妾听说准格尔那边风俗与咱们大不相同,怕公主受委屈。”
曹贵人伤怀道:“娘娘,嫔妾的温宜还年幼,日后要和亲教嫔妾如何忍心,还望娘娘救救嫔妾的温宜,日后嫔妾定然为娘娘马首是瞻。”
欣常在也是连连附和道:“求娘娘救救淑和,淑和至从到了宫里就没能在嫔妾身边,若日后要和亲这不是剜了嫔妾心嘛”
陵容抿了一口茶说道:“本宫现在无法给你们保证,日后有机会定然不会再放任公主和亲,本宫也有公主,必然是要尽心的。”
陵容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众人,“本宫知晓你们的心思,这事得慢慢筹划,需要的时日不短,朝瑰公主和亲本宫特地去求了皇上让军队护送公主,还许了她可将嬷嬷全家带去。”
欣常在忙不迭点头,“娘娘想得周到。”
敬妃犹豫片刻又道:“娘娘,虽说如此,但远水救不了近火,若真有难处,恐怕鞭长莫及。”
陵容眼神坚定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本宫日后还打算同皇上提议,与准格尔多些商贸往来,如此一来,互通有无,公主在那边的地位或许也能稳固些。”
众人听了皆称妙,而后又商讨了些细节,才纷纷告退。
弘暄、伊哈娜满了三月过后便要去圆明园了,已是七月底,紫禁城已经是酷暑难耐,皇上下令有孩子的都去,谨贵人、莞贵人、惠贵人也去,端妃久病也去吧,去休养休养也好。太后不想动弹,便不想跟着去圆明园。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圆明园,皇上命苏培盛给陵容的马车铺上厚厚的软垫,以免一路上陵容和孩子不舒服。
皇上住在勤政殿,皇后选了桃花坞,陵容被皇上安排在天然图画,华妃选了清凉台,齐妃选了长春仙馆,敬妃选了坦坦荡荡,端妃选了万方安和,丽嫔、曹贵人去了杏花春馆,谨贵人被安排在了山高水长,莞贵人、惠贵人一起选了汇芳书院,欣常在住在水木明瑟。
陵容带着听风她们走进天然图画,只见庭院之中,翠竹摇曳生姿,仿若一片翠色的海洋泛起层层碧波。那竹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声响,似是自然奏响的美妙乐章。
进入室内,透过雕花的窗户向外望去,远处青山连绵起伏,山上绿树葱茏,像是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阳光洒下,山间云雾缭绕,给那山峦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庭院中有一方小小的池塘,水面清澈如镜,倒映着天空与周围的景色。
荷叶田田铺满水面,荷花或含苞待放,或娇艳盛开,粉色与白色相间,点缀其中宛如仙子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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