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邪帝,对于十一年前亲手杀死东周庐山几千人一事,以及后来七年内,在西环果园村、西北的江英村、南部的庙河村,接二连三地发生大量令人发指、惨不忍睹的血腥命案。
并且每次作案的时间间隔竟还不到五个月之久!面对这一桩桩、一件件丧心病狂的罪行,你可还有什么要辩解?”只见那位德高望重的掌门人面色凝重地凝视着魔邪帝,声色俱厉地质问道。
“哼,我说怪老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问题都比你高了。”闻言,在场的众人都纷纷指点。
“你——你这个无知小儿,我真是为长右之感到不值!”那人满脸通红,义愤填膺,甩着袖子说道。
江子淮静静地伫立在一侧,观察众人的一举一动,心中不由自主地为他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他不由的想,“他真的杀了那么多人吗?”
“魔邪帝,你别不识好歹,邱庄主如此质疑,实属好意,如果不是刚才赵庄主及时替你发声、向大家提出了疑问,恐怕此刻的你早就被烧成一团碳灰,哪还能像现在这样毫发无损、安稳地站到现在?
况且你这么不配合,一旦对你动刑,万一最后的真相正如赵庄主所言,岂不是有人要说我们残害百姓,品行不端?”那人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哼,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你们自己?也罢...我不稀罕,反正活在这个世界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何况你们不是一直想找我吗?如今我上了当,被你们抓住,又何必惺惺假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江子淮敏锐地察觉到他话语中的弦外之音,魔邪在含沙射影给自己听,那字里行间所隐藏着的隐晦指责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指向了他。
在江子淮心中,他非常清楚,在对方眼里,自己无疑就是背叛他的人。
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一阵沉重和苦涩,神经如同紧绷的琴弦一般微微收紧,又夹杂着无尽的无奈,就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内心深处激烈地搅拌着、争斗着,让他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不敢看向他。
“魔邪,虽然我不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但在我看来,当年你父亲可是人人都敬仰的江湖人士,而且极为珍爱自己的性命以及他的家人,更不会怨天尤人。
但如今在你身上,我是看不到一点点与你父亲相同的地方,如果他未曾出事,想必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赵青州父亲说道。
果不其然,正所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一点对于解决问题而言同样适用。
这不,赵庄主寥寥数语,原本不屑一顾的魔邪也瞬间安静下来,也许他是觉得辱没了父亲的名望了。
魔邪自幼就未曾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自从有人猜测他的父亲很可能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江湖人士席继枫后。
这些话语仿佛一把把无形的钥匙,不断地开启他内心深处对于父亲的好奇与渴望。
尽管从未亲眼目睹过父亲的风采,但通过旁人的描述,那个高大又神秘的形象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底。
小时候问师傅他的父亲是怎样的人,但师傅从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一晃十一年过去,在外面总有人会说他像某某人,很可能就是那个人的孩子,原本这些不过是世人的猜测,但听多了,也就自然而然的默认了。
“魔邪,我希望接下来我的问题,你能认真回答,或者说你真的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那也请你告诉我们,我们会遂了你的愿,点燃你身边的火柴,让你毫无痛苦的离去。”赵庄主声音庄严的说。
对方语毕,魔邪忽然抬起眼帘,望向江子淮的位置,片刻视线又移到写着“清渊派”座位,是空的。
他的师父没有来,大概是对他的所作所为失望透顶了。
其他弟子也没有到场,一个都没来,这让他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毕竟像他这种恶人,又怎么可能有人愿意来看他。
而江医生愿意到来也不过是因为背叛了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片刻他对着台下站在江子淮身旁的赵青州说道:
“姓赵的你是条汉子,我把他交给你了,以后我也不会再抢你的,你好好待他。”
“啥?”赵青州还没反应过来,愣怔片刻,挠了挠头。
“赵庄主请兑现你的承诺,赐我一把火,就算是我给庐山的百姓以死谢罪了。”
魔邪语毕,似有不舍的看向江子淮,像是在对他永久道别,两人四目相对,片刻缓缓闭上眼睛。
谁也想不到,魔邪最后会做这样的选择,台下的人也都缓缓躁动不安,明明他们都怀着大快人心的心态来看戏,然而画风突然一变,让他们不知所措。
而刚才放出狠话的赵庄主也有些骑虎难下,如果他兑现承诺,等同于可能会烧死一个无辜之人,而且再也找不出真正杀人凶手的信息。
如果不执行,自己也会落下背信弃义的骂名,在他进退两难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时,江子淮站出来打破了僵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