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的晨雾还未散尽,李牧一行三人已经站在了老君台遗址上。昨夜的战斗痕迹犹在——祭坛坍塌,地面龟裂,七面黑幡的灰烬随风飘散。唯一不同的是,那本帛书《道德经》已经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宫主,我们现在..."李牧刚开口,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扶住额头,眉心的道印微微发烫。
玉虚真人皱眉,伸手搭上他的脉搏:"消耗过度。激活道印、催动'天道'章,对你这个筑基期来说负担太大。"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青色丹药:"服下,能缓解症状。"
李牧吞下丹药,一股清凉之意瞬间流遍全身,眩晕感立刻减轻。他刚想道谢,却见玉虚真人的化身突然变得透明了几分。
"宫主!您的化身..."
"无妨。"玉虚真人摆摆手,"这具化身消耗太大,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得尽快赶回玉虚宫。"
柳如烟环顾四周,忧心忡忡:"终南仙宗的人会不会..."
"清虚子已死,终南仙宗群龙无首,短期内构不成威胁。"玉虚真人打断她,"反倒是玉虚宫..."
他突然停住,脸色微变:"不好!有人触动了我本体的闭关禁制!"
不等李牧和柳如烟反应,玉虚真人已经掐诀念咒,一道白光闪过,三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当李牧再次睁眼,已经站在玉虚宫的主殿前。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
玉虚宫的大门破碎,墙上满是焦黑的痕迹,十几名白衣弟子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某种诡异的香气。
"这是...怎么回事?"柳如烟声音发抖。
玉虚真人——或者说他的化身——已经变得几乎透明:"我的本体有危险...你们...小心..."
话音未落,化身便如泡沫般消散在空气中。
李牧握紧秋水剑,警惕地环顾四周:"柳姑娘,跟紧我。"
两人小心翼翼地踏入主殿。殿内更是一片狼藉,玉柱倾倒,帷幔燃烧,地上散落着各种法器碎片。最令人心惊的是,大殿中央的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血阵,阵中摆放着七盏熄灭的魂灯。
"七星锁魂阵..."柳如烟倒吸一口凉气,"有人在对付玉虚真人的本体!"
李牧刚要说话,突然听到内殿传来一声闷响。他对柳如烟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无声息地向声源处摸去。
穿过几重殿宇,声音越来越清晰——是打斗声!李牧贴着墙壁,小心地探头看去,只见内殿的闭关室外,白芷晴正与三名黑衣人激战。她浑身是血,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受了重伤,却仍死死守住闭关室的门。
"白师叔,何必负隅顽抗?"为首的黑衣人阴笑道,"玉虚老儿闭关到了关键时刻,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你拦不住我们!"
白芷晴抹去嘴角的血迹,冷笑:"张云海,你这个叛徒!宫主待你不薄,你竟勾结外人谋害师尊!"
"待我不薄?"被称作张云海的黑衣人哈哈大笑,"三百年来,玉虚宫的资源都倾斜给你和白芷晴!我这个三弟子得到了什么?"
他猛地扯下蒙面巾,露出一张狰狞的脸:"今天,我要亲手了结那老东西,夺取宫主之位!"
李牧这才认出,此人竟是玉虚宫的三长老,玉虚真人的三弟子张云海!而另外两个黑衣人,赫然是天道盟的余孽——鬼目真人和血煞老祖竟然没死!
"他们怎么..."柳如烟惊讶地低语。
"恐怕昨夜在玄都紫府被消灭的只是分身。"李牧沉声道,"情况不妙,白前辈撑不了多久了。"
果然,白芷晴在三人围攻下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支撑不住。李牧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冲出去帮忙,突然眉心的道印一阵刺痛,一段信息涌入脑海——
有人在闭关室内对玉虚真人下毒!
"不好!"李牧顾不得隐藏,纵身跃出,"白前辈,宫主中了'千年醉',快阻止他们激活毒性!"
这一声喊,让交战双方都愣住了。
"李牧?"白芷晴又惊又喜,"你们回来了!"
张云海则脸色大变:"小子,你怎么知道'千年醉'?"
李牧没有回答,因为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知道这些。仿佛道印在危急时刻自动给了他提示。
"拦住他们!"鬼目真人厉喝,"我去解决玉虚老儿!"
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烟向闭关室钻去。白芷晴想要阻拦,却被血煞老祖缠住。张云海则狞笑着向李牧扑来:"小子,多管闲事的下场就是死!"
李牧仓促应战,秋水剑与张云海的法器相撞,火花四溅。仅仅一个照面,他就感到手臂发麻——张云海竟是金丹后期的修为!
"区区筑基期,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张云海冷笑,手中一柄乌黑短杖挥舞如风,每一击都重若千钧。
李牧勉强招架,心中焦急万分。鬼目真人已经进入闭关室,玉虚真人危在旦夕!而白芷晴和柳如烟也被血煞老祖压制,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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