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押司要见我?”听到这个消息,张希安不禁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些许吃惊之色。他实在是不愿意和那神秘莫测、令人闻风丧胆的皇城司扯上太多关系。毕竟,在这京城之中,谁不知道皇城司的手段狠辣,行事诡谲呢?
然而,面对眼前这位领头的亲事官冰冷而又不容置疑的话语,张希安心知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见那亲事官面无表情地说道:“嗯,你这就跟我们走。”其语气生硬得仿佛一块铁板,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空间。
尽管心中万般无奈,但张希安也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应道:“好……”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情愿与无奈。就这样,张希安不得不跟随这些皇城司的人一同前往,至于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什么,此刻的他心里完全没底。
张希安跟着皇城司的一众人员,脚步匆匆地朝着樊押司所在之处赶去。然而,此次他们所前往的地点并非之前熟知的纸扎铺子,而是一家散发着阴森气息的棺材铺子。刚踏入店门,一股寒冷、压抑的氛围便扑面而来,令张希安心头一阵不适。他暗自思忖道:“这樊押司究竟是何许人也?怎会选择这样一个专做死人买卖的地方作为会面之所,难不成他有着什么特殊的癖好不成?”
尽管内心充满疑惑和不安,但张希安还是强作镇定,向樊押司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见过樊押司。”只见樊押司满脸笑容,十分热情地迎上前来说道:“哎呀呀,希安兄弟,快快请进,请坐请坐!”于是,张希安依言缓缓坐下。
樊押司面带狡黠之色,笑盈盈地问道:“怎么样啊,希安兄弟,那份文书可曾收到啦?”听到此言,张希安不禁浑身一颤,猛地站起身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连忙抱拳施礼,言辞恳切地道谢:“多谢樊押司大恩大德!这份文书对于我张家而言,实在是意义非凡,简直如同再造之恩一般!小人在此对您感激涕零,没齿难忘!”这番话绝非虚情假意,而是张希安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要知道,在古代社会,人们活着最为看重的便是名声。从某种程度上说,名声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得多。而皇城司此番举动,毫无疑问地为张家洗刷了冤屈,正了其声名。面对张希安如此诚挚的道谢,樊押司连连摆手,谦逊地回应道:“无需如此客气,不必挂怀。”“你小子也是运气好,崔知府与皇城使打了招呼,这才有了这文书,我没那本事,我可不敢居功。”张希安听了,还是一通感谢。哪有谢人谢一半的道理。
“希安兄弟啊!我欲请你进我们皇城司做亲事官,你可愿意?”樊押司突然话锋一转,目光如炬地直直盯着张希安,那眼神犀利得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把对方里里外外都看个通透。张希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下子愣住了,嘴巴微张着,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樊……樊押司,小的真的可以吗?”
樊押司眉毛一挑,反问道:“怎么?有何不可?难不成你还舍不得那区区一个捕头的位子?”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张希安耳边炸响,吓得他浑身一颤,赶忙摇头摆手道:“不不不,大人您误会了,小人怎敢有此想法!承蒙大人如此看得起,小人自是一万个愿意的呀!”然而尽管嘴上这么说着,张希安心底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一颗心怦怦乱跳个不停,额头上甚至隐隐渗出了一层细汗。
他稍稍定了定神,继续解释道:“只是此事来得实在太过于突然了,小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而且,小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去做这件事。”说到这里,张希安不禁面露难色,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樊押司见状却是哈哈一笑,大手一挥宽慰道:“无妨无妨!不需要你做太多准备,只要你真心愿意就行啦!来来来,快凑近一些,我再跟你仔细讲讲其中的门道。”说着便向张希安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过来。
待张希安依言走近后,樊押司压低声音缓缓说道:“你和小远他们可是有所不同的哦。小远嘛,他是摆在明面儿上的皇城司亲事官;而你呢,则是暗藏于暗处的皇城司亲事官。不过表面上你依旧还是清源县的那个捕头,这样一来两边身份并不冲突。咱们皇城司身负督查百官之重任,因此通常会在各个衙门以及各位官员的府邸之中暗中安插自己的人手,以便随时掌握各种情报消息。怎么样?这下你应该清楚明白了吧?”“山匪之事老木头基本上已经彻底暴露了,经过一番考虑之后,我决定再过一段时间把他调离当前的岗位。毕竟啊,他年事已高,也到了该享享清福的时候啦!从现在起,你呢就要接替他的职位和工作。关于你的腰牌,明天小远会亲自送到你手上。另外需要提醒你的是,在清源县,知道你真实身份的只有我、小远以及极少数的几个人而已。所以,如果遇到什么紧急情况或者重要事务,你直接来这个棺材铺子找我就行了。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要多多向老木头学习请教,尽可能地向他讨教经验。还有一点你一定要牢记在心,你可是咱们皇城司的亲事官,无论何时何地,处理任何事情都必须以皇城司的利益为重。绝对不可以有丝毫的包庇行为,更不能出现漏报或者瞒报的情况。这一点至关重要,一旦被发现,我可不会轻饶,必然会动用家法来严惩不贷的。”樊押司神情愈发肃穆,说话时的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全然不见平日里那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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