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内容只有我眼福不浅,等郭君接手时,字已经无影无踪。显然,送信的这位仁兄有意让我一人独享这份秘密,不打算让旁人知晓。至于那封信,不用说,就是不久前刘老头寄给我的那封无字天书。
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封信上明明空空如也,怎么就有人留言让我毁掉它呢?毁掉,是它的存在威胁了什么,还是这封信本就不该现世?
我把信重新塞进信封,心想送信的八成是想用其他方式给我们传递信息吧。我转头问郭君看清那人长相没,他直摇头,说只瞥见了个影子,具体是谁,他也没能瞧真切。
我打量着这片废墟,心里总觉得,无论是梦中的情景,还是这废墟中出现的人影,似乎都有它们的用意,像是想引导我们发现什么未知的东西,若非如此,平白无故把我们引到这里,总不会是因为闲得慌吧。
我家的那个吊死鬼,竟然和721阳台上的这位是同一位仁兄,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说,他应该是从这里出发的,可这跑到我家去吊着,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苦师傅总说,这些外来的邪门事儿得我去解决,可我连这儿都没来过,怎么把他请回去呢?
这问题把我给难住了。郭君这时提议:“咱们先走吧,这儿有点儿不太对劲,我总感觉有股子邪气。”我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一路上,郭君紧锁眉头,专心开着车,几乎没怎么说话。看他那副模样,像是心里装着事儿,但没跟我提起。直到把我送回家,他才离开。我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小区门口,转身上了楼梯。
刚走到七楼,就瞧见东方情站在楼道里,不知道在忙活啥。我跟他打了个招呼,他在这儿调查好些天了,我好奇地问:“找到啥线索没?”他摇摇头,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啥大不了的。”
他好奇地问我:“你从哪儿风风火火地回来呀?”我告诉他,和郭君去了一趟郊外的废弃小区。东方情皱了皱眉,“那家伙怎么没上来呢?他看到我的车应该会过来的。”我耸耸肩,“大概他有急事吧。”东方情点点头,没再追问。他又问起郭君提没提殡仪馆的事,我说明天就要去那里上班了。他只是“哦”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我边说话边打量着东方情,这家伙真是神秘莫测,脸上永远波澜不惊,眼神深邃,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就像刚才,他问这话时,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甚至怀疑他跟这件事有没有半毛钱关系。
过了一会儿,东方情又忽然问我:“你有没有觉得郭君最近有点儿不对劲?”听他这么一问,我愣了一下。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我思索片刻,对他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他有点反常,总觉得他在废墟那里遇到了什么怪事。”
“东方情,你知道那郊外的废弃居民楼吗?”我好奇地问。他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嗯,和郭君去过一次。”正说着,突然有人从楼梯上走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东方情眼神一转,笑道:“这儿说话不方便,咱们换个地方,去你家怎么样?”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踏进我的家门了。上次来去匆匆,这次却不同,他环顾四周,微微一笑,“变化挺大啊。”我愣了愣,还以为他在评论家里的布局,只回了句,“哎,还不是老样子。”
我递给他一瓶水,他扬了扬眉,指向饮水机,“不喝那里的水了?”我点头,告诉他郭君已经知道水的问题了。“听说你怀疑送水的大叔有问题?”东方情问。我抿嘴一笑,“没错,那些骨灰包,我暗中观察过了,确实是他放的。”
东方情话题一转,又回到了之前在楼道里提起的那件事。他笑着说,他和郭君决定去那个地方,因为郭君也曾在梦中见过它。不过,郭君的梦可比他的简单多了,只是模模糊糊地梦见有这么个地方,却未曾像我那样,梦得那么真切。
他们俩好奇地去找过,结果却什么也没发现,只好失望而归。
东方情问起楼道里的事,原来是因为郭君也有类似的经历,这就难怪他在车上时沉默不语了。东方情解释道,他问起这些,只是出于对郭君的关心,毕竟郭君有时不太愿意与人分享自己的事。
正说着,我突然发现东方情抬头望了望天花板,那个位置,恰好是上次我无意间在镜子里看到有个中年男子吊死的地方。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忙问东方情看到了什么。可能是我问得太急切,东方情吓了一跳,他收回了目光,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
东方情突然提出要用卫生间,我随口应了他一句“请自便”。他前脚刚进去,我后脚就开始琢磨,他刚才那眼神往天花板上一扫,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我在沙发上干坐着,心里直打鼓,这家伙在里头耽搁了快五分钟,该不会是“大事”缠身吧?
他终于出来,又坐回我对面,随口问起我晚上的安排。我告诉他,自从那件事后,我晚上基本就宅在家里,顶多和朋友小聚一下。他听得认真,然后说晚上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但想找我聊聊,看能不能晚上再来。我愣了一下,随即告诉他:“晚上我都在,随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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