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郭君如何说服的东方情,总之他答应了下来。我心里却有些忐忑,总觉得郭君和东方情之间,恐怕离分手不远了。
事情的发展让人意外,不过在我看来,东方情似乎并未因此改变。至于郭君是否看穿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夜幕低垂,我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那个与苏沐缘分的终点。眼前熟悉的一切,唯独不见了那口井的踪影。偶遇的农户正在田间忙碌,我好奇地打探,为何不在地里挖个井,方便灌溉。他憨厚地笑答,附近的水源足够了,何必费那力气。
我恍然大悟,苏沐那句“无人能寻我”的奥秘。
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关于苏沐的种种疑问,就让它随风而去。生活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家中卫生间经过一番整顿,恢复了原状。我请人清空、填埋、粉刷,却始终没敢再挂上那幅画。
然而,内心深处,我知道,这一切还未结束。
某个深夜,我从梦中惊醒,却怎么也想不起梦的内容。真是奇怪,仿佛那梦从未发生过。然而,就在这迷迷糊糊之际,一个名字忽然蹦入脑海——乔乔。
夜深人静,这名字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的大门,让我想起了儿时的玩伴。哎呀,那时候我还小,大约四岁吧。乔乔,这个陪伴我短短一个月的小伙伴,他的形象竟然和苏沐重叠在一起。
小时候,乔乔搬家离开,我似乎并未太过伤心,毕竟小孩子嘛,总是容易忘记,容易接受新朋友。可现在,这份记忆却异常清晰,让我在深夜辗转反侧。
我抓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冲动地想打电话给老妈求证,但想想还是算了,大半夜的,别吓到他们,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唉,还是明天再说吧。
“记得你小时候那个小伙伴吗?”老妈在电话里头,声音里带着笑意,“我老让你离他远点儿,不是因为他对你不好,是他家里的人,奇奇怪怪的,总盯着你看,让我心里直打鼓。”
我摇摇头,这些事儿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老妈在那边接着说:“你那会儿才那么丁点儿大,幸好他们后来搬走了,不然我还真得提心吊胆的。”
“他们不是本地人?”我好奇地问。
“嗯,外地搬来的,没住多久就走了。”老妈回答,“那一家人,除了那小子,都透着古怪,特别是他家的小女儿,成天睡得跟个小公主似的,我看了都忍不住想,是不是得找个王子来吻醒她。”
听老妈这么一说,我直愣神,这事儿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我有些尴尬地说:“妈,这事儿是真的吗?我怎么啥都不记得了。”
老妈笑得花枝乱颤,“你小时候那模样,可爱极了。”她笑够了,才缓缓地问:“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嘿,妈,突然想起小时候那个捣蛋鬼乔乔,就打个电话回家问问。”我随口扯着家常,电话那头,老妈念叨着冬天的寒冷,叮嘱我多加衣服,一个人在外头得学会照顾自己。
电话挂断,心里却有些沉甸甸的,看来乔乔十有八九就是苏沐了。这事儿吧,我没跟人提起,倒不是别的,就是不想说。
那天上班,停车场里东方情的车格外显眼,我径直把车停好,也没深究他来殡仪馆干嘛,各自忙各自的。
没过多久,他直接踏进了我办公室的门,开门见山地说:“你已经知道了。”
他那语气,不是疑问,倒像是告知,我简单回了句:“嗯。”
他又问:“是你和郭君让我来查这事的?”
我轻轻点头:“嗯。”
他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我却像个复读机,只有一个字儿蹦出来。东方情却摆摆手,说我们误会了他的意思。他没多解释,留下一句“你忙你的”,转身就走了。
我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心里琢磨着,东方情这一趟来,肯定有话憋着没说,可他那脾气,八成是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
后来,我跑到档案室,手贱地翻出一本泛黄的档案,一瞧,哎,这照片这名字,咋这么眼熟呢?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苦师傅给的那张照片上的人嘛,名字叫沈文权。
我赶紧翻开档案,好家伙,这人早就进了殡仪馆。想起郭君之前的话,说能藏尸不露痕迹的,也就殡仪馆了。没想到,还真被这家伙说中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档案藏好,用手机拍了照,发给郭君。至于他们调查的怎么样了,我倒是好奇,但目前还摸不着头脑。
在这档案室里,我翻看着那些无名的尸骸记录,心里琢磨着,这些名字要是没丢,肯定都藏在这堆文件中。
一想到这,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这殡仪馆里头,火化的是活人,埋的却是谜团。我在这里面,就像掉进了蜘蛛网,每一步都感觉满是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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