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大伙儿面前摆着的是一团乱麻,谁也说不清到底咋回事。只晓得苦师傅再次露面,八成是跟阿婆脱不了关系。郭君呢,摆出一副谦虚的样子,说他的手艺是跟人学的,对于苦师傅能不能自己从泥人里跳出来,他心里也没个准。他这话,听着像是安慰人,我斜了他一眼,心里半信半疑。其他人也沉默不语。
突然,东方情弯腰捡起了那摔碎的泥人,我本以为他要收起来,却见他眉头一挑,有了新发现。
“你们说,这泥人是不是郭君做的那个?”东方情开口了。
他走到那三坛泥土旁,嘴角含笑,接着说道:“说不准,这是刘蕊用这些土捏出来的呢?”
一句话,让屋里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郭君愣在那儿,半天说不出话。这事儿错综复杂,他心里也打着鼓,毕竟泥人和苦师傅突然出现,让人摸不着头脑。
郭君回过神来,猜测道:“你们说,刘蕊会不会认识阿婆?不管是她给的,还是刘蕊自己偷的,总之泥人就这样到了她手上?”说着,他眼神闪烁,似乎在思考这其中的可能性。
我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子,边走边忍不住回头打量,心里头总觉得屋里似乎还有谁在。不过这感觉嘛,比起之前可是弱了不少,我暗自思量,难道除了那位苦师傅,还有别的“朋友”藏匿其中?
回到警局,化验室里的味道可真不好受,烧焦的尸体混合着腐尸的气息,简直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瞧那停尸台,连带天花板,一片焦黑,刘蕊的尸体因为烂得厉害,被塑料纸包着,听说火是先从塑料纸燃起的,然后才带起了尸体的燃烧。
我站在现场门口,地上的焦黑脚印显得格外醒目。我正犹豫着,却见东方情和郭君大喇喇地就走了进去,郭君一脚还正好踩在脚印上。我赶紧叫道:“哎,小心点,别踩到那些脚印!”
两人一脸莫名地回头看我,郭君还低头瞧了瞧脚下,又抬头看我,那表情,分明是啥也没看见。他纳闷地问:“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神经?”
我这会儿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俩压根儿看不见这些脚印。我便对他们描述起来:“这地上有黑色的脚印,看上去就像是烧焦的尸体走过留下的。”
他们愣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东方情却一步踏出,旋即又从外头拿了一只粉笔回来,递给我,笑眯眯地说:“来,把那些脚印都给我勾出来。”我接过粉笔,一步步踏入那片热浪之中,仿佛迎面而来的是一阵火热的拥抱。
东方情和郭君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手中的粉笔一点一点地勾勒着脚印。刚描完第三个,手机突然“嘟嘟”地唱起歌来。平时短信少得可怜,不是运营商就是小草。
我站起身,望了望他们俩,目光似乎都集中在我身上。我还是解锁手机,扫了一眼短信。小草的字迹映入眼帘——有些秘密,自己知道就好,不必非得公之于众,免得引火烧身。好奇心本就难以预料吉凶,广而告之只会招来麻烦。
这小子,肯定是怕我不懂,才写了这么长一段。看着短信,我手一松,粉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我的一举一动,无疑都落入了郭君和东方情的视线。
他们见我神情有异,粉笔又无缘无故掉落,便好奇地问:“你怎么了?发生啥事了?”我轻轻按掉手机,神情自若地对他们说:“没事,就是……风吹大了点。”
我张口结舌,愣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郭君和东方情屏息凝视,仿佛我一张嘴就能吐出宇宙大秘密。这检验室静得出奇,连心跳声都显得格外突兀。我心中越发慌乱,东方情却开了口:“那个,你一直偷偷摸摸看短信,是不是有人在给你发指示啊?”
我呆若木鸡,心里却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俩显然已经看穿了一切,我却在纠结,是该竹筒倒豆子,还是继续装傻。要是死不承认,他们非要看手机怎么办?里面可全是小草的消息,这情景,怎么觉得自己像被捉奸在床呢!
正尴尬间,检验室里突然铃声大作,不是我的,也不是他们的,偏偏是从证物柜里传来的。我们三下五除二打开柜子,果然是张家明的手机在唱歌。
“哇塞,这手机真是神了!”我心里暗自惊叹,“在这放了好久,居然还有电,难道是哪个好心警员偷偷给它充电?”
我心里直犯嘀咕,郭君却指着我手机说:“嘿,你这不正在打电话嘛!”我连忙辩解,抓起手机一瞧,哎哟,屏幕上还真显示着拨号中。我尴尬地看看他们,又看看手机,“这,这不是我干的。”
东方情面不改色,只是目光里透出一丝好奇,郭君却摆明了不信,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这家伙,别是故意搞的吧?”我正想解释,郭君已经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四周静悄悄的,电话里的声音却清晰可闻。
我们仨就这么互相望着,我心中直呼奇怪。想起东方情之前说张家明的电话总是接到我的来电,我猜八成是手机自己半夜玩儿起了拨号游戏,我竟然一无所知。
过了一分钟,郭君挂了电话,我这边也跟着断了线。我愣愣地看着郭君,东方情终于开了口:“谁打来的?说了些什么呀?”
郭君那眼神儿,愣了愣,猛地抬头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我变成了什么奇怪生物,让我心里直发毛。他就这样默默无言地瞧着我,让我尴尬癌都快犯了,忍不住问:“你这么盯着我,啥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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