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中,张老头早已过世,没想到今天他却从楼顶飘然而至。这地方虚无缥缈,与我们那截然不同,也难怪他会突然出现。
且不说这些,瞧那刘老头,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竟毫发无伤,估计是亡魂之故。他落下时,我只见到一股黑烟腾起,非烟非尘,仿佛亡魂被摔得四散。
他发现我在注视着他,竟大声叫出我的名字,随后紧紧握住我的手。我任由他握着,好奇地问:“聂老,你怎会在此处?”
在我的扶持下,张老头颤巍巍地站起,他大概也把我当作同类,环顾四周后说:“这儿不是我的归宿,我得离开。”
显然,他对这里心知肚明,脸上流露出恐惧之色。我提醒他:“想走可不容易。”
他望着我,问:“那你又是如何到来的,你也离世了吗?”话音刚落,他又自言自语起来:“不对,你不可能死的,那你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张老头一听郭君的名字,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他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他来了?他在哪儿呢?”
我轻声解释:“他忙去了,这不,就剩我自个儿。”
老头子脸上的表情,让我觉得他心里藏着事儿,对郭君似乎也有些畏惧。不过,他刚刚经历了什么,让他情绪波动这么厉害,我也摸不着头脑。
我把他搀扶进楼里,安顿在十一楼。他坐定之后,呼吸才渐渐平稳。我趁机问:“您怎么会摔下来的,还来了这么个诡异的地方?”
张老头苦笑着回答:“我自己也糊里糊涂的,就掉下来了。这儿的亡魂啊,都得被铁树刺个透心凉,还得往深处走。”
我好奇地问:“那铁树林深处,究竟是个啥样子?”
他摇摇头,一脸严肃:“那地方,恐怖得很,我也不知道。”
张老头突然间的出现,真是让人意外又惊喜,正好一堆疑问可以向他求解。比如,他怎么会让东方情接手殡仪馆呢?还有,他干嘛制作人偶?而且,他落到这般田地,八成跟那些用人皮做的人偶脱不了干系。虽说都是死人皮,但这么做,总归不是啥积德的事儿。
情绪多变的张老头,刚平静了一会儿,又显得有些不对劲,他声音发颤地说:“就是它带我来的,它就在这儿!”
我正纳闷“它”是谁,紧接着,一阵诡异的笑声响起:“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我记忆犹新,那人偶在我家门口的时候,郭君一碰它,它就“哈哈”笑个不停。这下我算是明白了,张老头说的“它”原来是这个!我还以为他指的是那个总在梦里纠缠他的龚定海呢。
我忍不住问:“那人偶,怎么跟你到了这里?”
张老头紧紧握住我的手,神情严肃地说:“它活着,一直活着,我做过的最后悔的事,就是创造了它。”
张老头在宁静中渐渐恢复了平静,他擦了擦额头的不知是汗还是什么,苦笑着说:“真是丢人了,被这小玩意儿吓得够呛,在上面的时候,它花样百出地折腾我,让我进退两难啊。”
我同情地点点头,调侃道:“你自己做的玩偶,总该有点办法收拾它吧?”
张老头摇摇头,一脸无奈:“唉,自作孽不可活啊。起初还能掌控,但随着亡魂一个个填进去,这家伙变得越来越难缠。其实,做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没办法,形势所迫啊。”
我好奇心起,追问:“那你干嘛非得弄这么个东西?”
张老头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这事儿吧,一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二来,就算现在,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毕竟嘛……”
“话说至此,”张老头突然眉头一皱,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摆手间带着几分无奈,“罢了罢了,说了也是添乱,不如让我独自承担。”
他眼神闪烁,显然心头有秘密,有人或事如影随形,让他难以启齿。再者,他内心那一关,也不是轻易能过的。
人啊,有时候就是自己把自己绊倒了。我自嘲地想,若是换做别人,遇到我家那些破事,说不定早就一蹶不振了。可我,依旧笑对人生。
看着张老头那般模样,我深知,这一关,得他自己过。
“张老头,别愁眉苦脸的,”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呢,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张老头目光锁定在我身上,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我寻思他似乎把我的话听了进去,便不再多言,转而轻松地问:“哎,你听说过梁立这号人物吗?”
听到梁立这个名字,张老头眼睛瞪得老大,好奇地问:“哎呦,你怎么无缘无故提起他?难道他也混到咱们这地界来了?”他那副惊讶的模样,让我觉得他对此一无所知。
我笑了笑,继续说:“可不是嘛,他不但来了,还挺有能耐,好像这里的人都听他的。你知道吗,他有什么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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