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无意间触及那具遗体,竟意外感受到一丝温暖,肌肤之下毫无僵硬腐败之象。我心中好奇,这尸体怎的与常人有异?莫非尚未离世?
转瞬间,我眼前一亮,发现了奥秘所在。尸体的血脉之中,那些暗黑的根须盘根错节,替代了血液,与肉体相融,彼此依托。
好奇心驱使我转向棺木,只见那棺底深植泥土,边缘的根须蔓延,似在诉说着棺木的奇异。嘿,原来这棺木非同小可,原是活木所造,难怪能在不经意间,与大地共生,延续生命。
棺材板上,新枝嫩芽悄然探头,宛如获得了新生。我瞪大眼睛,看着那些枝条儿飞速生长,转眼间变成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底下的棺材也巧妙地化作了树干,尸体就这么被树木温柔地拥抱。我愣愣地站在那儿,一时之间,竟舍不得移开目光。
“喂,你看什么呢?”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我回过神来,眼前还是那片熟悉的林子,一切如常,唯有我心中的惊疑难以平复。
“情况怎样?”我转头问引魂。
“炎地狱空空如也,没人被困。”他回答。
我忍不住追问:“你确定都找遍了?”
“一个角落都没落下,除了那些被放逐的亡魂,真没人。”引魂肯定地说。
我摸着下巴,疑惑道:“这就奇了。”
“还有更奇的,”引魂接着说,“炎地狱虽然还被封着,但通往暗黑地狱的路竟然通了。”
“通了?”我惊讶地问。
“对,我也搞不清状况,炎地狱明明被封印,那条路却莫名其妙地通了。”
我耳朵听着引魂的话,突然眼前一亮,忍不住好奇问他:“你回来路上,有没有撞见谁啊?”
引魂晃了晃脑袋:“哪有,那些亡魂根本不注意我,我走得自在着呢。”
我目光锁定在他身上那闪闪发亮的小玩意儿上,心里明白阻止也晚了,便开口问:“跟我说说,这儿有几层空间?”
引魂回答:“这儿又不是地狱,哪来的分层。”
我笑了笑:“可我觉得吧,刚才你回来那会儿,我好像发现了新层次。那片林子不简单呢,我猜下面至少还有一层,加上表面的废墟,四重空间是跑不了的。虽然不敢肯定有没有地狱那样的八重,但我总觉得这里藏了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似乎有人在暗示我什么,又好像不让我深入。”
引魂一愣:“有人阻止你?”
我点头:“你难道没发现,你从炎地狱带了东西回来?”
引魂忙四周张望,却一无所获,纳闷地问:“是什么东西?”
我轻描淡写地说:“就是那些不让我继续探险的小玩意儿,所以说嘛,有人在暗中使绊子。”
“嘿,你看那玩意儿!”我指向引魂身上,话音未落,一道闪光如狡兔般窜入林中。火苗紧随其后,像是玩得兴起,一溜烟点燃了整片树林。
引魂扭头,正好捕捉到火苗在枝头间跳跃的瞬间,呼啸的火势仿佛在欢快地唱着歌,将整片林子拥抱在怀。
“你发现了,怎么不拦着点?”引魂问道。
我耸耸肩:“木已成灰,大势已去,这戏法儿,我可变不了。”
说时迟那时快,林子化作废墟,而你我置身火海,却似闲庭信步。火焰过处,一切如尘烟散去,废墟显露无遗。
“瞧瞧,这场大戏,导演的意图明显,是想让一切回到起点。这火中的高手,显然是避开了你的法眼。”我分析道。
引魂沉默,我们俩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景象恢复成废墟的模样。
“那,现在咱们怎么整?”引魂打破了沉默。
“静观其变吧。你找的那个人,到手了吗?”
“他在近边地狱,已经找到了。你找这人,到底图啥?”
“他能帮我一个大忙。你把他带回来了吗?”
“瞧,我把谁带来了!”引魂者一声宣布,李邑的亡魂就这样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打量着我们,眼中满是惊奇:“你们是何方神圣,为何将我带到此处?”
我微微一笑,开口问道:“难连邱这个名字,你是否还有印象?”
李邑一愣,疑惑地看着我:“难道是他让我回来的?”
“非也,他如今自身难保,生死未卜。你可能不知道,他的生魂在暗黑地狱边缘游荡。”
李邑惊讶道:“我确实见过他一次,还以为他是在招揽亡魂,原来是这样。只要能救他,我愿意尽力。”
我点头:“既然你知道苦师傅,那麻姑你应该也不陌生。”
“麻姑,苦师傅的二婶?难道她也……”
“放心,她安然无恙。不过我有一则提醒要转告她,需要你帮忙入梦传达。”
李邑疑惑地皱起眉头:“为何你自己不去,或者直接告诉她?”
我轻叹一口气:“命格驱离,与她无关的人无法入梦。”
李邑恍然大悟,点头道:“那你要我提醒她什么?”
我正色道:“木上火焚木,不引根下水,难连邱三魂烧尽,七魄流离而亡。”
李邑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禁惊呼:“这事儿听起来挺玄乎啊?”
我笑了笑,接着说:“这还不算完,你还得记下这几个字——六棺尸,尸连木。”
他挠了挠头,嘴里反复念叨着,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点头:“嗯,记住了!”
我瞥了他一眼,问:“确定不会忘?”
他信心满满地说:“放心吧。”
我提醒他:“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在梦里告诉她这个消息。”
说完,我转向引魂:“咱们走吧。”
我们俩就这样并肩走出了废墟,李邑在后面急匆匆地喊:“哎,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二婶问起来我怎么说?”
我回头一笑:“你心里有数,泄密不泄名,托梦不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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