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魏无羡病重这话既然是传了出去,那么也自然有那些个好事儿的家族想要来一探究竟的。
说是来探病,倒是抬举了他们,不过是来想看看那新练出来的法器怎么样罢了。
当然打头的还是那个爱当出头鸟的姚宗主,姚宗主这个人呢,说起话来大义凛然,而且又惯会左右逢迎,更何况常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因着这项手艺,姚宗主也是在二流流家族中混得风生水起,隐隐要以他为首。
江澄和聂怀桑也都过来了,虽然他们两个知道真正情况如何,但是如果他们两个不过来的话,做戏也没有办法做全套啊。
不过两个人见面虽说不是那针锋相对的,但是气氛也不怎么太友好,实在也回不去,在云深求学的时候,那种天真烂漫。
他们两个比姚宗主所带领的那一堆人早到了一天,他们两个一到云深不知处,便被门生领到了静室。
本来蓝曦臣的意思是给众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没确定魏无羡是真的病重了,也没说魏无羡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这传话的实在是厉害,越传越没边儿都快把魏无羡传的有今天没明天了。
那些个家族想来看魏无羡,自然是要先上云深不知处下拜帖的。蓝曦臣看着这一群来者不善,索性将错就错让魏无羡在屋子里面装病了。
魏无羡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蓝启仁都发话说道:“你在屋里就不用面对那些个丑恶的嘴脸了,难道你看他们那些个嘴脸还没有看够吗?”
这话说完之后,魏无羡脸上的笑意都淡了两分,然后就接受了这个提议,回去之后还是不开心,蓝忘机舍不得他如此郁郁寡欢,因此他就在静室里面给魏无羡找了各种小玩意儿,又有各种喜欢的画本子,连酒都给他囤了好几坛,又有思追景仪陪伴在侧,连每天的饭菜都是思追他们下山去采一镇给买的顺口的,除了不能频繁出静室玩耍这件事之外,魏无羡每天在静室里边上作下欢的倒也还玩的高兴,没被憋闷出别的情绪来。
更兼着这件事情勾起了蓝启仁对他的怜惜,因此只要不把静室给拆了,其他的倒也由他去了。而蓝家的门生,除了四支景仪,再有就是跟着蓝忘机和蓝曦臣做事的门生之外,倒也没有其他人知道魏无羡究竟是个什么状况,更兼着蓝家不可背后与人是非,尤其是自家仙长。所以就是年长的门声他们打听不到,年轻的门声打听不出来,即使是那些个碎嘴子来打听都打听不出来囫囵个的事儿。
魏无羡虽然知道这两天仙门百家的人要来看他是不是真的病了,但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想把自己当初的演技捡出来一两分,便能把他们糊弄过去,因此当前一天晚上蓝忘机和他说江澄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时候,魏无羡正玩的欢着呢,自然也没有听进去,以至于江澄和聂怀桑都到了静室门口了,魏无羡还不知道呢。
魏无羡和思追景仪两个正在玩儿从后山抱过来的兔子,本来流光水滑的,白毛被揉的乱糟糟的兔子,耳朵也一颤一颤的害怕极了。突然听到外面有门生来报:“江宗主与聂宗主来了。”魏无羡还吓了一跳。
景仪连忙迎出去,思追则是快速收拾他们刚才玩儿的桌子,魏无羡把自己的衣裳整理的规整了,江澄和聂怀桑也就进来了。
江澄看着在地上被搓磨的乱糟糟的兔子,还有桌上没收拾完的彩纸之类的东西,然后又看了一眼,勉强能够见人的魏无羡,脑海中的魏无羡那无处落脚的小屋开始攻击他,只是在那里抽着嘴角不说话。
聂怀桑也看到了这一片狼藉,打开扇子,捂着嘴,笑着说道:“看起来魏兄过得倒是恣意潇洒的很,倒把我吓得不行呢。”
魏无羡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这不是不能出去吗?所以便只能在这儿玩儿了。”然后又让他们两个坐下,又让思追和景仪去泡茶。
江澄就笑着说道:“怎么是泡茶?在你这儿不应该给我们上酒吗?”
魏无羡摸摸鼻子说道:“酒喝完了,蓝湛去彩衣镇给我买呢。”
聂怀桑看着这里的四个坐垫,知道刚才应该是蓝忘机也和他们在一块儿来着,所以魏兄是在蓝忘机的眼皮子底下,竟是霍霍成了这样,这爱情啊,还真是能改变人的。瞧瞧含光君被改变的多好啊。
说了两句闲话之后,江澄便说道:“你到底是怎么样?外面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别真是受了伤吧?”
魏无羡摆摆手说道:“怎么可能,他们也就在那乱传,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一点事都没有。”
聂怀桑说道:“那我怎么听说魏兄当初是被含光君抱回来的,含光君还神色悲戚?”
魏无羡瞥了他一眼说道:“聂宗主怎么能信这些流言,你认识蓝湛多长时间了?有见过他那张脸上出现什么表情吗?”
聂怀桑仔细想了想,自己认识蓝忘机也有小三十年了,从小时候到现在,每次蓝忘机看他的时候都是面无表情,他简直都不能想象蓝忘机那张脸上出现表情会是什么样,因此便笑着说道:“倒是没见过,含光君自小,就是冷若冰霜。谁都不好亲近的,只有魏兄胆大心细,摘下了这朵高岭之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