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泉猛然一顿，难以置信，“你，你们是？”
这件事他做得隐蔽，除了最亲的几个亲人和买前女友的人没人知道，毕竟当初他也害怕，好在女朋友是留守儿童，小小年纪就出去沿海打工，也没人会找她，他才敢卖人的。
云千月脚下移，蹬在王永泉心口，“你废话太多，会死的更快。”
王永泉立即闭嘴，爬起来朝着村子走去，走着走着，发现背上轻了，他眼珠咕噜噜地转起来，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看时间，又看看东方微微泛白的天迹，现在是清晨五点二十四分。
村里的公鸡过几分钟就会叫一轮，天也快进来亮了，只要进入村子，就是他都地盘，还真能怕两个女鬼？
走了七八分钟，三人进入村子，王永泉穿过一间间房子，专门朝着养狗的人家走去。
果然，院子里的狗听到动静叫起来，“汪汪汪！”
只半分钟，整个村里的狗都接二连三叫嚷，他又往养大黑狗的大伯家走去，大伯家的狗在村子里都是放养，又没有院子，只要有动静立即就能冲过来。
果然，只远远叉进大伯家的那条小路，门口的狗窝里窜出来一只大黑狗，朝着三人吼叫。
一声声狗叫里，王永泉微微侧头看身后的两只鬼，鬼最怕狗，何况这还是大黑狗。
可惜，云千月和傀儡神色如常，即使大黑狗跑到脚边，傀儡伸手抓住狗的嘴巴，张开的狗嘴瞬间捏住，牙齿磕在一起，狗发出哀嚎。
傀儡从手臂上拆下来一根提线，捆住狗嘴巴四肢丢进狗窝里，一张死人脸面无表情地盯着王永泉。
而后者早已经被吓傻，结结巴巴地求饶，“我，我真的在带路，这只是路过。”
云千月一脚踹过去，王永泉飞扑出去，脸着地，鼻子撞出鼻血，门牙磕掉两颗，他一脸血地捂住嘴巴，再也不敢耍小聪明。
三分钟后，王永泉拍响一个破败院子的木门。
王成睡前折腾媳妇泄火，这会儿睡得正舒服，被狗吵醒翻个身继续睡，又有人敲门，当即就怒了，“谁啊，大晚上不睡觉，找死？”
“是我。”王永泉捏着鼻子，嘴巴漏风，口音都变了。
王成没听出来是谁，继续睡觉。
王永泉只能又砰砰拍门。
王成翻身起来，抄起院子里的砍刀开门，“狗日的，拍什么拍！”
他一脸横肉，头发凌乱，只穿着破旧的背心，看见一脸血的王永泉没认出来，还是猛地吓一跳，举起刀砍过来，“哪里来的摔死鬼，敢来扰老子！”
村子里买卖人口是常事，不是这家媳妇不听话就是那家媳妇逃跑，只要有人跑，整个村里的男人都会去追。
闹出人命不稀奇，有时候那些女人要是实在不听话，所有男人上去轮一遭，折腾死的都有。
所以王成根本就不怕什么鬼，更不信报应，鬼有什么好怕的，村里死那么多女人，也没见哪个人遭报应，真看见鬼，干就完事。
王永泉汗毛竖起，立即躲开，“成哥成哥，是我啊，永泉。”
王成收起刀，看着门口这三人，目光落在云千月脸上，微弱月光下朦朦胧胧的，看着还挺漂亮，当即笑起来，“你小子，大半夜这是干啥呢？又给哥送人？这妞倒是不错，不过哥手里没钱。”
他搂过王永泉，色眯眯地盯着云千月，“唉，商量商量，给哥睡一觉，一百块怎么样？”
王永泉眼里闪过精光，反手把王成推向云千月，自己跑进王成家里，木门上栓，这才狠狠松一口气。
拿出手机打电话，“妈，快来救我，我撞鬼了，请二爷过来。”
二爷是村里白事师公，还不信治不了两只女鬼。
王成爸妈连忙爬起来去请人，村里的狗越叫越起劲儿，白事师公家人一听村里进鬼，还不太信，可这狗叫得诡异，都疑心起来。
很快，整个村子都热闹起来。
而王成被人推到云千月跟前也不生气，只当王永泉这是同意了他商量的事情，当即伸手来抓云千月，“来，小妞，陪哥我乐呵乐呵。”
云千月退后一步，拉过傀儡怼人脸上，“看看她的脸，再说这话。”
王成后退，这才借着月光看清傀儡的脸，缝合的针脚纵横交错，眼睛是空洞的黑，却还是盯着他，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脑袋僵硬地转动，“我和你在一起，永远。”
“装神弄鬼！”王成抬起砍刀砍过来。
虽然说着不怕，可真遇上，他手还是忍不住颤抖。
刀砍在傀儡左手臂上，啪嗒一声，手臂掉在地上，却没有流出一滴血，傀儡暴怒，被分尸也就算了，现在还被断手。
她伸出右手捡起手臂安上去，双手伸长，掐住王成的脖子提起来，“你的头，要按在木偶上才乖。”
王成整个人被高高提起，双脚乱蹬，砍刀挥舞，砍在傀儡手臂上，这次却毫无伤害，只划拉下一小道口子，很快又愈合。
这次，王成眼里终于有惊恐，涨红脸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说不出话，这一刻他才明白，王永泉这是把他当饵料了。
四肢挣扎，慢慢脱力，砍刀哐当掉在地上。
云千月上前，“废他四肢，先留着。”
傀儡废四肢的手段很粗暴，完全是生拉硬拽，生生扯断手臂，整条手臂从肩膀连接处被扯出来，血喷涌而出，连带肩膀上的筋肉都撕下来大半。
“啊——”
王成哀嚎响彻村子，村里人听着这惨叫，再也睡不住，所有人都爬起来，特别是王成隔壁邻居早就被吵醒，打开门正要骂人，结果对上血淋淋的手臂躺在家门口，手指还抽搐两下，还有那王成，没了一条手臂被人掐着提起来，跟尸体挂门口有什么区别。
接连的惊叫声响起。
很快王成家门口的人来了又被吓跑，整个村子三百多口人，连滚带爬地跑，有人躲回家里，有人拿手机报警。
王成的惨状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几个胆小的更是吓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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