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青铜花轿犹如被重锤砸中一般,轰然落地,溅起一片尘土。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花轿的九重轿帘竟然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自动掀起。
左边的轿帘上,金丝绣纹勾勒出一只赤凤,它展翅欲飞,栩栩如生;右边的轿帘上,则描绘着一只青鸾,其身姿优雅,仿佛随时都能振翅高飞。而在轿帘的四角,还悬挂着一串串琉璃铃铛,随着轿帘的掀起,这些铃铛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宛如天籁。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纤细的素手从轿内伸出,轻轻掀起了轿帘。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那新娘身披一袭华丽的嫁衣,左袖上燃烧着熊熊的诛仙赤焰,右襟处流转着幽幽的天音青芒。她的出现,仿佛让整个世界都为之失色。
然而,更让人震惊的是,当新娘掀开轿帘的一刹那,从那盖头下传出的轻笑,竟如同千万人在耳边低语一般:“尘哥,三百年未见,怎的这般心急?”这声音清脆婉转,却又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戏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叶尘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只见他玉化的右臂猛然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如闪电般横斩而出,直直地朝着轿帘劈去。
然而,就在剑气触及轿帘的瞬间,那些原本清脆悦耳的琉璃铃铛突然炸裂开来,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而在这些碎片中,竟然迸发出一道道青色的剑气,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巨大的威力,而且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些剑气竟然都裹着历代青云宗掌门的本命魂丝!
阿牛挥舞着斧头,狠狠地劈开了那道如疾风般袭来的剑气,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剑气应声而碎。紧接着,他手中的木剑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挑起了一块铃铛碎片。
“翠姐、柳姐,你们快看!”阿牛高声喊道,“这玩意儿居然在播放师父钻狗洞的留影呢!”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那块铃铛碎片。只见碎片上灵光闪烁,映出了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画面——少年叶尘为了躲避长老的追责,竟然像只鸵鸟一样,撅着屁股卡在狗洞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副窘态让人忍俊不禁。
就在这时,一旁的南宫烈突然心生贪念,他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铃铛碎片吸引过去的瞬间,猛地伸手扯下了轿帘上的一根金线。
“哈哈,这根金丝可真是个好东西啊!”南宫烈得意地笑道,“有了它,我就能换到整整三车的灵米啦……哎哟!”
然而,他的笑声还未落下,那根原本柔软的金线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凝结成了一根坚硬的捆仙绳,紧紧地缠住了南宫烈的身体,并将他倒吊在了离他最近的一根桃树枝头。
“这……这是怎么回事?”南宫烈惊恐地挣扎着,却发现自己越挣扎,捆仙绳就缠得越紧。
就在南宫烈被倒吊在空中的时候,议会尊主的残魂从轿顶缓缓渗出。他那干枯的手指如同鬼魅一般,轻轻捏住了九枚青铜骰子。
“弑神者啊,你可知道这阴阳嫁衣需要饮用至亲的鲜血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议会尊主的残魂发出了一阵阴森的笑声,“而现在,这十万道血色姻缘线,将会把你的命魂和这新娘的嫁衣紧紧相连!”
说罢,他猛地将那九枚青铜骰子扔向了空中。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骰子在空中炸裂开来,绽放出耀眼的灵光。
在那灵光之中,十万道血色姻缘线如同毒蛇一般,从新娘的嫁衣中汹涌而出。它们如同闪电一般迅速,瞬间便刺穿了叶无缺命魂的四肢百骸!
"纯度560%……斩!"伴随着叶尘的怒喝声,他那如银霜般的白发猛然倒卷而起,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牵引。与此同时,他那玉化的左臂如同闪电一般,以惊人的速度贯穿了轿门,直直地朝着轿内的新娘刺去。
就在暗金骨髓即将触及新娘盖头的一刹那,虚空之中突然涌现出一片惊世骇俗的幻境。只见忘川河畔,小翠的主魂被一条巨大的青铜锁链紧紧地困在左岸,而柳如烟的命魂则被无数往生花藤缠绕在右岸,痛苦不堪。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忘川河的正中央,一座玄冰棺静静地漂浮着,棺盖紧闭,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气。而在这棺中所封着的,竟然是一个融合了双魂的议会傀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剑灵突然伸出它那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揪住了姻缘线。只见它口中念念有词,童子尿瞬间凝结成了浓稠的糖浆,如雨点般洒落下来,浇灌在姻缘线上。
"臭绳子……断根!"剑灵的声音在幻境中回荡,带着一丝戏谑和不屑。随着尿渍触及血线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爆发,九域龙脉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突然开始暴走。
龙首衔着的青铜婚书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竟然与双魂产生了共鸣,发出阵阵嗡嗡的声响。而阿牛见状,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木剑,猛地捅穿了龙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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