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荀闻言,眼眸微微震动。
竟不知雪奚连这种事都会同她说,虽然心里知晓男女有别,而他又是一个外臣,若被有心人知晓,定会惹起天大的祸端。
可看着雨落一副从容的模样,他犹豫再三,微微颔首,“既如此,臣遵令。”
雨落心中暗喜,面上依旧恭敬,“请!”
孟荀迈着步子踏上台阶,进了房间。
雨落见此,轻轻将房门关上,顺便落了锁。
“小姐,雨落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说完,她抚了下发间的银色发簪,转身,头也不回得离开。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光线昏暗,孟荀没敢再往前,他顿下脚步,隔着屏风躬身行礼,“王后,不知召臣来有何要事?”
“热,好热,雨落……水……”
入耳是女子软腔柔调的喃声细语,孟荀一听,心口狠狠一紧,担忧的心让他忘记了身份有别,快步绕过屏风查看情况。
昏暗的光线下,雪奚着一身月白色的寝衣躺在深色的床榻上,衣裳领口随着她不安地动来动去而敞开,露出一片雪白春色。
孟荀喉头一紧,立刻转过身去,心跳如雷如鼓,浑身血液如同猛烈奔流的江河往下腹冲去。
他闭上眼深深吐纳了几口气,平复下心情。再睁开,眼中稍清明了些。
惊觉情况不对,这恐怕是那雨落的精心设计的圈套。
他没有半分迟疑,抬步便要走,一只滚烫的柔荑刹时拉住了他的手。
“别走!好凉,好舒服!”
雪奚拉着孟荀的脸便往脸上贴,此刻的她已经分不清是醉意上头,还是被香炉里的催情香给熏得失了理智。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着,内心深处却又空虚至极。
她不是不谙人事的小姑娘,她虽然是生育过的妇人,可她的身体这么多年没享受过几回男女之欢。
凌川同她行房过几次皆是为了让她受孕。
她二十五岁了,心智成熟,身体成熟,多年空虚寂寞像是在这一刻被点燃了。
孟荀身体紧绷,他的理智告诉他必须立刻离开。
可雪奚那滚烫的肌肤和绵软的话语让他心中慌乱不已。他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雪奚抓复很紧,根本挣脱不开。
“王后,请自重!”
孟荀咬着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王后,您喝醉了,还请理智些。”
雪奚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紧紧抓着他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香炉的烟在屋内缭绕,加上她又饮了酒,此刻整个人就像是条被人丢上岸的美人鱼,渴望着人来解救她。
“好热,好难受,救我……”
她喃喃自语,每个语调都像是落在孟荀的心尖上,诱他深陷。
孟荀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定会隐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狠下心猛地一甩。终于挣脱了雪奚的手。
“啊……”
雪奚被他这一甩,本就软绵的身体哪里经得起,差点就从床上掉下来。
孟荀心中一紧,立刻伸手去接。
娇软的身体落入怀中,鼻尖充斥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他赶紧将人安放在榻上。
还来不及退开,一双玉臂便勾着他的脖子,用力将他拉下去。
雪奚睁着迷离的美目,可怜兮兮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似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低声软语乞求着,“孟将军,救救我……”
孟荀只觉得心口被羽毛一遍一遍地拂过,将他的理智一点一点被身体深处不受控制的欲望给抹掉。他想要推开雪奚,可双手却像是不听使唤一般,怎么也推不动。
就在他反手抓住雪奚的柔荑,咬牙狠心要扯开时,身下活色生香的雪奚抬着头,颤颤地凑上红唇覆在他的唇上,轻舔细咬,夺魂摄魄。
“孟荀,给我……不然我真的要死了!”
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他的大手瞬间移到雪奚的腰上,托起她身体,将她紧紧地搂在身前,吻像是急风骤雨般落下。
帐幔落下的那一刻,摇曳的烛火映出交错起伏的两道身影。
那香炉中缕缕飘出的烟雾则与帐内的娇哼粗气一起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香中梦,梦中欢!
而策划这一切的雨落确认了房内的两人终于成了事,她终于安心了。
接下来,她要去做一件一直想做却没能做的事。
她策马出了城,来到营帐外。
“王后命我给王上送些衣物过来。”雨落对着守帐的士兵道。
她是王后的贴身女官,而王后一直待人都很随和,所以见到是她,便放她入了帐。
雨落捧着衣服进了帐,首先看到的便是凌川的心腹侍从守恩。
雨落踢了他一脚,他都没能醒来,雨落勾冷笑,“啧,这药下得重了点。”说完,她瞬间变脸,神情阴沉狠厉,低声讽刺道:“你一个无根的死太监竟然敢肖想我家小姐,谁准你摸她后背的!”
话落,她抽出匕首,银光划过守恩的手腕,刀尖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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