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胄如遭雷击般弹坐而起,锦被滑落在腰际也浑然不觉,苍白的脸上泛起慌乱的红晕:"别啊哥!"他扑过去死死攥住萧夙朝的衣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去!我现在就去!"发间歪斜的玉冠随着动作摇晃,几乎要坠落在地。
萧夙朝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指尖勾起玉简在晨光中晃出冷冽的光,鎏金龙纹在袍角翻涌如浪:"牡丹酥荔枝酥也拿过去,"帝王屈指弹了弹弟弟发红的额头,力道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把人哄好了,肯跟朕撒娇了,你再回来。"龙涎香混着晨露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少年王爷笼罩在无形的压迫下。
"我真的不会哄人!"萧清胄仰起头,眼眶泛红,像只无助的幼兽般揪着兄长的腰带,"从小到大都是你哄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尾音颤抖得厉害,"那次我把御花园的仙鹤放走了,是你半夜陪我找;我打碎太后的玉盏,也是你替我挨板子......"
萧夙朝闻言呼吸一滞,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却仍冷着脸甩开他的手:"你以后娶了王妃可怎么办?头疼。"他转身整理案上的奏折,"难不成要朕手把手教你讨女人欢心?"
"你替我哄!"萧清胄突然从榻上跳下来,赤脚踩在冰凉的青砖上,丝绸寝衣松垮地挂在肩头,"反正你最会哄人!皇嫂每次生气,你说两句话她就笑了......"少年王爷越说越委屈,鼻尖泛起红意,"我要是有你一半本事,也不至于闯这么多祸......"
"朕该你的?"萧夙朝猛地转身,龙袍带起的风掀翻了案上的奏折。他大步逼近,抬手狠狠揉乱弟弟的头发,"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然而指腹触到萧清胄耳后未愈的伤口时,动作又不自觉地放轻,"滚去偏殿,哄不好人,今晚就别想踏进荣亲王府半步。"
萧清胄跌坐在床榻边缘,单薄的丝绸寝衣滑到肩头,露出颈侧尚未消退的擦伤。他仰起沾着泪痕的脸,声音带着破碎的呜咽:"我不会哄皇嫂。"发间歪斜的玉冠终于无力坠落,在青砖上撞出清脆回响。
萧夙朝将玉简重重拍在案几上,鎏金龙纹随着动作在晨光中翻涌,像蛰伏的巨兽扬起爪牙:"康令颐又不会吃人。"话音未落,雕花槅扇突然被推开,带着柑橘香的风卷着银铃声涌入——康令颐倚在门框上,绛紫色织金裙裾拖曳如流霞,腕间夜明锁泛着幽蓝冷光。
"是不会,会打人骂人。"她指尖转着鎏金护甲,凤目似笑非笑扫过兄弟俩,"比如现在,就想教训某个把弟弟宠得无法无天的昏君。"
萧夙朝转身时龙袍带起一阵劲风,案上奏折哗啦散落。他望着突然出现的妻子,喉结下意识滚动:"什么时候来的?"
"你让清胄哄我的时候。"康令颐踩着珍珠缀绣的云头履逼近,指尖挑起他的下颌,"对了,你今晚独守空房,我有局。"
"去哪?"萧夙朝扣住她的手腕,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锁链。他的掌心还残留着方才揉乱弟弟头发时的温度,此刻却被夜明锁的寒意浸透。
康令颐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你把夜明锁给我解了,我就告诉你。"她故意晃了晃腕间禁锢,鎏金锁链撞出清脆声响。
萧夙朝垂眸盯着妻子狡黠的笑眼,声音压得极低:"酒吧?KTV?夜店?"每个字都带着暗哑的警告。
"足浴,全身按摩。"康令颐挣开他的手,广袖扫过他胸前盘龙纹,"上次夜店这次足浴,是不是觉得我转性了?"她转身时裙摆扬起,露出绣着并蒂莲的里衬,"忘了告诉你,有酒有男模,长的贼帅。去把笔记本拿来,我处理完青云宗的政务就走。逛街去不带你。"
萧夙朝望着她发间晃动的凤凰钗,喉间溢出无奈的叹息:"朕能给你拎包还能——"
"谢谢,不需要。"康令颐伸手,指甲在他掌心轻轻一掐,"黑卡拿来。"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腕间夜明锁上,幽蓝的光与萧夙朝眼底的暗沉交相辉映,将这场博弈的硝烟味,都染成了暧昧的色调。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落,在萧夙朝玄色龙袍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他将黑卡捏在指尖来回翻转,鎏金卡号在日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目光沉沉锁住康令颐:"逛街可以去,足浴不行,答应这个条件朕把黑卡给你。"尾音落下时,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卡面,仿佛要将温度烙进冰冷的金属里。
康令颐单手支着下颌,绛紫色裙裾在软榻上流淌成一池春水,腕间夜明锁随着动作轻晃:"我不,你把黑卡给我。"凤目微挑,眼尾的花钿艳得惊心,"怎么?堂堂陛下还怕我去见几个男模?"
萧夙朝突然欺身上前,龙袍下摆扫过满地奏折。他撑在康令颐身侧,呼吸裹挟着龙涎香将人笼罩:"时时报备,不许去足浴。"话音未落,指尖已扣住她纤细的腰肢,指腹隔着鲛绡衣料轻轻摩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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