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浑身轻松,其实钓鱼也挺累的。后世有个说法,治疗失眠的好方法就是运动,其实干活效果更好。从没听过干体力活的会失眠,失眠的都是那些吃饱饭瞎折腾的。
丁香是个出色的丫鬟,听到葛明房间有动静就知道葛明睡醒了,打来一盆凉水让葛明洗漱。葛明盘算着下午做点什么,干脆过河去去村北的山上看看。
打定主意就带着丁香和小猴子打算出门,正巧碰上袁老道也出了房门。见到葛明要出去,袁老道觉得闲来无事,也打算跟着,毕竟三个孩子年纪都小,其他人都在抢收麦子,说起闲人确实就只有这一个老道还有三个孩子。
一行四人过了桥,到了北山脚下,才发现这里已经有了变化。上次葛明过来大致确定了几个池子的位置,还有抄纸的简单作坊,发现河边的池子已经挖好了,山坡上也竖起了几根木桩,看来是打算做个简易棚子。看来是禄伯抽空找人弄的,没想到禄伯还挺相信自己。
只是就算作坊再简单,也不能用庄户上的木头房子,漏风还漏雨不说,也没办法搭火墙做烘干。虽然用不起砖头、石料,怎么也要弄个土坯的房子。
顺着山坡继续往上走,北山一点也不高,而且山上连树也没多少,只有稀稀拉拉的各种杂草。
越往上走越是发现了端倪,这座山上的石头全是深色的,偏黑色,地表露出的土偏红,这是含铁高的标志。不过葛明又一想,要是富铁矿估计很早就有人发现了,这种矿山除非有后世的冶炼技术,否则炼铁难度极大。
在山腰上还发现一个积水的坑,坑周围全是红色的泥,也证明了葛明的猜测。看到红泥葛明童心大起,后世童年在农村度过的,最是喜欢玩泥巴。这种红色的泥土在后世童年可是高端货,是那些黑色黏土比不上的。
葛明把袍子往上拉了一拉,挽起袖子就要扣点红泥。
袁老道见状急忙伸手阻拦:“作甚?”
“扣点土。”
“扣土何事?”
“玩泥巴。”
袁老道哭笑不得,在袁老道看来葛明年纪虽小但是聪慧,经常像个大人一般,容易让人忽略只有十岁的真实情况。
男孩子玩泥巴好像就是天性,不过这门手艺在后世逐渐失传,现在后世的娃子都喜欢看挖掘机,其实本质上还是玩土。
小猴子在葛明身后也跃跃欲试,葛明心里也感觉好笑,看来小猴子是懂行的。袁老道见阻止不了,就嘱咐两人小心点,就在岸边扣点也就是了。葛明挖了一大块,团成一团双手抱着,免得弄脏了衣服。小猴子自然没这种自觉,直接把红泥用抱在怀里。
两人挖够了红泥,自然就要打道回府了,有了这个谁还愿意跑山顶上去玩?两人走在前面,袁老道和丁香走在后面。只是身后丁香嘀嘀咕咕:谁家小郎君玩泥巴的?
几人回到葛家老宅,两团泥巴丢在房门口,累的哼哧哼哧直喘。袁老道见到安全到家,就回房休息去了,对于玩泥巴实在是没有一点兴趣看。
葛明看着小猴子问到:“小猴子,你想用红泥做点什么呢?”
小猴子拿着脏手擦了擦额头说到:“小郎君,我会做锅子、碗,还会做一种能吹响的鸟。”
“小猴子,大才啊,本小郎君只会做大炮、飞机、汽车,看来还是你厉害。你怎么会做锅子和碗的呢?”
“大炮?飞机?汽车?小郎君,那是何物?”小猴子自然不可能听过这些名词。
葛明自觉说露了嘴:“就是玩具呗,那你怎么还会做能吹响的鸟呢?”
“都是小人的爹教的,小人父母都是做陶的匠人,所以从小就会玩泥巴。”葛明一直没问过小猴子的身世,因为不忍心问。此时葛明大概推测,怕是天下大乱没活干、没饭吃,带着小猴子到处逃难,最后人都没了,就剩下了小猴子。
葛明不愿小猴子想起伤心事,便开始转移话题,说到::“那咱们看谁做的好。”
葛明从自己那团泥上抠下来一小半,就找了块石板开始摔泥巴,需要把泥巴里的空气摔出来,这样做出来的东西才不容易开裂。但是小猴子好像没打算开始,葛明疑惑的看着小猴子。
小猴子赶紧说到:“小郎君,泥巴不能直接用,还有不少工序呢,小的从小就知道。”
看到葛明不相信的眼神,小猴子接着说到:“要先用水把泥全部化开,然后过筛,把最细腻的泥浆放到坑里渗水,盖起来放一段时间才能用,我爹说至少放一年以上才行。这个红泥干了以后最是坚硬,很适合做炊具。”
“小猴子,这次随便做做,下次给你机会,再说也不是烧陶器,你先做个能吹响的鸟。”葛明看过太多种类的炊具,对能吹响的鸟更有兴趣。
小猴子点点头,揪了一大团红泥,先简单摔打,弄成一个长方形的泥片,然后放在地上,院子里找了一段笔直的小木棍,把泥片裹在上面,然后东搞搞西搞搞,这边刮一点那边加一点,一个有着夸张爪子的鸟身体就初具规模了,抽出木棍一个空心的鸟身子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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