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从实招来。”
县府确实迅速,一是扰了县令睡觉,县令点名道姓要管的,其次是昨日里才遭贼光顾的人,半日不到又被光顾了,这明摆着就是贼人对戈蓝县的挑衅行为,上头摩拳擦掌,下边的小吏也跃跃欲试。
“李二。”
“李三。”
“王犬虎。”
堂下趴着的三人依次回答。
“你们之中,谁是老大?”县令一拍桌子,继续问道。
三人里,其中两人的目光集中在王犬虎身上。
不言而喻,王犬虎就是他们团伙的头儿。
县令又拍了桌子,对着王犬虎问道:“说,你们进别人客房,是想干嘛,谋财还是害命?”
“我们,我们只是想偷些银子。”
“那为何见别人察觉后,还要上前去抢?”县令又问道。
三人皆是不语。
“这里是从你们房间里搜出来的赃物。哼,伪装成客人进入客栈,并寻找合适的住店者下手。第一次去人家房间偷了钱还嫌不够,到了晚上还想来第二次,尔等真是胆大包天。”
“我们只行窃了一次,何来两次之说。”王犬虎还想抢救一下,看看能不能把罪责推出去一些。
“那赃物里人楚公子的铜钱怎么说?”
“这如何就是他的钱了,这是俺们三自己的钱。”
“这里一共一百七十八枚铜钱,确实如楚公子所说的数量。”
“这并不能肯定就是他的钱。”王犬虎抓住漏洞,继续争论着。
“住口。”县令一拍惊堂木,示意王犬虎闭嘴。
“我虽说我丢了一串铜钱,数量不过二百,不过确实如你所想,是我猜的。不过,我曾在这串铜钱上取下了几枚给了那位老农,你还记得吗,锦汐?”楚芊月问到旁边的锦汐。
“嗯嗯,姐姐当初还从我头上拔了几根头发下来穿那几个铜钱呢。”锦汐点了点头,说道。
“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位老农的样子?”
“记得。”
楚芊月起身拱手道:“周大人,确实如贼人所说,这些无法证明是我的钱,不过,前一日,我曾自上取下几个铜钱给田里的一位老农,那钱该是和这串铜钱是同一串的,若是带来可以比对一二。”
“可以,不过这老农是何许人?”
“孩子记得老农的样子,那就让她描述一下吧,然后按描述的去他那王老爷家地里一找便是。”
“好,如此先把这三押下去看管了,晚些再审。”
按照锦汐描述,楚芊月补充,官府画出了一副老农的模样,然后带着这画去那地里找王老爷。
王老爷家的管事一瞅,哟,这不于老儿吗,赶紧领人带路去田里找人。
戈兰县,周府。
一位夫人正把食盒递给一名少女。那少女正是昨日楚芊月见到的周芷。
“娘,干嘛非要给老爹送饭呐,他自己在衙门里跟人一块吃不就得了?”周芷非常不满地抱怨道。
“你爹最近事多,本就睡不好,昨晚还被外边的叫声给吵醒了。既然睡不好,那就在吃饭这里补补身体,不然这还没过四十,身体就垮了。他还等着你嫁人呢,”
“不嫁不嫁,没见到几位入眼的。”周芷摇了摇头。
那妇人听了,指了指周芷,说道:“这可由不得你。”
“嘁-”
周芷带着饭来到了县衙。此时正值中午,有差役带着画去找老农了,也有差役去附近县城打探关于这三贼人的底细了。楚芊月则是带着锦汐又去街边逛美食摊去了。
“哟,芷儿怎么来了?”
“娘叫我送饭给你。”周芷面无表情地把食盒提了上来。
“哦,你妈今天这么上心了?”
“他说你夜里没睡好,得吃饭补补。”
“怎么,你们黎明时没听见有人尖叫?”
“没有,睡得很死,哪里听得见。有事发生?”
周县令说道:“周府不远处的一处客栈遭贼了,那房间里的小孩喊的,喊得非常大声,惊醒了周边几乎所有的居民,连我都听见了,你倒还没醒。”
“命案?还是丢失了财物?”
“财物倒没丢,甚至可以说找回了。”周县令嘿嘿一笑,继续喝着汤。
“不是,你把话说清楚。”吊起了周芷的好奇心,结果自己老爹还留个尾。
周县令吹了吹汤里的热气,说道:“那贼人昨日已经偷过那人一回了,结果只捞得一串铜钱,不死心,夜里又去了一回,结果碰上正主没睡等着他们。那三个贼人也是心一横要硬抢,结果小孩一喊,被喊得六魂出窍,被人家正主拿铁棒三下五除二给敲倒了。这不送到县衙里来审。”
说到小孩,周芷想到了昨晚遇见的那个梁公子,也是个带小孩的,住客栈的外地人,难道是他?周芷甩了甩脑袋,觉得这过于巧合,应该不是。
“那被偷的叫什么?”虽然觉得不大可能,周芷打算还是再确认一下。
“是位姓楚的公子,外地的,似乎是京城方向过来的。”周县令想了想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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