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严欢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赶回紫清观。
进门后,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就径直朝着藏着银子的厢房冲去。到了床边,他 “扑通” 一声蹲下,双手不受控制地抖得厉害,指尖都泛白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只又旧又满是灰尘的木箱从床底下拖出来。
木箱打开的那一刻,看到里面白花花的银子还在,他高悬着的心才落了地,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他扯着嗓子大喊张三火,让他赶紧把马车牵来。等张三火把马车牵到跟前,他又使出浑身力气,将装满银子的木箱搬到车斗里。一切准备妥当,他飞身上马,猛地一甩缰绳,骏马吃痛,仰头嘶鸣一声,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着远方狂奔而去。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就跟尖锐的哨音似的。路边的花草树木、山川河流快速向后掠过,他却看都不看一眼。此刻,他满心焦虑和疑惑,陆玄空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脑海里不断回响,“庆丰钱庄” 这四个字就像一道怎么也解不开的难题,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了。他一遍又一遍在心里琢磨,自己和这庆丰钱庄到底有啥关系?那张会票真和自己有关吗?还有,庆丰钱庄为啥会突然歇业?
随着车轮滚滚向前,严欢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终于,他勒住马,停下车子,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要把这事查个清清楚楚,揭开庆丰钱庄的秘密。”
后来,严欢来到一座热闹繁华的城镇。这里车水马龙,街道两旁店铺一家挨着一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严欢牵着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慢慢往前走,目光警惕又锐利,就像一只机灵的猎豹,不停地扫视着周围。他心里明白,在这看似平静的城镇里,说不定正有一双双贪婪的眼睛盯着他,随时准备抢走他的银子。
他找到一家看着挺靠谱的钱庄,把马拴在门口木桩上,小心翼翼地和张三火一起,将装着银子的木箱搬进钱庄。办好存款手续后,他又取出一些碎银当盘缠,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处理完银子的事,严欢给了张三火一些银子,说:“张三火啊,如今我要回长沙调查些事儿,前路不好走,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你就别跟着我了。这是些银子,你拿着,找个安稳的地方过日子吧。”
张三火一听,满脸不舍和着急,放下酒杯急忙说:“严兄弟,你这说的啥话呀?咱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如今你有难,我咋能当逃兵呢?我张三火可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
严欢看着张三火,心里很感动,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说:“张三火,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次调查,我自己去就行。你有你的生活,不用为了我去冒险。等我查明真相,肯定回来找你。”
张三火见严欢主意已定,知道再劝也没用,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过银子说:“好吧,严兄弟,你自己可一定要千万小心啊。要是遇到啥危险,一定要回来找我,我张三火随时都能为你两肋插刀!”
严欢点了点头,拍了拍张三火的肩膀,转身离开。他来到马厩,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朝着长沙的方向疾驰而去。
···
回到长沙,严欢顾不上休息,马上就开始调查庆丰钱庄的事儿。他心里明白,要解开这个谜团,得从和恒宝钱庄有关系的人身上下手。
严欢到处打听,明察暗访,终于打听到恒宝钱庄有个退休的伙计,叫黄玉秀。这人年纪大,二十年前庆丰钱庄的事儿,他说不定知道点啥。
夜里,长沙城被漆黑的夜幕笼罩着,星星一闪一闪的,月光洒在大街小巷。严欢像个影子似的,在狭窄的小巷里悄无声息地快速穿梭,轻手轻脚地朝着黄玉秀家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又慢又轻,生怕惊动了别人,坏了大事。
很快,他来到一座破破烂烂的小院跟前。院子大门紧闭,门缝里透出一丝昏黄的光,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孤单,还有点阴森。严欢轻轻一跳,像只夜猫一样翻过了院墙,落地的时候像一片羽毛飘落,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猫着腰,脚步放得更轻,慢慢靠近屋子,透过窗户纸,看见一个老人正坐在桌前,昏黄的灯光照着他满是皱纹、饱经沧桑的脸。
严欢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黄玉秀被这突然的动静吓得浑身一抖,手里的茶杯差点掉了。他惊恐地看着严欢,结结巴巴地问:“您…… 您是谁?想干啥?”
严欢没回答他,几步上前,动作麻利地一把抓住黄玉秀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黄玉秀双脚一下子离地,惊恐地挣扎着,双手在空中乱挥,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嘴里还不停地喊:“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我不想害你性命,就想问你几件事。”严欢冷冷地说。
“啥事?” 黄玉秀喘着粗气,带着哭腔问。
“恒宝钱庄和庆丰钱庄有啥关系?” 严欢紧紧盯着黄玉秀的眼睛,目光锐利,想从他眼神里看出点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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