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卿今日实在太虚了,脚似灌了铅,最终被藤蔓绊倒在地,脑袋不知磕在什么上面,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还来不及喘口气,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忙爬起来继续跑。
终于,因体力不支,跌下了山崖。
那山崖像极了叶桢重生后,故意滚落的山崖,上面布满了细竹桩,不知是累的,还是被划伤的,叶正卿昏迷了过去。
叶桢踩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嘴,朝他嘴里弹进一粒药丸,本就昏迷的人,彻底没了意识。
将人提起来,叶桢带着他回到崖上,松手,人再次滚了下去。
这次,滚到了石块上,叶桢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叶正卿的双腿以诡异的姿势,反扭着。
这双腿算是废了。
但这怎么够,叶桢视线扫过叶正卿下腹,再次伸手,准备让他再摔一次。
“我来。”
谢霆舟的声音响起,“你先回去。”
今晚夜宴,他负责巡视,不常在席上也属正常。
叶桢想断了叶正卿第三条腿,还想划画他的脸,让他无法以此攀附李承海。
当然,叶桢更想他死,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谢霆舟明白她心中所想,“我知道要怎么做,放心。”
叶桢踏着轻功下山,回去换了套衣裳后,重新回到宴席。
因她是湿了衣裳回去更衣,离开的时间略长了些,也属正常。
女子装扮总是过于繁琐的。
而萧氏再没回来,倒是李相国的亲随回来了。
他告知李相国。
今晚与男子私会被人发现的,的确是苏氏。
他用轻功,比萧氏更早找到苏氏,那时苏氏因逃命而凌乱的头发衣衫都没来得及整理。
之后萧氏又在苏氏身上闻到了男子的熏香,并非李承海身上的味道。
萧氏让婆子脱了苏氏衣裳检查,查到了情动的痕迹,苏氏自不会轻易承认。
但萧氏已然认定儿媳不贞,还被沈氏拿了把柄,最重要的是,沈氏说苏氏要谋杀亲夫,这是她无法容忍的事。
她欲对苏氏用刑,却被李承海阻止。
李承海让苏氏滚回房间,萧氏怒其不争,“你糊涂,她做下这种丑事,你怎还护着她。”
“母亲,事情闹大于我们不利,儿子也需要个孩子。”
萧氏闻言,眼皮颤了颤,“你这是何意?你早知道?”
事情已暴露,李承海觉得没有瞒母亲的必要,因为没了苏氏,母亲定会再给他续娶。
一个不孕,可以说是女人的问题,若两个都不孕,那世人都会知道是他的问题。
他堂堂相国之子,怎能丢这种人。
“母亲应当猜到,儿子没有孕育子嗣的能力。
那人是儿子找的,等苏氏怀上,生下孩子,母亲若嫌弃苏氏,再处理了她也不迟。”
高门后院,想要一个女人死得名正言顺,何其容易,他的母亲有这个本事。
苏氏多年不孕,萧氏的确有些猜测,但她不愿相信这是儿子的问题。
因而这些年,一直在施压儿媳。
如今听得李承海亲口承认,她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你怎么……”
你怎么能无后呢,那我们争夺这些年有什么意义?
“那人是谁?”
她不甘心,自己的孙子是别人的种,若实在无法,好歹也要选个身份尊贵的。
李承海却道,“并非儿子不愿告诉母亲,母亲与父亲感情深厚,此事决不能让父亲知晓,母亲若知道了,也是左右为难。”
但实则,他担心母亲会找叶正卿的麻烦,意识到自己这样在意叶正卿后,李承海心中突然一沉。
就听得萧氏道,“可他们意图谋杀你。”
“那是大房离间的把戏。”
李承海言语笃定。
他很清楚,叶正卿没那个胆子。
且他满心都盼着自己帮他升官,又不是真的与苏氏生情,怎会与苏氏一起谋害自己。
萧氏就以为,是李承海一直留意两人动向,信了儿子的话,恨声骂沈夫人。
李承海心里还记挂叶正卿,不知他被发现后,躲去了哪里。
见安抚住了母亲,便道,“父亲那边还需得母亲周旋,苏氏暂不能出事。”
萧氏虽不愿,但为了儿子的名声,为了二房不被李相国看轻,她只能点头。
可没想到出去没多久的李承海,似一头愤怒的狮子,冲进了苏氏的房间,将苏氏揍晕了过去。
“承海,你在做什么?”
不是说要瞒着相爷吗,打成这样,如何遮瞒。
李承海双眸赤红,胸口剧烈起伏的又往苏氏身上踢了一脚。
叶正卿从山崖跌落,毁了脸,残了腿,子孙根亦被竹桩划破。
大夫说,他再也站不起来,再也没有男人的能力。
那他还如何得到叶正卿的孩子。
还有他的脸,被尖石割破,将会留下纵横整个脸的伤疤。
他再也无法通过叶正卿的脸,看到那人的样子。
毁了。
一切都毁了。
而这一切都是苏氏,若不是她今晚勾引叶正卿,怎会被沈氏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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