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专注于看两人互相挑剔对方的饺子形状,又偷偷把对方碗里的“幸运饺”夹进她碗里。
雪停时,裴寂用镜术在院子里堆出三人打雪仗的场景,谢云澜的符纸雪球和他的镜光冰锥在半空相撞,炸出漫天海棠花瓣。
清歌靠在廊柱上吃着裴寂变出来的糖葫芦,看着两人追打时谢云澜的道袍被勾住,裴寂的狐狸尾沾满雪粒,忽然明白,
所谓情债,早已在这些充满法术与温柔的日常里,变成了最牢固的羁绊。
“晚上教你们写春联吧?”她忽然开口,看着裴寂眼睛亮起的紫芒和谢云澜微微点头的动作,
忽然觉得胸口的同命契印记在发烫。那不是系统的提示,而是真正属于他们的心跳共振——像饺子的热气,像糖葫芦的甜,像雪地里的打闹,都是这漫长时光里,最温暖的情劫。
9
守岁的梆子声在镇妖塔外响起时,谢云澜正踮脚往塔门门框贴最后一张“双生契”春联,
道袍袖口滑落,露出半截机械心脏的金属纹路,在裴寂镜术幻化的流光灯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镜妖却故意把横批贴成歪歪扭扭的弧度,狐狸尾尖儿勾着金粉,在“清歌长乐”四字周围撒出个迷你狐狸脚印的图案:
“云澜弟弟的符纸胶水太死板啦,要像这样——”
他指尖划过横批,镜纹紫光顺着金粉游走,竟让每个字都像在随风摇曳,“带着人间烟火气才好看~”
谢云澜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掐了个定身诀稳住歪斜的横批,却在触碰到裴寂残留的镜光时,
道袍下的机械心脏突然发出齿轮咬合的轻响——那是同命契在感应到清歌靠近时的本能反应。
清歌手捧着刚熬好的桂圆红枣茶从厨房出来,看见两人分别用符纸和镜术在门框上“较劲”,
茶碗边沿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糖霜:“两位护法大人,再闹下去,年兽可要被你们的灵力撑破肚皮了。”
裴寂立刻化作人形凑过来,雪青广袖蹭过她手腕时,悄悄把镜中世界的守岁烛火塞进她掌心——那是用七世前她残躯上的发丝混着海棠露凝成的,
火苗跳动时会浮现“清歌万安”的细小字影。谢云澜则从道袍内袋摸出个锦盒,里面躺着枚刻着镇魂纹的银戒,
戒圈内侧用极小的朱砂写着她的生辰八字:“子时阳气最弱,戴上这个——”他耳尖发红地别过脸,“能防镜煞反噬。”
守岁宴摆在塔顶的琉璃暖阁,裴寂用镜术在穹顶投影出人间的万家灯火,谢云澜则用符纸折了满室千纸鹤,
每只翅膀上都写着清歌直播时观众的新年祝福。火锅汤底在中央的青铜鼎里咕嘟作响,鼎身刻着谢云澜新创的“聚灵阵”,
裴寂的镜光与他的符力在汤面交织,竟让漂浮的丸子都带上了紫金双色的纹路。
“姐姐先尝这个!”裴寂用尾巴卷起颗鱼丸,镜纹在丸子表面亮起,映出清歌七世前在破庙吃鱼时的笑靥,
“加了镜中世界的千年玄冰,咬开是桂花蜜流心哦~”谢云澜立刻用缚妖索勾住他手腕,往清歌碗里添了勺用符纸滤过的菌汤:
“先暖胃,昨晚直播到子时,你魂魄波动频率比镇魂钟还快。”
清歌看着两人分别用尾巴和符纸往她碗里夹菜,忽然觉得这场景比直播间的“护法投喂”环节更温馨百倍。
她咬开鱼丸,桂花蜜混着符力的温热在舌尖炸开,裴寂的尾巴立刻缠上她脚踝,狐狸耳蹭着她膝盖讨要夸奖;谢云澜则低头替她调整银戒的角度,
指尖划过同命契印记时,终于敢说出守岁时的祈愿:“清歌,愿你每世都能在我掌心,看遍人间灯火。”
子时的烟花在镜中世界炸开时,裴寂突然抱起清歌跃上塔尖,狐狸尾化作软垫托住她,
谢云澜则祭出本命玉碟紧随其后,碟面“谢云澜”三字金光与裴寂的紫光在夜空中相撞,拼出比任何烟火都绚烂的“清”字。
同命契的热流顺着三人交叠的掌心涌入心口,清歌忽然发现,谢云澜的机械心脏跳动频率,不知何时已与裴寂的镜纹波动完全同步。
“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和你们在一起吗?”清歌忽然开口,指尖划过谢云澜锁骨处的齿轮,又捏住裴寂耳尖的绒毛,
“不是因为情债,不是因为双生契,而是——”她在两人紧张的注视中轻笑,
“你们让我知道,即使是无魂之躯,也能在这人间,找到愿意用百年执念为我暖床的傻子。”
裴寂的尾巴立刻缠紧她腰肢,镜纹在紫月表面亮起,镜中世界同步浮现出三人在破庙初遇的场景;
谢云澜则低头吻了吻她掌心的符印,机械心脏的齿轮声突然化作温柔的韵律,与她的心跳共振。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镇妖塔的春联在符光与镜纹中微微发烫,仿佛在见证两个老妖怪与一个无魂之躯,终于在这一世,把情债熬成了最甜的团圆。
“该拆春联了吧?”清歌看着裴寂用镜术把烟花余烬变成海棠花雨,谢云澜认真用符纸收集每片飘落的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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