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的那句话像根淬了毒的冰锥子,顺着我后脊梁骨蜿蜒而上,渗进骨髓的寒意冻得我牙关发颤。
我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拉扯了一下,身体猛地一震,然后急速地扭过头去。就在这一瞬间,他那张如同老树皮一般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距离近得几乎要贴到我的鼻尖上!
那张脸仿佛是被岁月侵蚀过的一样,布满了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皱纹,这些皱纹里还嵌着陈年的污垢,让人看了不禁作呕。
他的牙齿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金黄色,牙缝里渗出的黑水散发着腐肉的腥臭,那股味道直往我的鼻子里钻,让我差点吐出来。
而他那双浑浊的眼珠,就像是两颗泡在尸油里的玻璃球,表面还浮着一层黏腻的膜,看起来十分恶心。
当我与他对视的时候,我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我自己的倒影,那是一个扭曲变形的我,仿佛被恐惧和绝望所笼罩。
就在这时,直播间的画面突然彻底凝固了,卡顿的屏幕上最后划过一条血色的弹幕,上面赫然写着:“主播快跑!他牙缝里……有东西在动!”
看到这条弹幕,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了一样,一阵恐慌涌上心头。
我踉跄着往后仰去,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青砖地上。我的尾椎骨猛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一阵剧痛袭来,疼得我眼前瞬间炸开了一片金星。
头顶上的老槐树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恐惧,它的枝叶开始簌簌震颤起来,枯黄的叶子像是被惊扰的蝴蝶一般,纷纷打着旋儿飘落下来。
有几片叶子恰好落在了我汗湿的后颈上,那冰凉的触感,就如同死人的指尖轻轻触碰着我,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瘸子青灰色的袖口突然窜出一条猩红丝线,活似剥了皮的蛇,闪电般缠上我青筋暴起的手腕。
那线头沾着黑红的血珠,竟如活物般往我皮肉里钻,针扎般的痛感顺着血管直冲脑门,疼得我喉头挤出一声呜咽。
"后生,你这掌纹......"瘸子砂纸般的拇指刮过我手心那道蜈蚣状的旧疤,嵌在疤里的秦岭尸蜡突然"滋啦"作响,腾起的青烟里裹着腐臭味。
原本死寂的帛书骤然发烫,九条暗红的血龙纹路竟扭动着活了,鳞片剐蹭着我胳膊内侧的嫩肉,凉飕飕的触感像被墓里爬出的女尸用长舌舔舐。
直播间弹幕炸成一片血红色的浪,可我哪还顾得上瞥屏幕。
只见那瘸子手腕如枯枝一般,突然一抖,那串玉蛊虫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上。
而最中间的那颗建木籽,更是在这一摔之下,“咔”的一声裂成了两半。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从那建木籽的裂缝中,突然爆出一团猩红的毛须,这些毛须就像是被唤醒的寄生生物一样,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还带着一股浓烈的腥风,直逼我的面门。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我并没有惊慌失措。只见我手疾眼快,迅速反手抽出分土剑,横着挡在身前。
就在这一刹那,剑鞘上古老的云雷纹像是被激活了一般,骤然亮起了刺目的青光。
那红毛须狠狠地撞在光幕上,发出“嗤嗤”的声响,仿佛是被这青光所灼伤。而迸溅出的火星子,则像雨点一样落在地上,瞬间烧出了点点焦痕。
"老梆子你他娘——"咒骂刚挤出牙缝,
瘸子喉咙里突然溢出"咯咯"的怪笑,声带仿佛被蛤蟆黏液黏住般黏腻。
他枯爪"刺啦"撕开油腻的衣领,露出胸口蠕动的青铜守宫纹身——那畜生镶着荧惑星碎片的眼珠正诡异地转动,折射出的红光在我脸上游走,像在丈量祭品的尺寸。
槐树根下淤积的阴沟水毫无征兆地翻涌,混着尸油的黄汤"哗"地扑上岸,溅在我裤腿上凝成黏稠的浆块。
弹幕里有人撕心裂肺地嚎:"水里!看水里!"我机械般低头,浑浊的水面浮起张泡胀的巨脸,发白的皮肤裹着青紫色尸斑,分明是三个月前在秦岭墓里的看见虚影的老铜匠!他浮肿的眼皮突然弹开,露出两颗蛀满尸虫的眼球......
瘸子的金牙"咔吧"崩裂,一颗锈绿的青铜珠滚落脚边,竟像跳蚤般蹦跶两下,"嗖"地钻进槐树根部的鼠洞。
怀里的帛书毫无征兆地燃烧起来,血色龙纹在火光中扭结成狰狞的"凶"字。
远处山坳传来夜枭的啼叫,嘶哑得如同老妪哭丧。
突然间,瘸子的袖管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躁动不安。我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袖口,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就在我注视的瞬间,一条双头蛊虫从他的袖口蜿蜒爬出。那蛊虫通体半透明,翅膀上闪烁着荧惑星磨成的磷粉,如雪花般簌簌飘落。它的双头相互缠绕,似乎在争夺着主导权,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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