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老微微一顿,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朗声道:“至于道友想要交流炼器之道,这自然不是问题。我族的炼器法门独具特色,若道友有兴趣,我可倾囊相授。不过……我族炼器之法异于常道,至于能否掌握,便要看道友的造化了。”
张炀摸了摸下巴,目光在金长老身上细细打量,心中却隐隐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事情似乎顺利得有些过头了。外来修士求取炼器之道,理应困难重重,怎会这般轻易就得到了允诺?
他正沉思之际,金长老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疑虑,沉吟片刻,轻叹道:“道友有所不知,原本外人想请我族炼制法宝或是求取炼器之道,绝非易事。然而……十年前,我族遭逢大劫,族中形势大不如前,不得不做出一些改变。”
张炀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既然如此,金道友,为何贵族仍固守此地,而不另择良地?”
金长老闻言,哈哈一笑,声音略显低沉:“道友有所不知,并非我族执意固守,而是不得不守。”
他目光幽深,缓缓道:“我族的繁衍生息,离不开这片土地。此地乃是我族的根本之地,唯有在这里,我们族人才得以孕育新生。若是迁往他处,就算能栖息百年、千年,终究会因无法诞生后代而逐渐灭绝。”
张炀双眼微微睁大,脸上浮现出一丝讶色,没想到这片荒凉之地竟藏着如此隐秘的生存法则。他沉吟片刻,缓缓问道:“如此说来,金道友,不知炼制法宝与传授炼器之道的报酬如何?”
金长老沉思片刻,语气郑重道:“道友可有灵眼之物?若能拿出一件灵眼之物,我便愿意出手炼制法宝,并将我族的炼器之道尽数相授。”
张炀神色不变,目光微微闪动,语气平和地问道:“金道友,可否炼制防御鳞甲法宝?”
金长老听罢,微微一愣,随即眉头一挑,语气中透着几分诧异:“陈道友竟是想炼制鳞甲类的防御法宝?”
张炀神色如常,微微点头,目光平静而坚定。
金长老嘴角轻微抽动,沉吟片刻,缓缓道:“一般而言,防御法宝的炼制远比攻击法宝复杂,而鳞甲类法宝更是其中难度最高者。此类法宝不仅需炼器师掌控极致火候,还得以特殊材料相辅,使之既坚固无匹,又不影响行动速度。恕我直言……此物在下难以炼制。”
张炀闻言,眉头微皱,心中略感遗憾,正欲开口,却见金长老沉思片刻后,忽然话锋一转,缓缓道:“不过……若道友能提供两件灵眼之物作为报酬,我可动用秘法,助道友炼制防御鳞甲。”
张炀眼神微动,心中思索,低声问道:“道友索要灵眼之物,可是为了维持此地灵气?”
金长老苦笑一声,目光深邃,缓缓点头:“正是。当年那场灾劫,三件灵眼之物被劫修掠走,导致此地灵气溃散,几近枯竭。若非羽神族驻守于此,赠予我族一枚灵眼之石,只怕我族早已难以维系。”
他说到此处,神色愈发凝重,语气低沉道:“如今,灵眼之物短缺,灵气日渐稀薄,甚至连修炼都变得艰难。若再无补救,我族的生存环境将彻底崩溃……”
张炀默然,心中已然明白晶族的困境,但随即又生出疑问:“金道友,先前你言明难以炼制,如今却又敢保证能成,为何?”
金长老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因为我族掌握着一种秘法,可献祭自身一部分生机,激发晶火,助力炼制。”
他停顿片刻,语气凝重道:“此法,一生仅能动用一次,而且,外族无论如何也无法习得。”
张炀揉了揉眉心,微微闭目,脑海中权衡片刻。灵眼之物的确珍贵,但自己手中尚有二十余件,虽说拿出两件交换略感肉痛,但与金长老的条件相比,倒也算得上一桩划算的交易。
毕竟,一件上佳的鳞甲法宝,将是自己行走修仙界的重要保障,足以抵御不测之危。更何况,如今自己唯一能依仗的炼器之道,便是晶族。日后若要炼制本命法宝,终究还是得靠自己。
虽说袁长老曾赠予炼器心得,可心得终究只是心得,真正炼制法宝,非得耗费大量光阴不可。而自己,没有太多时间沉浸于炼器一道。
思索再三,张炀缓缓抬眸,目光沉稳,直视金长老,语气坚定道:“在下确有两件灵眼之物,只要金道友能助我炼制鳞甲法宝,并传授贵族炼器之道,此事自无异议。”
金长老听闻此言,手中端着的灵茶微微一顿,眸中流露出难掩的激动之色,急声问道:“道友当真有灵眼之物?”
张炀未作多言,翻手之间,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灵眼之石,递向金长老。
那晶莹剔透的灵眼之石散发着淡淡的灵韵,宛如一泓凝固的灵泉,内部隐隐有灵气涌动,宛若星辰流转。
金长老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狂喜,甚至连伸出的双手都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地接过灵眼之石,目光死死盯着,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灵气的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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