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炀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圈,目光掠过四周的羽族修士,察觉此地防守严密,心中愈发觉得蹊跷。他微微拱手,语气平淡道:
“这位道友,此地可是晶族的栖息之地?在下自羽神城而来,特意寻求晶族人协助炼器。不知贵族为何驻守此处?”
他话音不疾不徐,神色坦然,然而心中却暗自留意着对方的反应,试图从这羽族修士的言行间探寻更多线索。
听闻此言,那名结丹期羽族修士原本冷峻的神色微微缓和,目光中戒备稍减,语气也随之松动了几分:“既然道友是为炼器而来,还请出示你的身份凭证。”
张炀闻言,心中一动,当即伸手入储物袋,取出羽神城发给自己的身份令牌,递向对方,同时简要陈述了自己的来历,并提及在羽神城曾与一位羽族结丹修士有过接触。
那羽族修士接过令牌,目光在其上停留片刻,指尖微微摩挲,似在确认真伪。少顷,他将令牌还给张炀,点头道:“陈道友,虽说你是外族,但既然连羽亢那家伙都放行,想来没有什么问题。既如此,之后的事便好商量了。”
他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随即语气一转,带着几分郑重道:“不过,此地情况稍显复杂。晶族十年前曾遭变故,我羽神族受其族族长所托,驻守于此。为了安全起见,才显得谨慎,还望道友见谅。我乃驻守此处的百夫长,羽鸯。”
张炀接过令牌,心绪微微一沉,眉头微蹙,追问道:“羽道友,能否告知在下,晶族究竟出了何事?此族向来低调,且世代栖息于此,缘何会有变故?”
听闻此言,羽鸯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之色,随即长叹一声,道:“晶族的确世代隐居于此,向来低调谨慎,未曾与外界生事。可谁曾想,十年前,一群劫修突袭了晶族领地,妄图搜刮珍贵宝物。结果,他们失望地发现晶族珍藏不多,竟恼羞成怒,发狠屠戮了数十位晶族族人。若非联盟各族都有血脉标记令劫修忌惮,恐怕早已遭灭族之祸。那时,幸存的三十余位晶族人当即传讯我羽神族求援。我族经过商议,最终派遣执法队驻守此地,以保全晶族。”
张炀闻言,神色骤变,脱口而出:“那些劫修难道不知晶族素来贫瘠?虽说他们擅长炼器,可所得报酬不过是些灵材矿石,而这些材料多半又会被他们自行炼化,以延续血脉,根本不可能积攒什么重宝!”
羽鸯微微点头,语气复杂道:“可不是吗?这在修士联盟之中几乎人尽皆知。自古以来,从未听闻有人会打劫晶族,不知那群劫修究竟作何打算。”
张炀眉头微蹙,沉吟片刻,总觉得此事透着几分诡异。晶族之所以能存续至今,正因其族性谨慎,从不显露富足,怎会突遭劫难?然而思索半晌,他又释然了。此事终究与自己无关,他此行不过是为了炼器与探寻炼器之道,既然羽神族已驻守于此,便无需多虑。
念及此,他收敛思绪,笑着对羽鸯问道:“羽道友,那如今晶族的幸存者中,可有擅长炼制法宝之人?”
羽鸯叹息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如今的晶族,能炼制法宝的只剩下一人了。十年前,那场劫难已令几位精擅炼器的长老尽数陨落。若道友执意要炼制法宝,恐怕得冒些风险了。”
张炀闻言,面色微变,沉吟片刻后,追问道:“羽道友此言何意?”
羽鸯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如今晶族中唯一还能炼制法宝的那位炼器师,技艺虽不俗,可惜成功率却不尽如人意。近十年来,他尝试炼制法宝七八次,却仅有三次成功。”
张炀听到这里,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心头的忧虑也随之消散。他恢复平常神色,向羽鸯拱手道:“多谢羽道友解惑。在下便先去拜访那位晶族炼器师,再做打算。”
羽鸯见状,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符递给张炀,笑道:“陈道友,这枚玉符你且收着,乃是此地阵法的通行信物。待你离开时,记得归还于我。”
张炀接过玉符,笑着道谢,随即迈步向山坳深处行去。
穿过阵法,他发现眼前的景象比想象中更加广阔。四周环绕着高耸的黑色岩石峭壁,峭壁上开凿出一座座石洞,排列得井然有序。张炀脚下所立之处,唯有一条通道通向外界,仿佛这片区域被天然地封锁在山坳之中。
最引人注目的,是山坳中央那尊足有一丈高的黑色大鼎,正对着唯一的出口,巍然屹立,宛如镇守此地的核心,透着一股厚重而神秘的气息。
张炀目光一扫,忍不住低声嘀咕:“炼器师为何都喜欢立这么大的鼎呢?”
正当他打量四周时,一道苍老的声音自大鼎后方远远传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欣喜:“金长老,你又成功炼制出法宝了吗?”
声音落下的同时,张炀隐约听见远处传来阵阵嘈杂声,似乎有不少人在议论纷纷。他心中微动,正准备迈步探查。
然而,刚抬脚,右侧忽然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前辈,您来此是为了炼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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