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不仅顺利取回目标灵物,更意外获得一块天极雷晶、数株灵药灵植,还有那团神秘的紫色雷浆,以及雾灵一族藏匿深处、以吸灵石封存的罕见灵植。
心知此行已算圆满,张炀终于稍稍松了口气,驾驭遁光踏上归途。
然才飞出百余里地,神色尚未松弛,前方虚空便骤然泛起异动。
一阵浓重如墨的雾气,仿佛海潮般翻涌而来,遮天蔽日,隐隐可见数十道雾灵身影正疾驰而回,气势汹汹,声势惊人。
张炀眉头一皱,神色微凝,灵识一动,顿时敛去全身灵息,遁光收敛如影,身形一折,悄然改道,从侧翼绕路避开。
此时他心中极为警惕,哪怕已远离禁地,也不敢大意分毫。遁速虽快,却步步留神,尽量不在空中留下一丝灵力波动。
然而,就在他小心潜行之际,心头却忽然泛起一丝莫名的不安。
那种感觉如同坠入冰窖,令人呼吸一滞,脊背发寒——仿佛有某种极其危险的存在,正悄然锁定了他!
张炀瞳孔陡然一缩,神色倏变,毫不犹豫地猛然催动灵力,化作一道流光,疾掠长空,欲脱离那股锁定气息的覆盖。
可他才遁出不过十余丈,前方虚空却陡然一阵涟漪荡开,仿佛水面破碎,赫然现出一道黑影!
只见那身影魁梧如山,宛若凭空踏出,瞬间挡住了张炀去路!
张炀身形一滞,灵力震荡,连忙稳住身形,目光死死盯向前方。
那人身披黑袍,皮肤如铁铸般黝黑,面容粗犷,眉如刀削,一双铜铃大眼炯炯有神,仿佛能洞穿虚妄。
其浑身气机狂涌如潮,宛如山岳倾覆,令人窒息,那股压迫感瞬间将张炀死死笼罩!
“元婴……是元婴真君?”张炀心中大震,已然判断出对方修为之恐怖,超乎想象!
“是他!”张炀心头猛地一沉,眼神陡然凝重。
来人,赫然正是那日在宝灵阁交易会上,与他交换雷焰的那名黑脸大汉!
然而此刻的对方,气息已与当日大不相同。那股宛如天地压塌般的威压,轰然袭来,仿佛无形巨山横压心神,竟让他浑身微震,血气翻涌!
元婴!
而且,还是气息凝实、威压如渊的元婴真君中期修为!
张炀脸色微变,心中顿生警兆——此人怎么会突然现身于此?又为何偏偏拦下自己?
那黑脸大汉亦认出了张炀,眼中浮现出一抹讥诮与戏谑,粗犷的嗓音低沉而嘶哑,在虚空中回荡:
“呵呵……还真是你啊,小子。没想到你竟敢独闯玉元泽,胆子不小嘛。”
他说着,目光在张炀身上缓缓扫过,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那眼神,带着一丝审视、几分揣测,更有若有若无的凶戾之意。
张炀被他打量得心头发寒,神色虽平静如水,实则早已警惕到了极致。
那股若隐若现的锁定气息,正死死缠绕在他身上,如毒蛇窥伺,随时都可能暴起噬人!
他心知不妙,此人绝非偶遇,显然是有备而来!
略一沉吟,张炀强压住体内灵力翻涌,面上不露声色地拱手一礼,沉声说道:
“前辈何故拦路?在下不过偶行此地,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声音不卑不亢,既不示弱,也未激怒对方,但暗中,他已将体内灵力催至极致,若有异动,便可在顷刻间爆发遁走!
然而那黑脸大汉闻言,嘴角却勾起更浓的冷笑,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玩笑一般,森然说道:“你既与羽神族那帮无耻之徒一同闯入玉元大泽,便是他们的同伙!既是同伙,本座自然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他声音森冷,带着不容置喙的肃杀气息:“乖乖束手就擒,本座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张炀闻言,心头骤然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强作镇定地拱手追问:
“前辈此言差矣,晚辈不过是被羽神族胁迫,迫不得已才进入玉元泽的,实在是身不由己,还望明察!”
语气沉稳,却带着一丝试探。
黑脸大汉闻言,忽而仰天大笑,笑声之中,尽是讥讽与凛冽的寒意。笑声未歇,他身周骤然弥漫出一股浓重如墨的黑雾,瞬间翻滚升腾,遮天蔽日。
雾气翻涌之间,他原本的身影竟开始扭曲变形,面容崩散、躯干拉长,如幻似真,气息愈发诡异森然。
片刻后,一尊高大魁梧、全身缭绕雾气的异族生灵赫然显现,低沉嗓音仿佛来自幽冥,缓缓道:
“小辈……如此模样,你还不明白么?”
张炀瞳孔剧震,背脊一寒,心中掀起滔天惊骇!
原来……此人竟是雾灵所化!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震荡,目光如电,猛地抬手一招,厉喝出声!
“出!”
只见七柄凌云飞剑从袖中破空而出,剑身银芒流转,寒意逼人,在空中回旋呼啸,气势如虹。
黑脸大汉见状,眼中浮现出一抹不屑与冷意,轻哼道:
“小小金丹,也敢在本座面前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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