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动我书房的密码箱了?”
林娅娅的心猛地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她张了张嘴,声音有点干涩:
“大叔,我…我……”
自认为天衣无缝的她,没想到还是在栽跟头了。
小时候翻赵翠娥的存钱罐都没被发现。
怎么到了大叔这里,她明明把东西都归回原位了,就连玉佩的位置和朝向她都恢复的一模一样,怎么还是会被发现呢?
周时砚余光扫了她一眼,神情有些严肃:
“想找什么?”
林娅娅咬着下唇,犹豫片刻后鼓起勇气说:“我……只是看到那个箱子好看,想要一个一样的用来装我的珠宝首饰,所以就好奇打开了。”
她连连摆手道:“不过我什么都没拿,也没弄坏任何东西。”
“你,不会生气吧?”
她看着周时砚那张异常严肃的脸,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那只保险箱可是他的禁区,周家没人敢碰。
而她偏偏好奇心重,撞枪口上了。
周时砚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其实,也没什么。”
“从一开始,我也并没打算要隐瞒你。”
林娅娅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真的假的?”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那你能告诉我,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吗?还有她怀里抱的那个婴儿?”
车子缓缓靠向路边。
周时砚望着车窗外清冷萧瑟的夜,沉默许久。
“真的想知道?”他突然冷不丁出声问道。
她点头:“嗯。”
“好,那我就讲给你听。”
周时砚深邃的目光悠长地望向远处夜空,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开始提起那段尘封的往事:
“你应该听谢女士提起过,她十九年前生下一个女儿。”
“嗯。”
她点点头:
“我都听周妈妈提到过好几次了,她说,要是她那个女儿没有被保姆摔死,要是还活在世上,年龄也和我一般大了。”
周时砚沉默了半晌,又淡淡讲述道:
“其实,我妹妹并不是被保姆摔死的,而是在生产的医院被人偷走的。”
“偷……偷走??!”
林娅娅瞳孔不由得放大,震惊问道:
“所以周妈妈到现在还不知道实情吗?”
“不敢告诉她,怕她接受不了。”
“那,那大叔你,查过抱走你妹妹的是谁吗?还有你妹妹现在又在哪?”
周时砚慢慢扭头看向她:“我保险柜里的那块玉佩,你应该看过了吧?”
“看过——”她猛地睁大眼,不可思议道:
“大叔你是说,那块玉佩上的女人,就是偷走你妹妹的人……人贩子??”
“你认识那个女人?”
周时砚双眼凝着她,沉声问道。
车内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我我……我不认识。”
周时砚觉得她眼神不对劲:“确定么?她左边眼角有颗红色泪痣。”
“……泪…泪痣。”
林娅娅脸色瞬间煞白。
“娅娅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满脸惨白,摇摇头,额头已经渗出一层层薄薄的冷汗:
“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大叔说,那个抱走周家女儿的女人眼角有颗泪痣,还是红色的泪痣。
鹿芸眼角有颗泪痣,也是红色的。
怎么会那么巧?
那么巧呢??
那,假设玉佩照片里的那个女人就是鹿芸,那她怀里抱的那个婴儿是?
是周家的女儿?
周时砚伸手摸她额头,有点烫,神情一下紧绷起来:“宝宝,你发烧了?”
她有些失神,摸了摸额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
“没……没有。”
“娅娅,娅娅??”
林娅娅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再睁眼醒来,已经是翌日上午。
谢淑桦正满眼心疼地坐在床边守着她。
“娅娅,你终于醒了,感觉好点儿了没有?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娅娅揉了揉太阳穴,虚弱道:“就是头还有点疼,其它没事儿。”
她想要起身。
谢淑桦轻轻按着她肩膀:“头疼就再睡会儿,别急着起来。”
于是她又乖乖躺下了。
“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妈妈让厨房给你煮。”
她摇了摇头:“还不饿,暂时没什么想吃的。”
谢淑桦担忧的点点头:“那好,妈妈给你倒点水喝,昨晚你烧了一夜,嘴巴都干起皮了。”
“嗯。谢谢您,周妈妈。”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谢淑桦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笑着说道:“打从你这小丫头进门起,妈妈就把你当作我的心肝宝贝。有了娅娅你,从此我就同时拥有了女儿和儿媳。”
“以后啊,我们一家人不许再谢来谢去的,知道了吗?”
“嗯。”她点点头,瞬间热泪盈眶。
看着谢淑桦离开房间的背影,林娅娅心里情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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