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哥哥大坏蛋!大坏蛋……”
另一边,
梁阮音被关在祠堂里,望着厚厚的家规祖训,满心愤恨。
但家道中落,今时不同往日。
周时砚下了命令,她要想继续留在周家,就不得不从,愤愤地拿起纸笔,一身戾气的抄写起了这些家规祖训。
抄得不知不觉已经夜深了。
她觉得腰很酸,背也有点疼,于是就起来走走,缓解缓解疲劳。
“张妈,我想喝燕窝粥,给我端点过来吧!”
伺候她的张妈恭敬有礼:“好的二夫人,我这就去厨房给您端燕窝粥过来。”
张妈转身离开祠堂一路小快步去往厨房。
此时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周家人都睡了,大厅里的灯也都灭了。
只有墙角的小夜灯随着动静声明明灭灭。
张妈脚步很轻进了大厅,再径直走向厨房。
突然……
“啊——!!!”
身后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吓得厨房里攒动的那个兔子连体睡衣的小小身影都僵住了。
“是是……是谁啊?”
林娅娅听到是张妈的声音,这才放松警惕,转过来,嘴角还沾着烧烤的孜然粉碎屑。
“张妈,你吓死我了都!”
她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喘了口大气说道。
“小夫人,您又在这……这里偷吃外卖啊?”
张妈这也才缓过来。
“嘘!”她一手端烧烤盘,一边指腹压唇:
“小声点,要是被楼上那只耳朵听见了,我又要被罚写检讨了。”
“哦,那我小声点。”
张妈连走路的步子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到厨房给梁阮音盛紫砂锅里煨的燕窝粥。
林娅娅撸着串,走近了问:“那位还在祠堂?”
张妈一边拿碗盛燕窝,一边点头回道:
“是啊,都抄两小时了,应该也快抄完了。”
闻言,林娅娅咬着麻辣藕片的动作停顿了下,想了想说:
“要不,让她别抄了,早点回房休息吧。”
不是她圣母。
而是她也同样经历过孕期,也经历过先兆性流产的那种不易的日子。
梁阮音算不上好人,但她肚里的宝宝并没有做错什么,不至于在孕期为难她这么一个孕妇。
“可是……”张妈有些犹豫,担心会被周时砚责备。
“没事的,周教授那里我去说,我保证不让她找你麻烦。”
林娅娅继续咬着藕片吃:“你把燕窝端过去就让她回去歇着吧,你也早点回房歇着。”
“谢谢小夫人。”
张妈盛了燕窝,就激动的道了谢,端着燕窝走出别墅去往后院的祠堂。
喝下一碗热乎乎的燕窝下肚,冒了身汗,梁阮音觉得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
她正要打算提笔继续抄写家规祖训,张妈却突然笑着说道:
“二夫人,小夫人发话了,她让您别抄了,早点回房休息。”
梁阮音握在手上的毛笔一顿,抬起头,冷笑一声:
“她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我可不领情。”
她把毛笔重重一扔,墨汁溅得纸上到处都是。
张妈忙小声劝道:“二夫人,小夫人也是一片好心,您怀着身孕,不宜劳累……”
“哼,她不过是想在周家人面前装大度罢了。”
梁阮音站起身,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心里充满嫉妒:
“在这个家里,同样都是未婚先孕进的门,同样是在为周家孕育子嗣,可为什么人人都向这她说话,都拿她当亲人一样心疼,而我呢?却过得连一个佣人都不如。”
“林娅娅,你害我家破人亡,害我失去了最美好的初恋,害我在这里受尽委屈,我恨你,我恨你……”
恶狠狠说完,梁阮音再次拿起那支毛笔,紧紧攥在手中,在那张纸上用力打了个叉!
不多时。
林娅娅腹部传来一阵隐隐作痛的感觉。
她抚了抚肚子,没在意,继续在宣纸上写下林娅娅的名字,在画上大叉。
一遍一遍,不知道写了多少张纸。
腹部的痛感越来越强烈。
她捂着肚子,疼得额头的冷汗开始密密麻麻的冒出来。
疼。
好疼。
越来越疼了。
痛得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滚落。
“肚子好疼,来人,救我!救我……”
她知道预感到不好,连忙大声呼救,可是祠堂偏僻无人应答,张妈也被她一气之下赶走了。
“快来人啊,快救救我!救救我啊……”
肚子越来越痛,痛得她蜷缩着身子瘫软躺在了地上。
另一边,
周瑞偷偷从冰箱拿了块小蛋糕,再鬼鬼祟祟一路跑来祠堂。
远远的听到祠堂的呼救声,他端着那份小蛋糕就拼命朝祠堂跑来。
在透过门缝看到梁阮音痛苦倒在地上的样子,他心急如焚,不管不顾地撞开门冲进去,跑到梁阮音边面前跪在那里。
手中的蛋糕也摔得满地都是。
他哭着喊着:
“阮阮不要死!啊呜呜……阮阮不要死!阮阮好多血!瑞瑞带阮阮去找医生叔叔!啊呜阮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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