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消毒水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抢救室外,周瑞像走火入魔了似的,猩红着一双眼,一把抓住林娅娅的手臂,崩溃大声质问:
“娅娅姐姐!为什么?为什么要害阮阮和宝宝??为什么??”
“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林娅娅被周瑞突然冲上来的抓扯和嘶吼吓得脸色大变,就在她惊慌失措、毫无招架之力时,周时砚冲到她前面来,用力一掌将周瑞推出两米开外。
“周瑞!你疯了??”
“今晚的事和娅娅无关!梁阮音说什么你都信是吧?我看你不只是脑子有问题!”
“时砚!”周振安出声阻止。
“是娅娅姐姐!就是娅娅姐姐下药!呜呜呜……你们都是坏蛋!都是大坏蛋!”
“周爸,周妈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下药。”
林娅娅一边解释,一边紧紧攥着周时砚的衣袖。
那些用力的指甲都深深抓进周时砚的手臂肌肉里。
“是你,就是你!是娅娅姐姐害阮阮!呜呜呜……”
抢救室的大门在不断的打开,关上。
林娅娅听着周瑞刺耳的哭闹声,再看着护士不断往手术室运送血袋。她突然,弯腰干呕起来。
“娅娅,娅娅!”
林娅娅疯了似的朝洗手间方向跑去。
周时砚很担心她的安危,就跟了上去。
直到林娅娅把胃里都吐干净了,耳朵里的那阵嗡嗡声也停下来了,她才靠在门框上,勉强歇口气。
"喝点温水。"
“……嗯。”她点点头,脸色惨白。
始终守在门外的周时砚将保温杯拧开。
在递给她杯子时,他发现小丫头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很心疼,伸出手臂将她圈进怀里,端过双手捧住的水杯,亲自给她喂水喝。
“梁阮音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用觉得害怕或者愧疚,一切由我来处理。”
“周瑞那个大嘴巴子,我待会儿就拿胶水给他封上。”
“我……我没愧疚,”林娅娅喝了两口热水,觉得心里舒坦多了:“我就是看到那些血,觉得有点害怕,有点犯恶心,想吐。”
“我看出来你害怕。”
周时砚拍拍她后背,轻声安慰:“所以,你回家好好休息,睡一觉,这里有我就够了。”
林娅娅摇摇头:“不,还是让我待在这吧。要是看不到梁阮音安全从里面出来,我回去也睡不着。”
她两只小手冰凉,周时砚将它们揣进怀里捂着,将怀里小丫头抱的更紧,下颌蹭着她的发顶:
“好好好。”
“那你就乖乖躺在我怀里睡会儿。”
他抱着她坐到对面长椅上,哄着她睡。
可是她哪睡得着啊。
梁阮音怀的到底也是周家的孩子,作为一个生了宝宝的过来人,林娅娅知道怀胎的那种艰辛和喜悦。
要是梁阮音肚里的胎儿真没了,她不知道她会不会疯掉。
-
凌晨三点。
抢救室门打开,主治医师走出来摘下口罩,告诉满怀担忧的周家人:
"孩子没保住,病人子宫受损严重,以后恐怕都不能妊娠了。"
闻言,周家人个个表情凝重。
周瑞眼睛都哭肿了,跑过来,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哭着问:
“医生叔叔,阮阮呢?阮阮是不是死了?”
“告诉瑞瑞,阮阮是不是死了!呜呜呜…”
众人合力将周瑞拉开。
医生整理好被扯歪的衣服,正了正脸色道:
“都说了,病人子宫受损,孩子没保住。”
“宝宝?宝宝没了?”
周瑞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蹬腿:“呜呜呜宝宝死了!宝宝死啦……”
林娅娅和周时砚远远站在对面,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很遗憾。
就在这时,周振安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点下接听键,周振安问:
“结果如何?”
私立医院化验科主任回道:"是米非司酮。我们在燕窝残渣里,检测出了有这种堕胎药成分。"
“什么?堕胎药成分?”
周振安挂了电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没想到我周家光明磊落一世,竟然会遭人下药!”
“周家安保系统可是目前市面上最先进的系统,怎么可能有人进周家偷偷往燕窝里下药呢?”
谢淑桦猜测道:
“该不会,是梁阮音惹到什么人,故意潜入周家来寻仇的吧?”
周老夫人沉思思考几秒,也赞同的点点头:
“梁阮音的母亲当年闯下那么大的祸,很有这种可能。”
“家里监控调查的怎么样了?”
周时砚拉着林娅娅从对面走过来,顺便问到刚去接完电话回来的梅管家。
“根据监控显示,今晚接触那锅燕窝……”
梅管家话还没说完,梁阮音就被护士从抢救室推出来。
她插着氧气管,打着吊针,脸色看起来惨白如纸。
再推出来见到林娅娅的那一刻,刚才还微微眯起的眼睛瞬间睁大,十分狰狞的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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