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点了,看他确实疲惫不堪,许轻宜终究是没能狠心拒绝。
她今天也特别累,进屋之后,去给他弄了一杯蜂蜜水。
沈砚舟在卫生间半天不出来,许轻宜过去敲门,“你在吐吗?”
她拧门进去,沈砚舟只是双手撑在洗手台边,倒是没有吐。
“给你弄了蜂蜜水,你过去喝两口再睡。”她很自然的把他从卫生间扶着出去,坐在沙发上,又把蜂蜜水递给他。
许轻宜没发现全程沈砚舟用一种很深沉的目光看她。
她不知道,沈砚舟以前刚被家里扔去国外的时候喝醉的情况不少,但是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和照顾过他。
沈砚舟就着她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好几口,然后把脑袋歇在了她肩上。
许轻宜有些无奈。
她刚照顾完沈聿桥,回来还在照顾他,上辈子可能是欠他们兄弟俩的?
“你去睡吧?我也得休息了,很困。”她试着推了推沈砚舟的手臂。
他鼻腔里是“嗯”的回应着,但是身体完全没有要动作的意思。
“我扶你回去。”她只好起身,准备又把他扶回主卧去,她自己睡小卧室得了。
主卧才有卫生间,万一他大半夜的不舒服想吐或者想用卫生间也方便。
许轻宜刚站起来却被沈砚舟拽了回去。
她坐在他腿上的下一秒,他把脑袋靠过来,轻微的蹭着她的脖颈,嗓子里不知道是说话还是什么,发出那种满足又模糊的低哼。
半晌才听他问:“亲一下?”
许轻宜侧过头看他,想拒绝,他已经捧着她的脸,抬起头吻她。
动作不强势也没有特别大的侵略性,细水长流的。
“不做别的。”他低低的道。
就只是想亲她。
晚上沈砚舟复盘了半天,她情绪有点反复,还以为是和酒店前台小姑娘吃醋了。
现在看又好了,他也松了一口气。
许轻宜没有拒绝,后来他还真的自己停下来了,微醺的眼神里带着柔柔的沉溺,“去睡,不用管我,明早睡个懒觉,早餐给你备着。”
她点点头,实在是困。
不过许轻宜没敢睡懒觉,第二天八点都没到,她已经醒了,挂念照片的事儿,睡不着。
起来看了看外面,沈砚舟在桌上放了早餐,人已经走了。
她这才联系沈聿桥。
第一次电话打过去,对面又没接?
许轻宜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联系沈聿桥的方式太单一,也不能通过其他人联系,打不通除非去别墅找人。
别又是昏死过去了。
早餐也没顾上吃,许轻宜快速洗漱完直接出门。
车子刚启动没一会儿,沈砚舟在路边和她擦肩而过。
沈砚舟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她的车,眉头稍微蹙了蹙。
想问问她这么着急到底出了什么事,想起来她昨晚的情绪,只好作罢,等她回来再说。
沈聿桥的电话还是不通。
手机一直在旁边震动,但是没人顾得上。
总助联系不上他的第一时间也没多想,一直到今天的开会时间到了他居然还没出现,就知道可能出什么事了。
因为他从来不迟到。
总助到别墅的时候,沈聿桥还躺在床上,他立刻叫了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往医院。
许轻宜的车在别墅区入口的时候跟救护车错开。
她当然不知道那是沈聿桥,车子停到他的别墅门口,按了几遍门铃,没动静。
没别的办法,就要去他公司找人了。
正当她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
许轻宜今早起来之后还没有看过网上的舆论到哪个地步了,有点怕是不是打进来骂她的,上班的时候经历过这种事,感受实在是不太好。
犹豫了会儿,最终是接了。
“你好,我是沈总的总助,你的事是我在办。”对面的人极具专业性的嗓音。
这个电话腾飞原本是不打算回的,但是想起沈总昨晚半夜让他处理,大概是比较重要,还是回了一下。
许轻宜连忙出声:“你好!解决了是吗?”
腾飞:“抱歉,目前有点急事,处理完我通知你。”
许轻宜松了一口气,“好,那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她才想起来刚刚应该问问大概什么时间能处理完。
现在只能干等着了。
她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一直到晚上八点都毫无动静。
许轻宜试着给沈聿桥打过电话,还是没人接。
沈聿桥原本去的京市总院,急诊一查,轻微急性脑出血,室内最权威的专家还出国了。
腾飞权衡之下,直接把沈聿桥转到了国外,就找专家正在参与会诊的医院,这个过程中的程序复杂,腾飞忙得脚不沾地,根本顾不上许轻宜的事。
许轻宜从早上回来,一整天都没出去过,也没敢上网看。
不用看也知道照片会发酵得更广,到明天,应该她的个人隐私就要被人扒了。
然后所有照片的主人都会变成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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